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了一年的男人有些不知节制似的,折腾起人来很是厉害。
张汐音又睡到日晒三竿,起床时都还有些迷瞪,暂时分不清什么时辰。
段渐离不在房间,香叶伺候她梳洗,端来温水喝了两口。
“王妃想吃什么?有做了养胃的南瓜粥,还有鸡汤肉糜粥,吃一点温热的粥养养胃。”
“什么时辰?”张汐音问。
香叶说:“巳时末了。”
“南瓜粥吧。”
刚睡醒虽然很饿,但不想吃太腻口的。
南瓜粥很快端来,吃过出去,段渐离抱着孩子回来了。
段暄晟只有两个月,长得白白嫩嫩的,奶娘养得很好。
张汐音伸手要去抱,段渐离拉着她说:“我们回娘家。”
一手抱着儿子,一手牵着爱妻出门,段渐离很是意满。
回到尚书府,张家的三个男人都上值去了。
段渐离不好进女人的内院,张汐音就跟他去老夫人安乐院坐,温语柔抱着孩子过来一起说话。
两个孩子虽然不是同一年的,相差却也没有一岁,都是小小的。
张嵘礼已经一岁了,能扶着东西蹒跚走路,趔趔趄趄的叫大人看得胆战心惊,虽然担心,却没人去扶他。
老夫人说:“让他这样慢慢走,只要不去管着,你瞧着吧,一个月就能走得稳稳当当了。”
温语柔笑道:“听祖母的。”
老夫人就伸出手来,段渐离把段暄晟放到她手上。
过了怀抱,段暄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随后裂着没牙的嘴笑。
老夫人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一下一下的逗他。
正午时黄氏回来了,临近年关事忙,黄氏也很是不得空。
温语柔不会做生意,如今只管着尚书府大大小小的事情,管家她是一把好手。
黄氏一回来便摆饭,大家坐在一起吃的时候,摆菜的下人将味道重的菜都放在黄氏和老夫人的面前,清淡爽口的就摆在温语柔的面前。
张汐音看到的时候还没在意,吃着吃着就回过神来了,扭头惊喜的看温语柔。
她问:“嫂嫂,你又怀了?”
温语柔筷子一顿,还没说什么。
老夫人就笑了:“刚怀上的,府医把脉是滑脉,不过也才一个多月不太稳定,就暂时先不说。”
女子怀孕头三个月都是不稳定的。
黄氏也说道:“语柔说想等坐稳了再告诉你们,你哥他们都还没知道呢。”
一家子只三个女人知道,没有告诉张寿安他们,也是怕说了要是后面出什么变故,没得叫大家白高兴一场。
段渐离坐在张汐音的旁边,也是说道:“恭喜嫂子。”
温语柔又怀上了,张汐音很是高兴。
当真是重来之后,前世的一切都改变了,本难以怀孕的嫂嫂现如今又有了,而她也有属于自己的幸福,一个时刻爱护她的丈夫,还有一个儿子。
用了午膳就回家。
张汐音继续习武。
傍晚,张汐音抱着儿子坐在秋千上看草地上的猫儿玩闹。
下人来禀说华阴郡主来了。
“快请她进来。”张汐音笑道。
下人去请人,婢女去沏茶端来点心。
华阴郡主迎着冬日的霞光跑来,看张汐音抱着孩子坐在外面,哆嗦着道:“皇婶婶,你不冷吗?”
张汐音起身和她回到花厅里,花厅暖和,奶娘过来把段暄晟抱走了。
张汐音就问:“这都傍晚了,你不回家却过来,是又有烦心事了吧?”
自从华阴郡主来跟她说了女儿家的心思之后,只要有什么烦心的或是想不通的,必定会来找她。
华阴郡主竖起大拇指,说道:“皇婶婶就是聪明,我确实很不开心,很烦。”
张汐音端起茶喝了一口,再拿起酥饼吃,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华阴郡主就说:“封尘他果然不喜欢我,我方才找他表明了心意,问他愿不愿意做我的郡马,他不愿意。”
说着,开始哭了起来。
张汐音也是愕然。
她记得哥哥说过封尘比他年长一岁的,那如今就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
虽说也是风华正茂,但在大誉来说,女子及笄便可说亲,男子十八娶妻是必然。
她是不懂的,便问:“你没去问我哥哥吗?”
华阴郡主:“问了,但就是不行,封尘说他无心娶妻,只想替陛下办事。”
张汐音:“……!”
这当真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华阴郡主也不求张汐音能帮她想办法,毕竟感情是这世上第一大难题,她来就是想说一说哭一哭。
哭过,回去吃饭睡觉。
张汐音也是无奈,这种事,随缘!
——
十一月过去之后,腊月至。
冬日的盛京热闹之极,张汐音今日出门去新的工坊查看。
紫苏说:“几个月的时间才终于修建好,实在不易,王妃,您这工坊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张汐音还是没有说,看工坊已经建好,让紫苏去安排工匠。
工坊需要大制作,比琉璃工坊还要难的一项大工艺。
紫苏便去办了。
距离过年也不过还剩二十来天,各家各户已经开始筹备年货。
自打白糖出现之后,食物便很快多了更多的品类,便是年货的选择都多了起来。
张汐音在回去的路上,看到街边卖的香粉,她拿了一盒香粉闻了闻。
“王妃,这还有昨日刚做出来的香膏,味道极是不错,您闻闻。”摊贩认出张汐音是霁王妃,腼腆的介绍起来。
张汐音接过闻了,是清淡的香味儿。
她突然又有了另一项生意,那便是制香。
看着面前的摊子香膏香粉品种都很多,除了品种,香味儿都很是不错。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