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告诉我,真有一个叫毕清的,北平人。
毕清在1937年就列为嫌疑人,因为他说不清楚案发当晚自己在做什么。
当时毕清只有17岁,不善言辞,看起来很胆小,所以警方排除了他的嫌疑。
不过,最重要的是,毕清与第一个受害人认识,该受害人还为毕清作证。
17岁,北平人,不善言辞,这些都与我对凶手的推测基本相符。
我立即让青丘带我去找个叫毕清的人,他很大几率就是剪刀手。
青丘疑惑:“理由和证据是什么?”
“我有理由,但是还没有证据。”
“没证据去找他有什么用?”
“我们又不是警察,找他是为了确定是不是我们需要的人,而不是要抓他。”
“你必须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认为是毕清?”
我反问:“你见过毕清吗?”
青丘摇头,当时他得到消息的时候,毕清已经被释放了。
既然警方排除了嫌疑,所以他就没有去采访调查毕清。
我又问:“你应该是能感知到念能量对吧?”
“当然。”
“那就对了,我们先找到这个人,你感知一下就行了。”
因为我不是为了破案,而是为了找一个载体。
所以,哪怕毕清不是剪刀手,只要他合适就行了。
青丘却说:“就算是这样,如果毕清是无辜的,那他就惨了。”
因为利用移魂术转移意识,与小先生转移意识不同。
如果因为移魂术而被侵占身体,身体原主人的意识就会被我的意识融合。
那人的意识就会成为我意识的一部分,也相当于死了。
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现在只想回去。
青丘却认为不应该牺牲无辜的人。
我问:“你这几千年来,用移魂术害了不少人,怎么好意思站在道德角度指责我?”
青丘却有他的一套歪理,他说正说因为他害了不少人,所以,不能再让我害人。
这就好像他花心,服部千羽却专情,他反而希望服部千羽也花心是一个道理。
我不想再与青丘这样无休止争论下去。
既然青丘不愿意带我去找人,那我就自己去找。
青丘见状只得答应,不过有个前提。
我问:“什么前提?”
“如果毕清就是剪刀手,那我就按照你所说的做。”
“如果不是呢?”
青丘露出怪异的笑容,我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
青丘说:“如果不是我也可以把你意识转移到他体内,只不过,你得和我……”
我就知道他这么说,可眼下没时间了,我只能答应他。
距离清晨还有几个小时,青丘就利用这个小时为我简单化妆。
毕竟我现在这副干尸的模样,打扮成乞丐还可以,但与青丘走在一起就很奇怪。
因此,青丘就直接把我打扮成他的仆人。
可是,他就给我换了一身衣服,仅此而已。
青丘说:“如果有人问起,我就说你以前被火烧过。”
这和我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我已经懒得和他说什么了,一到清晨就催着他带我去闸北。
原本以为我们会找很久,没想到现年23岁的毕清还住在那个弄堂阁楼里。
当我们见到他的时候,青丘满脸诧异看着我,然后露出遗憾的表情。
从青丘的表情能看出这次我赢了。
就算毕清不是真凶,也是我们需要的人。
如果不是毕清不是念能量比较弱的人,青丘反而会很高兴,因为他可以得偿所愿了。
毕清并不是不善言辞,应该是自小患有自闭症。
只不过长大后症状稍微有所好转。
服部千羽说过,念能量是由意识能量和精神能量组成。
精神变态又分高功能和底功能。
高功能念能量很强,但底功能就很弱。
毕清就属于后者,因此我毫不犹豫直接上手打晕他。
就在我打晕毕清的同时,我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看起来很斯文,戴着眼镜,像个教书先生。
不过,男人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在床头四角。
床边的桌上,摆着一个带血的布包还有熨斗。
我看向青丘,青丘满脸诧异,走向桌前打开布包。
布包里装着好几种刀具,而且形状模样都很奇怪。
现在证据确凿,毕清就是剪刀手。
青丘立即转身把阁楼的门关上,背靠着门问我怎么猜出来的?
我不想解释,只是拿出准备好的粉笔,开始在地上绘制移魂阵。
青丘说:“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肯定不帮你。”
“我猜的。”
原本我只是想敷衍过去,因为我没耐心再解释了。
青丘蹲在我旁边,恳求我告诉他。
我只得一边画一边向他解释。
其实还是青丘的话提醒了我,他说凶手有可能是个太监。
太监这个词就是重点。
剪刀手的所作所为就是要将男人变成太监。
如果他仅仅只是精神变态,那么首次行凶手法肯定不熟练。
可从资料来看,凶手下手很熟练,换句话说就是刀法很好。
还有,警方和法医都认为凶手的凶器是剪刀。
只有剪刀才能留下那么平整的伤口。
原因很简单,就是那部分器官前端很好切,但切蛋还要保持伤口平整却很难。
就算是用剪刀也根本做不到。
能做到那种程度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刀子匠。
刀子匠是一种职业,指清朝时期专门阉割太监的人。
华夏古代阉割男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