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想要回头,那缠人的女人又贴了上来,气息里都是兴奋的味道,似乎就在等着江浸月这一刻的关心则乱。
挥剑直指心脏!
江浸月咬牙接下了这一剑,剑力里包含着内力,江浸月手里的那把短剑刹那间破开了一道裂口!
弹开了一步,江浸月只觉得整只手臂都被震的发麻,一时间使不上任何的力气。
耳后有脚步声,是白子昂小跑的声音。
此刻掉头看,无异于送对面这个女杀手人头!
江浸月咬了下牙,霎时暴起,借着这女杀手后退的劲头,脚尖点地,冲了过去!
那女杀手压根就没想到江浸月如此不要命的打法,就在那惊愕的瞬间,江浸月已经抓上了她的手腕,巧力一拉,双腿剪刀似的勾住了那女杀手的脖颈,手中的短剑已经没进了女杀手的喉咙,血溅了江浸月一脸。
短剑,彻底断了。
那女杀手的头颅,骨碌碌的也滚到了旁边,死不瞑目。
江浸月一脚踩开那女杀手温热的尸体,满身浴血,回过手,抱住了身后的白子昂,就地一滚。
长枪钉入青石板,枪出如龙,势如破竹。
跟着白子昂身后的这杀手竟然随身带着一把关节长枪,就在他刚刚跳起的时候,扣动了长枪
的卡扣,一枪甩出来,差一点点就把白子昂和江浸月刺穿!
饶是习惯了刀口上舔血的江浸月,在看清那长枪没入青石板内厚度的时候,也忍不住吓出了一后背的冷汗。
“娘亲。”怀里的白子昂小声的叫了一句。
江浸月把白子昂的头摁在了怀里,急速的往耳房门口跑去!
她打不过这个身形娇小的男人!
这男人枪力如同泰山压顶千钧之势,脚步点地悄无声息,光那一下就是大开大合的内力,生死关头,江浸月从来不管尊严耻辱这些身外之物,抱着白子昂,下意识的就逃跑。
不管怎么样,先溜为上!
白子荔也蹬着小短腿跑了过来,也匆忙的叫了一声:“娘亲!”
背后有掌风,江浸月眨了下眼睛,把白子昂扔皮球一样扔进了耳房,只等着那一下饱含内力的一击。
这下是真要完了吧?
那一瞬间,江浸月只觉得自己脑子一片空白。
而后就听见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可是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疼痛。
江浸月惊疑回头,便见着李宗煜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长剑所向,正是那杀手的冷血胸膛。
“吓着了?”李宗煜微微侧过头,漂亮的眼睛里流光一般,甚至还能在这种时候
开了句玩笑。
讲真的,江浸月那会是真的吓着了,不过这会被李宗煜调侃了一句,顿时气性就上来了。
老娘这是倒了什么样子的血霉?一个月内追杀就没停过,古代挂个预备王妃的名头,风险已经高成这样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厚着脸皮,把李宗煜这门亲事讨回来!
李宗煜倒是一愣,没料到江浸月会是这个眼神,摸了摸鼻子,又转过了头。
院子里躺着一地的尸体,这一会会的功夫,十来个杀手来的悄无声息,死的也迅速干净。
白子荔跑过来,猛的就扑进了李宗煜的怀里:“子荔以为,自己刚有的爹爹就要没了,爹爹说好的,以后不会再丢下我们和娘亲了,爹爹要说话算话!”
白子荔难得有了撒娇的语气,说话的时候,声音软软糯糯的,仰着一张粉白的小脸,格外认真。
李宗煜垂着头,蓦的就想了起来,今日在老夫人院子里,江浸月也是这样的一个表情,去跟老夫人撒娇打滚。
莫名的,他心头软成了一片,伸手把白子荔抱了起来:“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子荔抱住了李宗煜的脖颈,额头抵在李宗煜的下巴上,使劲的蹭了蹭,这模样,哪里还有刚刚
双手扔大汉的半分狠厉痕迹?
江浸月皱了皱眉头,说实话,她有些矛盾。
李宗煜毕竟不是白子昂和白子荔的真正父亲,日后她也不会真的嫁给李宗煜,让白子荔和白子昂这样依赖他,怕是日后会舍不得。
可是两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满意的爹爹,如果江浸月这个时候提醒,未免也残忍了。
还在犹豫的时候,院子角落里突然出现异响,谁也没反应过来,那人半跪着,满是手的血已经拉开了弓,上面赫然是那拇指粗的羽箭。
光线太过昏暗,那人肚子上是被李宗煜切出来的一条长长切口,白花花的肠子已经外翻,灯枯油尽之时,谁也没想到,还能再翻起来拉弓射箭。
“子昂!”
那弓箭没有对着会武的李宗煜或者江浸月去,而是直指丝毫不擅闪躲的白子昂而去!
江浸月那一嗓子几乎连着心脏都叫了出来。
就在这时,白子荔举着袖箭,迅速的拉到最满,看着角度放出去了一支箭,而后又蹲在原地没动,装起了第二根箭,随着第一根箭射了出去。
江浸月屏住了呼吸。
只见那第一根箭势如破竹,百分之百的正中心命中率,把那男人的羽箭劈成了四瓣,如同烟花炸开一般,没
有了冲击散落在一边,而随后的那只箭矢,已经钉到了后面那男人的眉心!
“咯噔。”
杀手应声而倒,死前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被一个看起来不过四五岁的女孩子反杀……
江浸月冲了过去,把白子昂抱在了怀里,牙齿吓的忍不住磕了两下。
李宗煜放下了白子荔,仰头放了一根信号弹,然后走向了那个挽弓神力的大汉。
软剑挑开了面布,他怔了一下。
“这又是谁派来的?”江浸月气的咬牙切齿,这一天天的没有消停。
李宗煜皱着眉头,顿了下才说道:“是漠南神力程弓。”
“漠南?”这么说,不是李宗煜那几个哥哥闹出来的杀手?又或者,李宗煜的那几个哥哥,谁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