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人不多。”
暗卫最擅长隐匿身形,离源的暗卫趁着江浸月愣神的功夫,已经去查探过了。
库房里一共就十来个人,听着打斗的力度,并不是难以解决的绝世高手,他们两个暗卫,再加上屋内的青伯一队护院,还有一个白狐,忽略掉江浸月,也绰绰有余了。
江浸月捏着刀,一脚踹开了库房存在的院门。
王府的宝贝很多,江浸月和李宗煜成亲的时候,更是收了很多值钱的大件,江浸月索性把东西都整理在一个院子里面,有需要还的就进院子挑两件,京城的人际关系,除了那几个相交特别好的,其他基本上就是把东家送的东西重新包装一下送给西家,西家的东西拆了重组加点手工费送给东家,江浸月贪财,但是不贪这种拿不动物件的财,所以看的挺淡,平日里也都是白狐在打理,并没有专门人看着这个库房。
院内正在打斗的人愣住了。
青伯一见江浸月来了,立马叫道:“娘娘,这个女人。”
“我知道是谁。”
江浸月面沉如水。
她原本以为是前面的土匪绕过了那一排街道,终于摸清楚了王府的后门,却没想到,来的不是土匪
贼子,而是一个女人。
江浸月冷笑了一声,示意白狐和暗卫加入战局,把人解决了,之后看向了站在库房门口的女人,慢慢的说道:“我的好姐姐,看样子你并不满意我给你安排的亲事,趁着我们宗王府火烧眉毛的时候,还来趁火打劫?”
“呸!”
江清歌原本还有模有样的用着黑布蒙着脸,可到底是生活在一起几十年的人,江清也能一下子就认出了江浸月的声音,江浸月当然也能认出她来。
黑布被摘了下来,露出了下面一张温柔又清丽的脸,可惜此刻脸上带着的满是戾气,破坏的毫无美感。
江清歌亲自带人过来,她受伤没有功夫,不可能是纯粹来要府内任何人命的,而且走的是后门,没有跟前院还在傻子一样蛮力气撞门的土匪们一起走后门,一来,不敢也是可能,二来,可能是为了故意让王府的人都去前院,而她进来做件见不得人的事情。
来了库房,那就是为财?
“姐姐也真是的,看上我府内什么宝贝?直接跟妹妹说就是了,还怕妹妹不送给你么?”
“你这些破烂货,我才”
江清歌向来清高自傲,这会被江浸月没两句
就激了出来。
江浸月眼睛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江清歌。
不为人命不为钱财
青伯推开了面前的一对方侍卫,大声的喊。
“娘娘,八王侧妃进来的时候,手里抱着好几样的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往江浸月身边靠。
好在离源的暗卫手脚利落快速,解决起人来都是招招致命,这一会会的功夫,地上已经躺了五六个人了,气息全无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可能了。
这会见青伯有话说,一个暗卫一跃跳到了青伯的背后,替他抵挡后面的江清歌护卫。
青伯到了江浸月身边的时候,喘着气说道:“当时后院动静大,我以为有很多人,再加上这些护卫蜂拥上来,我就带着护院往前院撤退,一直跑到了后花园的入口,回过头却发现,这一伙人根本没有跟上来。”
要是真的想要人命,哪有已经破府了还不趁着天黑把人杀了的道理?
青伯便留了一个心眼,让其余几个护院留在后花园入口,若是到了固定的时间没见青伯回来,就上来援救,结果青伯就看见,这伙人为首的是一个小腹隆起的妇人,一伙人进了后门,假模假样的打了几招,之后直
奔库房方向,那妇人手里还抱着几样东西。
青伯躲在库房门口,亲眼看着妇人抱着东西进去,最后空手出来,青伯再想跑已经来不及了,被那护卫看见,所幸王府护院见青伯这边没动静,便跟了回来接他,两方人这才打了起来。
也就是刚刚,青伯才看清楚,这为首的妇人,竟然是八王侧妃。
“姐姐忙着给我送礼呢?”
江浸月目光闪了闪,在想,江清歌会给她送什么礼物。
江清歌抿着嘴,顿了下,对着那帮护卫冷脸说道:“别打了,快带我走。”
“我们宗王府,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江浸月目色一冷,站在揉人群后面淡淡的笑。
江清歌看自己带来的护卫已经倒了七七八八,当下也大惊,指着江浸月就说道,“快抓她!她没有武功,抓住了他们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了!”
若是按照以前的江浸月,江清歌这个法子确实是眼前最好的,但是,今时不同往日,江浸月都改革换代了,江清歌还停留在老套路里,所以当然会败。
一护卫立刻反应了过来,对着江浸月就冲了过来。
她是在场对方最弱也是权位最高的人,挟持住
了她,当然不怕其余人还敢有动作。
这想法还没想完,只见原本双手空空的江浸月不知道按动了什么机关,手腕翻转的瞬间,双手里各自落入了把泛着青色寒光的弯月刀。
那护卫停都来不及停,还在愣神的功夫,只见江浸月手起刀落,他自己脸颊一热,那弯刀削骨如泥,脑袋硬生生的被砍下了半边。
江浸月甚至身形都没有动一下。
那躺在江浸月面前的护卫是永远也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什么死了,但是江清歌还有反应,等到定睛的时候,就见到江浸月手持弯刀,面如阎罗,那裤脚上溅着的血点子如同朵朵红梅,随着江浸月的逼近,步步生香。
“你你”
江清歌瞳孔放大,巨大的恐惧让她不得不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刚刚隆起的腹部。
那是八王唯一的血肉,未来的太子!
即使是江清歌带来的护卫,此刻也被江浸月的表情吓住,原本倒还有去挟持江浸月的想法,此刻完全没有了。
江浸月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江清歌的面前,横着弯刀,沾血的刀身靠着她的下巴,慢慢的把她下巴抬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