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死了儿子是意外,算起他儿子的作为来说,坠楼实属有些活该的。
张汐音之前上书一封给誉泓帝禀明杜长生是被冤枉的,之后调查如何她并没有再去了解。
如今发生这样寻仇之事来,她就想知道一些细节了。
段渐离懂她,早就派了人去殿前司要卷宗。
张汐音刚提了,段渐离就把卷宗给她。
“你真是……知我者莫若夫啊!”张汐音惊讶过后,笑着抱了他一下。
段渐离就觉得心满意足。
张汐音看完卷宗之后,只叹了一句:“那石家子还真是死得活该,吏部尚书还要拉杜长生陪葬,他这样的,也难怪会教出这么一个东西。”
那坠死的石家儿子不单单是霸凌同窗,竟还犯过强抢民女之事,硬生生逼清白女子给他做妾。
到底是吏部尚书,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权势滔天了,没有办法只能让女儿给他做妾,谁知进了石家门没多久,女子就死了。
段渐离说道:“这石家的儿子也不过才十六岁,小小年纪横行霸道,跋扈嚣张,也是仗着有这么一个宠溺他的爹。”
可不是嘛!
张汐音:“这石家儿子是天收,那日在永丰楼没有杜长生也会赖上其他人,吏部尚书总要找个人给他那命根子似的儿子陪葬的。”
儿子死了,吏部尚书在陛下的命令下补偿了那女子的家人。
陛下倒是仁慈过了头,这都没有牵连到吏部尚书的官位,只能说事有两面,誉泓帝仁慈宽厚于百姓来说有好有坏。
段渐离说道:“明日陪你回门之后,我进宫去跟皇兄谈谈这石家事,他不仅教子无方,还收买人当街杀人,丢官都是小的。”
张汐音点头:“必要让他付出代价,也好给其他官员做个警示。”
要做个好官也要教育好自己的儿女。
此事只一天的时间就传开了。
吏部尚书连初二都还没过,初一的当晚就被停职在家等候调查。
誉泓帝像是开了巧似的,将段渐离招进宫说了吏部尚书石家的之事,也问段渐离有什么想法。
段渐离就说:“也要提醒一下中书门下,御史台等部门,既是替皇兄您监察百官,就要做到火眼金睛般的细致,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品德行都不合格的人在朝为官。”
誉泓帝很是赞同的点头。
段渐离又说:“石家必然要严惩,石粒此人即敢如此无法无天,是否也有旁人如此或者是与他有勾连的,一一找出来叫所有人都看清楚德行有亏,贪污受贿,强抢民女等等不法之事都要付出代价。”
的
誉泓帝就都明白了。
当下就把几个一品大臣和御史台的都召集进宫,连夜拟了折子。
段渐离回到府中,张汐音还未睡,她坐在暖间的小榻上跟紫苏和香叶说话。
紫苏香叶都已经嫁作人妇,道理来说是不用在她跟前伺候了,毕竟刀烈尺术都有官职在身,她们都是做少奶奶的人了。
紫苏和香叶却只想在张汐音的跟前伺候,紫苏就笑说:“不怕姑娘您笑话,我嫁与刀烈更大的原因便是还能在您跟前伺候。”
当然,喜欢也有一部分。
香叶也是点头,她也是因为如此。
张汐音就说:“不管因为什么,你们觉得幸福开心便是最好的,哪怕是外嫁出去不能在我跟前做事,我也还是会风风光光的把你们送出去。”
人与人之间的好都是相互的。
外面有声音传来。
听到外面的声音,知道是段渐离回来了。
紫苏香叶出了暖间施礼离开,张汐音就站在帘子旁看他。
段渐离没有靠过去,说了句:“你倒是爱她们许多。”
看不出喜怒,但怎么听着都透着一股子酸味儿。
张汐音好笑上前去抱他,双手紧紧的捆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蹭了蹭。
“你还跟她们吃味呢?她们于我而言是主仆,也是姐妹,是不一样的。”
“嗯?”段渐离双手忍着不回抱她,只低眸等着另外的答案。
张汐音就如他的愿,说:“她们是主仆亦是姐妹般的情谊,你是全然不同的,只你一个的独独另外的情感。”
段渐离将她推开些,微微屈膝弯腰与她视线平视,认真的问:“是什么?”
张汐音就笑。
段渐离执着的再问:“你说,是什么?快说。”
张汐音凑过去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是爱,男女的爱。”
段渐离满意极了。
这一夜,正院里又叫了三次水。
因为第二日要回门不能闹得太晚。
——
翌日。
张汐音和段渐离用了朝食便回家了,两家隔得近,走路回去都是可以的。
段渐离还是让下人套了马车,坐马车回到尚书府之后,抱着段暄晟牵着张汐音进门。
张寿安抱着张嵘礼和温语柔过来。
张寿安说道:“回来晚了,怎么不早点?”
“吃了朝食。”张汐音解释,又道:“这已经很早了,才刚刚辰时。”
温语柔就说:“昨日闹的事儿咱们也没跟着去看,昨夜就听说石尚书被停职查办了。这不是想问问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嘛!”
张汐音就说了。
一边说一边往安乐院去,到了安乐院给祖父祖母拜年,收了红包。
张寿安沉淀了许久,才叹道:“这石家真真儿是活该。”
张汐音说道:“作恶者自有天收,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
这一世,张汐音是很相信因果报应的,她几次三番的总是想,纵使先祖能掐会算预测到张氏一族如何,能叫她死而复生大抵也有老天爷的一份力。
先祖也好,老天也罢,不都是看在她们一直行善积德才给予的机会吗?
中午摆饭,一家人吃着的时候,王府的护卫过来禀报说,杜大学士家来人拜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