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梓面对着江浸月的时候,昨日气氛到了,在大庭广众之下,还会说一点。
今日见了张似锦母亲的态度,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直跟在三个人的后面,就连宋子杭有时候专门引了话题提到了他,他也还是这么一副萎顿的样子。
一共就四个人,在偌大的马场里面转来转去,江浸月为了给他们两个人制造机会,铁了心的只跟宋子杭一队,跟张似锦和江梓组成的一队对打。
张似锦母亲防贼似的,端了瓜果点心过来,便借口就坐在旁边的看台上盯着江梓。
四个人玩一样的打了几场马球,松松垮垮的各自心不在焉,张似锦与江梓两个人几乎是零交流,江梓很是僵硬,江浸月故意把球“失手”传给他,他甚至也很难把握住,眼看着球从面前滚了过去。
江浸月都快怄死,趁着张母的注意力都在张似锦身上的时候,她拎着马球棍就冲到了江梓的面前,用马球棍抵了抵江梓的手臂。
“三哥,你梦游呢?准备就这样心不在焉的玩几场,然后我们中午连饭都留不得的打道回府?我可是拉着小侯爷过来舍命陪君子了,你今日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我可丢不下这面子日后再给你组一局。”
“”
江梓也
不回答,只是对着江浸月拱了拱手,表情是认真了一点。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抱着这种心态,江梓也不知道是脑子缺根弦还是就只能想到这个努力方向,这个力气彻底走岔了,竟然认认真真的开始打起了马球。
三个人的心思本就不在马球上,在又没有彩头又没有斗志的这场局里,下半场的进球几乎都是江梓在输出。
原先马球场上就是你争我斗,很少说话的竞技类游戏,结果江梓闹了这么一出,三个人慢悠悠的全看江梓一个人在满场跑。
这一整块跟个豆腐脑子一样,江浸月气的想拿马球棍把江梓的头打断,重新组装一个新的给他。
“三哥,你到底怎么回事?”
再不找机会说话,眼看着天已经要中午了,张母是绝对不会留他们三个人在府内吃午饭的,等他们三人一走,张似锦跟江梓的这个事情,基本上就彻底黄了。
江梓已经冒出了一头的汗,骑在马背上,很是矜持又一板一眼的脸上,很少的出现了一种,类似绝望的表情。
“月妹妹。”宋子杭驾马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眼江浸月,侧过来很小声的说道,“你这样逼着他,他越是难开口。”
那怎么办?难道今天这一天真的算是白来了吗?
江浸月气恼的看了一眼江梓,嗯嗯。这个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的家伙,早知道应该在家里面给他准备好一份小抄,到时候抓住机会,直接把张似锦拖到僻静一点的地方,照着那份小抄读就好了。
宋子杭驾着马,原地转了一圈,最后转过头来对着江浸月说道,“先想办法,我们去支开张似锦母亲,让江梓和张似锦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怎么样才能引开伯母?”江浸月哭笑不得,看了一眼看台上的张似锦母亲。
张母端端正正的坐在看台上,眼睛一瞬不眨的盯着张似锦和江梓,生怕两人有一丝接触,全程开启三百六十五度自动旋转摄像头模式,紧紧的盯着。
宋子杭沉眉,想了一下,叹笑着说道:“今日又要做坏事了。”
“嗯?”江浸月一愣。
宋子杭脚暗暗的松开了马背上的镫子,对着江浸月说道:“我等下假装摔下马,你拖着张夫人,一起查看我的情况,手忙脚乱里,让江梓带着张似锦赶紧跑,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他若再不开口”
“那就是两人本身也不太合适。”江浸月明白这个道理,接过了宋子杭的话尾。
宋子杭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个意思。
“那,小侯爷小心着些。”
江浸月怪不好意思的,原本拉着宋子杭过来就是凑数的,如今让人家出谋又划策,还让人家装病摔倒一套齐全,这人情欠大了。
宋子杭温温的笑了笑,勒着缰绳说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宋子杭话还没说完,忽然就听见了张似锦一声惊呼。
“小心!”
张似锦也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故意的,打起地上球的时候,似乎是想要传球给江梓,这一传,位置传高了,那小球就对着江梓的门面去了。
“月妹妹!”
宋子杭大骇,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就要伸手过来牵江浸月的手臂。
江浸月就在江梓身旁,只有把人拉到他的马上
江浸月当然也看见了,吓的虎躯一震,不过她反应快,连忙夹着马就往旁边跑。
混乱里,只听见江梓一声痛呼,应声而倒,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三哥!?”
江浸月自己是跑了,等回过头也呆了。
宋子杭就在旁边,连忙跳下了马,走上前去查看江梓的伤势。
江浸月下了马,冲到了江梓的身边。
看台上也乱了,张似锦母亲急急忙忙的丢了茶杯就往下面跑,什么贵夫人的形象都不要了,这会倒真的看出来了,张似锦身上敢爱敢恨的英气,都是出自张夫人的遗
传。
马球这一下砸不轻,江梓躺在地上,抬头眯着眼睛看天,闻见了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道。
砸鼻头跟嘴巴的那块位置了,这块最为敏感疼,疼的江梓两眼发黑。
“江梓!”
张似锦似乎才反应了过来,几乎是飞身下了马,三两步就扑到了江梓的身边,看着江梓迷糊又吃痛的表情,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一颗接着一颗往下砸。
“我我不是故意的江梓。”张似锦又惊又吓又心疼,哭的江梓肩膀上的濡湿了一大块。
江梓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定定的看向了张似锦,然后伸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掌。
张似锦愣住。
张母那看台离的远,这个时候才到了身边,也看着江梓这满脸是血的模样呆滞住了。
这可是定国侯府算得上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