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人,姜大人,找到小王爷和郡主了。”
书房外,下人匆匆来报。
姜大人走出门,急声就问:“在哪儿?”
“城郊外,只是大人,小王爷和郡主……”
“怎么?”姜大人听得心里一咯噔:“死了?”
下人一愣,说道:“没,还活着,只是……”
“只是什么,快点说啊。”
“只是,他们都受了伤,很……凄惨。”
受伤?
凄惨?
怎么凄惨了?
马车从城外拉回来,到了使臣府邸,姜大人疾步上去掀开车帘。
一眼,吓得他手抖。
“小王爷?郡主!”姜大人喊道。
宇文宏睁开眼看车外的人,这一刻,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活下来了,他们活下来了。
知道自己再无性命之忧,宇文宏晕死过去,而旁边的伏星郡主,从头到尾都是昏迷的状态。
——
一个时辰之后,姜大人看着府医。
“如何?”
“小王爷和郡主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小王爷和郡主的脸是彻底毁了。”
听到这话,姜大人看过去,床榻上,宇文宏的脸颊上烙着一个印记,上面有字,模模糊糊的他却能看懂。
杀人犯?
耻辱,这是赤裸裸的耻辱。
带着这个印记,下半辈子都不用活了。
姜大人一咬牙,说道:“把这字,烫掉。”
府医一愣:“再烫一次?”
这谁能受得了啊?
“受不了也得受着,烫坏了也就是一个疤,可若是不烫,他们的脸上就永远都带着杀人犯三个字。”
府医点头,明白过来立刻就叫人去准备。
姜大人离开房间,去跟其他人商量了。
“一定要他们给个说法。”一人说道。
“对,我们的小王爷和郡主被折辱成这样,他们必须负责。”
“我看他们就是故意的,小王爷和郡主是在入宫后失踪的,即便是在城外出现,我也只要咬着是在大誉的皇宫里出事。他们就要负责,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补偿我们小王爷和郡主。”
听着大家的议论。
姜大人一直都沉默着。
“姜大人,你怎么不说话?”旁边的大人问他。
姜大人放下茶杯,说道:“他们为何是在把人请进宫的情况下动手?而不是在皇宫之外?”
此话一出,吵嚷的几人都愣住了。
是啊,为何呢?
“他们就是故意的,我们在这里有多少人?小王爷的手里又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人?便是如此,小王爷和郡主失踪之后一直了无音讯。”姜大人眸色沉沉,说道:“他们就是故意的,也是在警告我们。”
“这……”几个不知情的大人疑惑道:“警告什么?”
姜大人看了眼几人,却说不出来。
这几个来大誉的驻国使臣,是不知道一些内幕的,知道内幕的只有他。
可,这些根本说不了,也无法去说。
“姜大人,你倒是说啊,警告什么?”另一人追问道。
姜大人看他们,想到宇文宏和伏星郡主的惨状,说道:“你们知道,小王爷是自愿来做质子
的。”
几人点头。
没错,当初只有几岁的稚童,亲自开口说要来大誉做质子。
姜大人说道:“这并非是小王爷不得宠,而是因为,他有更大的任务。”
当年的宇文宏小小年纪就有一股阴险的狠劲儿,表面上待人嬉笑和睦,背地里却是能想出许多恶毒的法子要人命的。
也正是因此,陛下才会问他要不要去大誉做质子,潜伏在大誉。
姜大人说道:“小王爷是奉了陛下的命令,来这边做事的,目的就是搅浑大誉的皇室。”
几人听得怔怔。
“大誉前国舅爷烧华光寺,是小王爷示意李氏的,大梁人来掳霁王妃,是小王爷给的王府地图。刺杀霁王妃,新年四方纵火案,哦,还有前面的定安侯府纵火案等等,要说出来,可就太多了。”
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敢置信。
“我们,我们竟是不知。”
姜大人笑说道:“不知,才是最好的隐藏之法。”
宇文宏对外纨绔桀骜不驯,叫整个大誉的人都相信这个养在大誉的姜国质子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废物,靠的就是他们几人的烘托。
一桩桩一件件,恶行罄竹难书,可谁又能想到,这些的背后都跟这个让人瞧不上的别国质子所为。
——
“人是彻底废了,被烫坏了脸,说是当初四方纵火案里生还的人,不认官府的说法执意要报仇。便买通了人,将两人给迷晕掳走了。”
“马车是进了皇宫,只是人在
进皇宫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要我说,若我是受害人,我也是不信那些说辞的。”
“别国的小王爷,废了就废了,姜国现如今攻打我们,若我是那绑了他们的人,定叫他们当场就丧命。”
还给他们活着,真是不够心狠。
“可不是嘛,就该给他千刀万剐。”
“诶诶,那那个伏星郡主呢?她可是个女人,被掳了焉能好?”
说到女人身上,性质就不一样了。
只要牵扯到女人,总免不了带着些桃色。
知情的那人就摇头说:“那伏星郡主自然也是受伤也被烙了印子,不过掳走他们的人并未对那郡主做那等事情?”
“那样的美人儿,居然没被……”
“咳咳。”
旁边,有书生听不下去咳嗽两声。
那说话的就说道:“自然没有,再说了,报复人,就要做那等事情吗?没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