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怀孕,与江梓何干?”江有才还不清楚张似锦退婚的事情,见江浸月让人去请江梓,又惊又疑十分不解。
江浸月晃了晃小腿,懒的要废两次口舌,只回了一句:“父亲安心等着便是,等到三哥哥来了,还怕没有真相大白的时候吗?”
“呕”
靠在江有才怀里的夏姨娘突然推开了江有才,趴在床边剧烈的呕了一口。
那呕出来的东西都是黄胆水,可想而知什么今早吃多了的那种话,是什么狗屁借口。
“夫人!”小丫鬟惊呼一声,连忙跑了过去,从床底拉出一个痰盂,捧着让夏姨娘继续吐。
夏姨娘脸色惨白,这么一折腾,屋内全是一股难言的恶心味道。
又吐了好几口,夏姨娘泪光盈盈的对着江有才求情。
“侯爷,妾身今日,真的不适”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好好养胎才最重要,我带着浸月走,等你好些了,我们再说。”江有才心疼的紧,紧紧的搂了搂夏姨娘,这么说完一句话,就要站起来。
江浸月坐在椅子上,脸色淡淡的,没说话。
江有才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对江浸月摆一下自己父亲的威势:“江浸月,说到底你也还是我江家的人,日后指不定要仗着我们江
家的势,你现在这样咄咄逼人”
“父亲你错了。”江浸月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淡淡的说道:“我是白家的人,仗的也是定国侯府白家的势,江家?江家算什么?”
“你!”
江有才被江浸月这么直白的回怼,噎的脸色涨红:“你别忘了,你也姓江!”
“父亲也别忘了,我也可以改母姓白。”
“”
江有才彻底熄了火。
要说当面他敢毫无顾忌的把江浸月沉塘,为的就是江浸月未婚先孕的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女子的大过,更何况还是跟远山候府这种权贵人家有婚约的情况,就算是老夫人,也没本事把江浸月这么大的过错抹平掉。
说到底,就是江浸月她这边犯了错,被抓到了把柄,他才敢有底气跟江浸月跳脚。
如今这情形,可就彻底不对了。
江浸月打了一场无懈可击的漂亮翻身仗,与远山侯府退了婚不说,还能跟那边一家人保持良好的关系,肚子里的孩子变成了直系皇孙,老皇帝甚至从来没有追究过孩子姓氏的问题,更有清平县主和十二王妃的头衔,江浸月如今稍微在定国候府踮踮脚,侯府都能抖三抖,还有谁能捏着她的把柄威胁她?
夏姨娘眼看这情况,捂着心口,又没
忍住,吐了两口。
她早就明白这侯府的形势,就算江浸月要改姓,最多大家都不要脸皮了,把当年苏若水和江有才做的那些污糟事情都抖出来弄的天下皆知,到时候江有才还真的拿她没一点办法。
“娘娘,求娘娘”
夏姨娘刚要开口再求情几句,顿时胃里翻涌,吐的心肝脾肺都要跟着一起呕出来。
屋内味道越来越不好闻了。
江有才着急的对着后面的下人指挥。
“还愣着做什么?都死了不成?快去请大夫!”
一小丫鬟下意识的回过了头,想要跑出去,结果一转头,就看见了金发钱捏着剑柄,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
谁也没说话,小丫鬟吓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没人敢动弹了。
江有才急的要跳脚,又叫了一句,“还不快去?”
几个小丫鬟一齐低头,没人敢动弹。
江有才不得不认命,回过头去,走到了江浸月的身边。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非要夏夏一尸两命才开心吗?”
江浸月目光一闪,慢悠悠的站起了身,整理了下衣角,“大夫人,你在我这里本就是夏姨娘,之前千万叮嘱过你,我既然是有能耐让你上去,也有能耐,让你就此爬不起来。”
她声音说的很小,但是也满
是威胁。
夏姨娘脸色更加白,咬着嘴唇垂着头,没说话。她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江浸月全知道了。
江浸月对着后面几个,被金发钱押过来的夏姨娘小丫鬟勾了勾手指头。
“去吧,收拾下你们的主子。”
然后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爹爹,同我一起去侧屋里坐着如何?今日我索性无事,等等夏姨娘也不是不可以。”
江有才就算气,也拿江浸月没有一丁点办法,看了看夏姨娘,哼了一声之后,还是不得不跟着江浸月去了主屋旁边的耳房。
刚坐下一会会的功夫,绿萝便进了门,凑到了江浸月身边,小声的说道:“娘娘,夫人那边果然派一个人出了门。”
“方向可对了?”
“是的。”
江浸月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慢悠悠的说道,“让她去,我倒要要看看,那边过着河的泥菩萨,还有没有空管管这位侯府大夫人。”
绿萝应了一声,转头匆匆又出了门。
江浸月端起了茶杯,撇了撇茶沫。
江有才听的云里雾里,却又隐约有一点明白江浸月说的是什么,着急的问道:“夏夏已经是这番模样,浸月你还想如何?”
“不是我想如何,而是爹爹的大夫人,想要如何。”江浸月用了一口茶水,
还没等江有才说什么话,江梓便被绿萝带了进来。
“娘娘。”江梓对着江浸月拱了拱手。
江浸月这会,笑容里总算有了几分真心的味道,对着江梓笑着说道,“不用多礼了,三哥哥可知道浸月专门让你来前院是为何?”
“这”
江梓这人,聪明是聪明的,太过于死板,拘束于礼法,什么事都是建立在道德基础上再去想人的坏处,老夫人的话说,江梓就是江家这窝歹竹里难得出来的好笋,可这棵好笋读书读的有点傻,压根不知道,并非人人都有道德。
江浸月让人看茶,等到江梓坐下来之后,才慢慢的说道:“三哥哥,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