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被取了下来。
李宗煜捏着那长长坠珠的金步摇,突然紧张。
“你你今日,很好看。”
“你今日,也很帅啊。”
王爷,商业互吹吗?我可以一打彩虹屁成串不歇气的那种。
“被,你这里,被磕红了。”
李宗煜捧着江浸月的凤冠,指了指江浸月额头上一块。
江浸月摸了一把,点头说道,“嗯,这凤冠的支撑点都在这里,重了一些,老夫人还专门挑了镂空的来着,没想到还是挺重。”
“辛苦了。”
李宗煜看向了江浸月。
江浸月揉着额头失笑。
“确实挺辛苦的,成亲确实不容易。”
“一生也就这么一次。”
李宗煜竟然还安慰起了江浸月。
江浸月放下了手,想起了八王娶江清歌的场面,揶揄李宗煜说道,“那可不是,王爷最少还得经历个两次。”
“”
侧妃也是妃,皇子们纳侧妃虽然不是娶,但是走的流程多数个正妻一样。
李宗煜捧着凤冠,掀起眼帘突然说道,“没有了。”
“嗯?”
江浸月一愣。
李宗煜神色认真,微微前倾,盯着江浸月的眼神说道,“我记得你说过,一生唯一,那便是一生唯一。”
“”
江浸月脑门一炸
,突然蒙住了。
李宗煜这是什么意思?
“你”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还没聊了没几句,绿萝突然在外面敲门说道,“小王妃,醒酒汤送来了,王爷需要现在用一点吗?”
李宗煜皱起了眉头,看了江浸月一眼。
多好的气氛
江浸月站了起来,对着屋外说道,“先送进来吧。”
门被开出来,李宗煜又睡回了床上,手边的凤冠下意识的还紧紧抱着。
来人是一面生的婆子,托盘里端着醒酒汤,笑着对江浸月说道,“王妃娘娘安康,奴婢是这王府里暂时的管事婆子,您可以叫我桂嬷嬷。”
“桂嬷嬷。”
江浸月笑着,给这桂嬷嬷回了一礼。
既然能在这新王府里拿了个管事的活计,又能在此时此刻端着醒酒汤进门来自报家门,李宗煜还在装睡防备,说明这桂嬷嬷不是自家的人。
“这可受不得,王妃娘娘。”
桂嬷嬷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手上却虚虚的扶了一把,姿态得体,却也高傲。
“那老奴就不打搅王爷王妃了,老奴这就告退。”
桂嬷嬷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床上没动弹了的李宗煜,这才拱着手,退了出去。
门关上,江浸月听着脚步声走远了,端起了桌子上的醒酒汤闻
了闻。
“再没眼色,他们也不会在今天动手。”
李宗煜翻过了身,睡在床上,闷闷的说了一句。
江浸月点了点头,放下了醒酒汤说道,“这桂嬷嬷来头不小?怎么当上新王府管事的?”
“是慧皇后的人。”
“”
这手脚,竟然如此快?
因为赐婚,这是老皇帝新赐的宅院,月前刚修缮过,应该也没修缮的如何精心,匆匆忙忙的人员也来不及安排。
原先李宗煜和江浸月大概抱着同样的心思,江浸月带着孩子假死遁走,这王府有名无实形同虚设,自然也就不需要废着心思来布置新王府的人手。
等到江浸月计划失败了,再等来布置,很多事情明面上已经不好做了。
“王爷,这王府,有多少是你的人?”
江浸月心里已经盘算了起来。
这要是活在一个每天被算计,防着屋内所有人的日子,那可不好过呀。
李宗煜从床上盘腿坐了起来,指着这不小的前院,慢慢的说道。
“除去外面买的不知底细的,只有院子里伺候的这几个,是我的人。”
“”
喜婆嬷嬷都是临时请过来说好话的,江浸月从披着盖头进了新房到现在,就没见到几个活动的人。
“你有什么,能用得
上的丫鬟吗?”
江浸月此次陪嫁,只有绿萝和薛妈妈是用惯了的人,还有一个绿意,是之前跟绿萝一起被老夫人买进侯府的,在老夫人那边习了小半年的规矩,这才跟着陪嫁了过来,此外几乎没有多用的顺手的,他李宗煜好歹是个十二王爷,这好歹是老皇帝赐下来的新王府,就这么两个丫鬟婆子的,显然太过寒酸了。
“在京的哥哥里,十一哥是常年驻扎战场的,自己府内有多少女婢都没弄清楚,更别提这些女婢是谁的人了,所以没送丫鬟给我,九哥喜静,平日里读书多,身边只有自己一个用的顺手的丫鬟,才不会舍得送给我。”
李宗煜把江浸月的凤冠放在了床榻旁边的小凳子上,继续说道,“其余的,府内丫鬟小厮婆子,都是八哥,慧皇后,父皇,还有十哥也送了两个,不知道被安排进了哪里。”
“”
江浸月扶了扶额头。
这新王府内宅,比她想象中更要复杂一点。
“我说你,有没有用的顺手的?或者多少年一直跟着你信得过的?”
“我不用丫鬟。”
“你洗脸洗澡之类的?”
“那些我可以自己来。”
李宗煜说的理所当然。
说着,还拿着金步摇拍了拍床边的位置
,对着江浸月说道,“坐下说会,你站了一天了。”
江浸月想也没想,坐了过去,转过头忍不住怀疑。
“你,真的是个皇子?”
电视里那些清宫剧,还住在宫里的皇子,哪个不是宫女成群结队的往上凑?指不定还能发生=一些难以描述的风流韵事,李宗煜竟然说他身边伺候的没有个女人?
李宗煜伸手,顺了顺江浸月的头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