我这次回溯到1997年的任务,难道就是找到王家和吕家持有的冢骨?
之前每次回溯都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这次应该也不例外。
1997年除了火灾和外公去世外,还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我想到小舅和我五姨都是在1997年患上精神病。
两人患病归根结底都与王氏家族成员有关系。
1995年,我五姨被某个杂碎侵犯,可她没有报警。
没有报警的原因是家族里其他人觉得家丑不能外扬。
因此,他们强迫那个杂碎娶了我五姨。
我当时就觉得很荒谬,这分明是强迫我五姨嫁给那个杂碎。
我五姨最终患上精神病,伴随着抑郁和严重的妄想,无数次想要自杀。
当时,我妈将我五姨接到斗城居住看护。
我当时以为那是第一次看到精神病人,后来才知道,其实那是第三次。
第一次我看到的精神病是我妈。
第二次我看到的精神病是镜子里的自己。
更荒谬的是,我妈竟然还让那个成为我五姨夫的杂碎来辅导我学习。
那个杂碎只是个美术老师,还是个只会画几何图形的假老师。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杂碎,我就知道他是个精神变态。
如果不是因为当时实在没机会,否则那个杂碎早就死了。
我小舅患病也是始于1995年我二姨的一封信。
我二姨写信给我小舅妈的单位,检举我小舅妈生活作风有问题。
没有理由,没有根据,仅仅只是因为我二姨觉得小舅妈看面相就是骚荡贱。
说到底,就是因为我二姨嫉妒我小舅妈美丽的容貌。
我小舅妈可是当地十里八乡出名的美女。
一封信掀起千层浪,本来就被很多嫉妒的小舅妈成为众矢之的。
我小舅老实憨厚,天生软弱,又不敢反抗,反而怀疑自己的妻子。
最终小舅妈忍受不了他的质疑,提出离婚,带着孩子离开了他。
从那天起,我小舅就不对劲了。
再加上我外公去世,以及后来分家产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终于病发。
他的精神病比我五姨还要严重。
不仅有双向情感障碍,还有严重的焦虑症和妄想症,并且认为有人要杀他。
我回忆到这的时候,又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上面提到的分家产。
这也是1997年发生的一件大事。
就在这时候,里屋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争吵声让我想起来,就是我外公葬礼的第一天晚上,家产争夺战正式爆发。
如果王家也有八容器之一,那么这东西说不定就在家产中。
难道说,当时争家产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装有冢骨的容器?
我妈以及那些兄弟姐妹都知道冢骨的存在?
带着这个疑问,我走进里屋,想听听他们具体在吵什么。
写到这,我得详细描述下我外公外婆的吊脚楼。
吊脚楼是以木头、石头、泥土、石灰为材料建起来的。
一共三层,最下层与河面平行。以前是磨坊,还养着推磨的马和驴子。
中间那一层与街面平行,有外堂、厨房、大厅,还有大中小三个房间。
最大的房间是我外公外婆的卧室,外面还有个木制结构的阳台。
中号房是我外太婆的卧室。
小号房算是客卧,因为屋顶有个天井,又叫天井屋。
天井屋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我就是出生在这个房间里。
第三层是阁楼,非常大,用来堆放一些老物件,其中很多都是古董。
最下层是泥地,阁楼是木板地,而中间那层是以交错的原木为基础的地面。
中间那层地面在交错圆木上铺着竹篾条,然后再铺上带着石灰、稻草的泥土。
这只是其中一座吊脚楼,旁边那座我就去过一次,因为早就长租给某中医开诊所了。
两座楼具体修建于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反正在1997年的时候,在中间那层楼行走的时候,不小心就会踩出个洞来。
此刻的王氏家族成员正在最大的房间里争吵。
我舅公和他儿子没跟来,毕竟这是王家的事情。
我站在门口看着,但很快所有人注意力都转向了我。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还问他们为什么看着我?
下一秒,我才想起来,在他们眼里,我是我小舅。
而我小舅则是这场家产争夺战的甲方候选人。
至于乙方候选人就是我六姨。
实际上按照王家的规矩,家产只有儿子的份,因为女儿是要嫁人的。
所以,我六姨只是我大舅的替身。
我大舅早年就离开家乡去了斗城纺织厂工作,并在那里成家立业。
九十年代初,我大舅当上车间主任,加上对时代误判,认为自己必将成为人中龙凤。
在这些前提下,他公开表示放弃家产继承权。
按理说,家产就得由我小舅一个人继承了。
谁知道后来迎来下岗潮,我大舅梦想破灭,又想继承家产。
可他毕竟说过放弃继承权,所以只能找其他人来争。
当时留在广福镇的只有我五姨和六姨。
我五姨有精神病,肯定无法成为我大舅的代理人,那就只能是我六姨。
因为我六姨在畜牧站工作,所以两夫妻就在吊脚楼老宅经营饲料和兽药。
我大舅的理由是,如果家产都归我小舅,我小舅就得承担照顾老人的责任。
同时,还得照顾我患病的五姨,因为我五姨夫那个杂碎靠不住。
这样一来,我小舅肯定分身乏术,也照顾不周。
所以,不如将家产分一半给我六姨,我六姨和会帮他照顾老人和我五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