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们来的汹涌,退的也很是干净,一炷香的时间,就从主街道退了出去。
老虎看了眼望窗,听着府外的动静,确定那一大波人走了之后,对着望窗下面的江浸月点了点头。
江浸月目色一闪,看向了桂嬷嬷。
因为刚刚失血过多,加上剧痛,桂嬷嬷此刻的脸色青白,站在府门前刚巧望窗看得见的位置,表情跟个鬼一样。
江浸月点了点头,对着马车的方向挥了挥手,自己闪进了主屋内,透过窗纸看大门口的动静。
那侍卫领头带着一队足足有三十个的侍卫,各个手上拎着宽刀,神情严肃的等在门口,桂嬷嬷跟着马车走,马车内的江清歌一张脸无懈可击,侍卫里当然也有见过江浸月的人,确认了之后,点了点头。
侍卫押着“江浸月”往皇宫的方向走,那侍卫领头走在最后,没走多远又回过了头。
“刚刚跟我说话的那小丫头呢?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那侍卫首领显然动了心思。
江浸月刚要出来继续指挥,被人影吓的又急忙回头,躲进了屋内。
老虎压根没想到还有这一招,被弄的一愣,扫了眼绿萝和绿意。
绿萝说话语气像是刚刚江浸月故意装的那样,但是声音
不像,绿意倒是能学着那声音,但是语气不一样,常年习武之人敏感的很,稍微两句话就能觉出不对。
“娘娘不是已经被你们带走了吗?还要那丫头干什么?”
老虎看向了那侍卫,故意拖延时间。
那侍卫领头冷笑了一声,挑着眉说道:“让她出来便出来,小爷帮她赎身。”
绿萝一咬牙,刚要迎了上去,谁知道那侍卫领头扫了她和绿意一眼,很明显的表示出了不屑。
这事情若是这时候露了馅,那之前的计划可就全出差错了,江浸月这会也来不及再易容,更不可能顶着这张脸出去。
“叫我干啥,忙着呢。”
江浸月躲在屋内,提声应了一句。
“小丫头挺机灵,跟了爷?”
“滚。”
江浸月听着那侍卫领头的脚步声朝着主屋来了,急忙呵斥了一句:“我从娘娘屋内随便拿点什么,出了门混混也比跟在你身边好!”
那侍卫领头很是粗鲁的要推门了,江浸月背着身,急忙抵住了门。
“啧,你可以把你们娘娘东西带着跟着我,不是一举两得?”
侍卫领头推门没推动,勾着嘴唇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踹门,直接把人抢走!
江浸月抵着门,左右看了看,实在
是没有趁手的东西,真要跟这个领头打起来,打不过不说,还会惊动前面已经走了的那一行人。
“你为什么要带我走?”
电光石火间,江浸月对着门大喊了一句。
门外那侍卫领头一听有戏,抬着的脚放了下来。
“小爷看上你了,年龄小的爷可以等你两年,年龄大了爷也不介意,这个理由可行?”
“不行。”
江浸月真想对自己翻白眼。
这他妈老天爷今晚是给错了剧本吗?什么玛丽苏的剧情走向?随便说两句话都能勾搭上一个男人?怎么勾搭的都是麻烦男人?
“为什么不行?”
那侍卫领头挑眉,声音里满是调情风流:“你觉得做小爷的妾委屈了?”
做你妈的溜溜球妾哦!
江浸月翻了个白眼,顿了下,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帮着桂嬷嬷送走王妃娘娘?”
“嗯?”
侍卫首领不明所以。
江浸月语气轻轻冷笑:“王妃娘娘是不会在回来了不是吗?你说我既有了王妃娘娘的财物,也有了娘娘的男人,听着就很快活不是?”
“你一个小小的侍卫,还是妾,算什么东西?”
江浸月呸了一声。
那侍卫领头冷下了脸,三言两句就被江浸月挑起了火气,阴沉
着脸站在门口:“只怕你有命想没命享。”
“富贵险中求,不搏一搏怎么知道有没有命?”
“”
门外的侍卫首领转过头,往王府的大门口走。
本来就是觉得这小丫头有点意思,没见着面,也没有非得到不可的胜负欲,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识抬举!那你便好好的等着你那王爷回来救你吧!”
说着,踏出了王府的大门!
江浸月松了一口气,听着脚步声走了,开了门缝,探出脑袋。
老虎已经命人把大关上锁好了,抬手一摸,寒冬腊月里,一头的冷汗。
“娘娘。”
“娘娘,王府可算是安全了”
绿萝也算是跟着江浸月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危险发生的时候,她能镇定,可一旦觉得安全了,瞬间就松软了下来,那眼泪也就来了,这会感觉站都站不稳。
江浸月出了主屋的门,看着一派平静王府大门口,扶着绿萝的肩膀,顿了下说道。
“安全?哪里有什么安全?”
“虎哥,让护院们皮紧一些,该抬油的抬油,该点火的点火,王府怕是到天亮也不得安宁了!”
“娘娘的意思是?”
老虎一愣。
江浸月把耳边微微凌乱的头发束到了耳后。
“你以为那帮土匪真的这么容易走?”
刚刚那侍卫领头说的话,江浸月可记着呢,若是真的劝退了那帮土匪,他又何必专门在这个档口回过头来抢人?大概心里还带着救她的想法。
土匪求财,侍卫求人,这两样根本就不冲突,江浸月强硬的把人支开一段距离,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做准备而已,怕是那侍卫首领与土匪的谈判结果是,先让土匪退出接到缓一缓,等到把王妃接了出去,土匪再回头,岂不是皆大欢喜?
江浸月抬起眼,深深的看向了王府的那扇大门。
大门平日里用朱红色的漆,刷的油光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