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同宋神医说的那样,一觉睡醒,李宗煜已经晨起练剑了,替他们进宫的马车侍卫都准备好了。
江浸月也不好意思问李宗煜昨天到底是发了什么神经,就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再看李宗煜,就觉得怪怪的。
李宗煜不怪,是她自己奇怪。
心里如同揣了一只兔子,乱七八糟的跳。
就连李宗煜平常的洗脸洗手,一身晨起早汗,都觉得格外让人心悸。
完了完了,花痴是病!
这怪怪的感觉,直接扰的江浸月一个早饭吃的都心不在焉,对着罪魁祸首李宗煜更是冷淡。
两孩子绕着桌子打打闹闹,都被江浸月用眼神逼退了。
“今日娘亲不在家,你们两个小崽子不准给爹爹添麻烦!”
“是!娘亲!”
白子昂机灵,一眼就看出开江浸月隔着妆容的脸上,有烦躁的情绪,连忙乖觉,坐在了李宗煜的身边。
白子荔声音软软的,伸手过去,抱住了江浸月,有些委屈。
“娘亲!你今日出门,不带子荔玩嘛?”
“子荔乖,今日同爹爹在家。”
江浸月平日里对白子荔都是最大的耐心,结果今天,连李宗煜都听出来她话里的不自然。
李宗煜意外的抬眼,看了下江浸月。
江浸月背一挺,急忙就把白子荔推进了李宗煜的怀里,几乎是慌乱的站了起来
,对着对面的宋神医催促。
“宋神医,我们走吧。”
宋神医嘴巴里塞着油条,把碗里的最后一口豆浆喝掉,急忙就站了起来,对着李宗煜拱手。
“王爷,鄙人带着王妃进宫了。”
“嗯。”
李宗煜当然意识到江浸月态度的转变,但是具体变了哪里,他又说不出来,抱着白子荔,怪异的看了一眼江浸月。
江浸月眨眨眼,慌乱的把帽子上的纬纱放了下来,挡住了自己收敛不住的表情。
李宗煜不放心,一直把人往前门送。
“昨夜我安排人乔装你进城进了王府,所以你是昨夜子时才来的京城。”
“嗯。”
隔着纬纱,江浸月只能影影绰绰的看见李宗煜的身影。
真帅呀。
脑子里立马就能跳出来,昨夜那个缱绻又难舍难分的吻。
江浸月脸热了热,突然就想到。
其实,放眼整个荣坤,李宗煜大概是最值得她爱的人了
“在宫内万事小心,有人不一定想要父皇能被治好。”
李宗煜又交代。
进宫身上根本不能带任何利器,特别是,江浸月还是以一个平民身份进的宫,就连头上的珠钗,耳朵上的耳环,指甲里都要检查的细致干净,根本没有任何加害谁的可能。
也就没有了任何自保的东西。
李宗煜还是不放心。
他不想干涉关于江浸月的
任何自由,但是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不代表他可以默认。
江浸月只剩点头。
救活老皇帝这件事情,不止是为了李宗煜,更多的,她是为了自己。
李宗煜的手腕能力她最明白,就算此刻朝纲巨大动荡,他常年受哥哥们打压刺杀,反而是所有人当中最有能力自保的人。
主要是她自己,如今新王府里各方势力汇聚,她来不及一个个收拾掉,也就等于没有能力保住内宅保住孩子,所以老皇帝不能死,至少要等到她把新王府变成铁桶一般的地方,她和孩子在里面做什么都不会有危险再说。
已经到了前门,马车早就准备好等着人。
宋神医对着李宗煜鞠了一躬,然后先上了马车。
白芷一蹦,整个人跟小猴子一般,灵活的上了马车放好药箱,又转过身,看向江浸月。
江浸月抿了抿嘴,隔着纬纱,没忍住,看向了李宗煜。
李宗煜把白子荔放在了脚边,问向江浸月。
“你的名字,想好了吗?”
作为神医逍遥游的徒弟,总不能还用江浸月这个名字。
江浸月脑子里只跳着一个念头。
怎么以前没发现,李宗煜的声音都好好听呀
“李”
江浸月动了动嘴唇,下意识的就说出了一个姓氏。
李宗煜一愣。
“李什么?”
李是皇
姓,荣坤姓李的所有人,非富即贵,一般人不可以轻易用这个姓氏。
江浸月也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摇头,顿了下,抿着嘴唇说道,“就叫白术吧。”
她脑子乱糟糟的,想着跟着外祖公白向宇姓,便瞎起了一个药材的名字。
“神女,你要跟我一样吗?”
白芷跟在后面,不怕死的追加了一句。
李宗煜面色一冷,眉头皱了起来。
江浸月压根没有那个意思,对着白芷挥了挥手。
“我外祖父姓白。”
“神女,快上来吧,等下要错过进宫时辰了。”
白芷乐颠颠的忽视江浸月的心不在焉,往后退了一步。
李宗煜没说话,伸手就要把江浸月扶上去。
江浸月指尖碰到李宗煜温热的掌心,顿时缩了回去。
她心头狂跳,正好白芷看过来,便对着白芷伸出了手。
白芷笑的跟只小狗一样,伸手就把江浸月拉了上去。
“王爷,回去吧。”
江浸月平息了一下呼吸,尽量克制的对着李宗煜说了这么一句。
李宗煜抱着白子荔,隔着纬纱根本看不清江浸月是什么样的表情,只觉得,江浸月正用一张陌生的脸,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语气,很是疏远客套的对他说话。
或许,这便是江浸月。
因为她这些天一直自认为,自己是十二王妃,带入了这个角色,所以可
以跟他熟悉又亲近,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