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看那边,着火了。”
一个个拉停了马,看着滚滚的烟火冲天而起,一个个都惊呆了。
“发生何事了?”宋鉴蹙眉,惊声道:“不好,王妃在里面吗?”
“在,在的。”霁王府护卫颤声说道。
这么大的火,却不见人从这边逃生,难道说王妃他们已经葬身火海了?
护卫吓得急急就要冲去,宋鉴也带着人赶去。
大火滚滚中,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滚滚飘来,电闪雷鸣时瓢泼的大雨落下。
雨下的很大,原本滚滚的浓烟在大雨中很快就熄灭了。
可雨水却并未有停的架势。
宋鉴顾不得了,对护卫说道:“你回去通知王爷过来,我带人进去找王妃。”
护卫咬了咬牙。
“王爷在煦王府,快去啊。”宋鉴说道。
护卫再没有迟疑,策马掉头回去。
宋鉴则带着人进山。
神佛保佑,王妃可万不能有事啊。
——
溪流边上,一个个人帮衬着拉扶上岸,看着不远处被烧毁的破屋还有大片黑漆漆光秃秃的土地,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相视一眼,纷纷笑了出来。
“王妃。”
姹紫脱了外袍披在张汐音的身上,看她冷得直打哆嗦。
“王妃,我们先回去。”
这里都是深山,进来就不易,又在水中泡了一刻钟不止,加上如今不停的大雨。
只怕回去,一个个都得感染风寒。
搀扶着一路走,还得抱着那一个个的陶罐,走得很是艰难。
等走到外头,竟是看到
马车还好好的。
而此时,有人骑马过来了。
“皇婶?”宋鉴喊了声,下马过去施礼。
张汐音伸手挑开外衣露出脸来,说道:“你们来了,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
她说着,香叶便当先把陶罐递出去。
旁边的容钦接过陶罐,看着上面的木牌上有字,顿觉不简单。
张汐音已经被姹紫嫣红扶着上了马车,避开雨水。
香叶也跟着上马车,从马车底下的抽屉里取出衣裳来,帮张汐音换上。
姹紫嫣红出去守着。
马车里一直备有衣裳斗篷,毯子暖炉。
张汐音换了衣裳,便用毯子抱住自己,让香叶也换上自己的衣裳。
“王妃,奴婢怎能穿衣衣裳。”香叶忍着不适说道。
她很冷。
张汐音说道:“让你穿就穿,换上。”
香叶身子本就弱,生了孩子之后,孩子虽不用自己带着,可生产时月子没怎么坐好。
如今再泡了冷水,别病了才是。
香叶便换上了。
张汐音取了雨伞出来,说道:“都速速的赶回去。”
这大雨湿了衣裳,在冬日里必然是会生病的。
大家都冷,加之宋鉴带人来了,有马的情况下,一个个都带着人下山。
刚赶到山脚下,便看到有一些人穿着蓑衣过来。
一看是山下的村民,求近立刻便给钱,让村民带他们去换衣裳。
如此,一个个都活了过来了。
张汐音也松了口气,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而脑海中,则在想那幡旗帜的纹路。
雨不知何时
停了。
马车外,宋鉴施礼:“皇婶。”
他是永和公主的驸马,自是晚辈姿态。
张汐音伸手挑开帘子,对他点头还礼。
宋鉴说道:“皇婶,这些……”
他指了指后面马背上挂着的筐里面的东西,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时家村这些东西的?”
张汐音看了眼,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宋鉴一顿,就不再问了。
这村子里的人收了银子,给出一些破旧衣裳,心里都很高兴,熬了姜水给大家喝。
张汐音也喝了几口,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段渐离匆匆赶来。
看到张汐音端坐在马车里并无碍,他凑过去掐着她的脸颊肉,有些恼的说道:“为何不告诉我你来这些地方?”
张汐音被掐着脸颊肉,说话很是不便,只能动了动嘴。
“你在忙。”
段渐离咬着牙看她。
“再忙,能有你重要?”
知段渐离是真的生气了,张汐音伸手来环上他的脖子,贴过去。
香叶立刻避开了视线,转身出去了。
“你,你坐好,别想着糊弄过去。”段渐离推她。
张汐音却不管,生生挨在他怀里。
“渐离哥哥。”她声音很小,贴在段渐离的胸膛说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段渐离抿着唇,瞪她:“非是故意,却还是来找证据不带我。”
这是事实,无可辩解的。
张汐音便不说了,只是贴着段渐离不动。
段渐离沉默半晌后,叹了口气。
“我很担心。”他说。
张
汐音抬脸看他,起身在他唇上吻了吻。
“本是没有危险的,只是后面遇到了食人藤,放火驱赶时又不小心点燃了山火。”
总之,都是意外。
不在预料之中的,皆是意外。
段渐离看她,问道:“没受伤?”
“并未,大家也都无事。”张汐音说道。
她抬手,拉着段渐离弯腰下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段渐离听着面色便越发的不同了。
“当真啊。”他问道。
张汐音点头。
永王死了,十二个少女是献祭的。
那死去的那个八九岁稚童又是谁?
段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