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回头看她目瞪口呆,说道:“这没什么。”
“当真吗?”
“自然,安无虞如今搂着他的宝贝舒儿,心里却想着我。”江铃一副被恶心到的神色,很是反胃的说:“他心中想的人,他的天道老子杀不得。”
还能这般吗?
这对于张汐音来说,信息实在太大了,很是难以消化。
江铃却一副淡定如常的神色:“小阿音别怕,我自然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张汐音嗯了声。
江铃打了个哈欠,说道:“睡吧,睡一觉起来,继续找。”
——
夜色里。
安无虞将杨舒身上盖着的斗篷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杨舒睁开眼看他。
“你接着睡。”
杨舒睡不安稳,问道:“安哥哥,我们何时回家?”
她实在不想在大誉了,回到家才舒坦,在这里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睡的是山洞,吃的东西都是冷的,而且她吃不惯。
安无虞看她浑身难受,说道:“明日,我让人送你先回去。”
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杨舒却拒绝了,摇头不愿意。
“不。”她抓着安无虞的衣袖:“安哥哥,我要跟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不要再离开你了。”
她胡乱的扒拉着人,在他的怀里撒娇。
安无虞却很坚定的说道:“舒儿,你回去了,我才能安心办事,不然,我的心中总是担心着你,也不好处理事情。”
“舒儿,你是我的软肋,你想想之前在侯府里,你被霁王
夫妇挟持。若是当时你不在,我或许就成功了。”
这是怪她?
杨舒愣了一下,低下头许久,心中闪过无数的思绪,最终点头。
“好,我不拖安哥哥的后腿。”
听到这话,安无虞欣慰的笑了。
“舒儿真乖!”
杨舒被他抱着,却心底里发着冷。
他在怪她,怪她当初拖了后腿。
——
翌日。
张汐音起来之后,照常去练弓。
香叶早早赶过来了,带着春香几个婢子伺候她左右。
练弓结束,去膳厅吃早饭时,大家都在。
同辈分的妹妹们大多都出嫁了,晚辈的侄子侄女年纪都小,最大的也才七八岁。
小孩子们对张汐音施礼之后便去另一张桌子吃饭了。
顾氏问张汐音:“在家中住几日?”
张汐音不确定时间,只说:“不确定,事情办完就要回去了。”
顾氏就说道:“这院子里的人需要多安排几个人吗?你带来的人也不多。”
一旁的洪氏拉了拉顾氏。
张汐音知道二婶是好心,不过确实不用。
“这些人就够了,劳二婶费心,我这回来也是麻烦你们了。”
这话说得贴心极了,顾氏心里烫贴的。
张汐音是晚辈,却也是王妃,到底跟他们已经隔了好大一层。原以为是疏远了,这般一说就不觉得了。
顾氏眼角皱纹堆砌,说道:“这里是你的家,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不回来我们才要伤心呢。”
洪氏也是笑着。
一旁的张永林和张永吉心里存着问题,却
也没多问。
吃了早饭,张汐音回东大院去。
张永林和张永吉跟来,坐在堂内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张汐音笑说道:“二叔,五叔,有事且说。”
张永林问道:“寿桦,你老实跟二叔说,你回来当真不是因为红信石一事吗?”
毕竟是死了人的。
“不是,是有别的事情。”张汐音说道:“此事也不好与你们具体说,二叔,五叔请谅解。”
“明白的,明白的。”张永吉忙笑道:“也是我们多问,这心里头总是不安,没守好地库给你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与你们也没干系,对方如何知道地库都不清楚,敌人是谁也不清楚。虽说确实有疏漏,到底也是防不过有心之人。”
“你就宽慰我们,到底是我们疏忽造成的,平白害了两条性命。”
张汐音看他们自责,却不再安慰了。
两个长辈年纪都比她大,她不需要说那么多,他们自己也会多想的。
想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叫被人钻了空子。
又说了一些家中生意,还有张汐音之前的那些个琉璃产业,有人仿造,被他们着人去找到了,状告到府衙之后得了一笔赔偿。
不过后续也没多为难对方,对方给了一笔钱,算是……
“加盟。”
门外,江铃走了进来。
看到江铃进门,张永林一下站了起来,那拘谨的样就差施礼了。
张永吉看得一愣一愣的。
张汐音也是一惊,异样的神色看着张永林。
江铃似是
没看见一样,走到张汐音的身边坐下来,笑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做生意的门道,叫做加盟。”
张汐音立刻来了精神。
张永吉和张永林也认真听着,张家都是做生意的,对这些最是感兴趣。
“何为加盟?”
“加盟啊,便是拉一些人进来,让他们做,而我们只需要……”
一个时辰之后,张永林和张永吉一整个精神抖擞的离开东大院。
张汐音坐在一旁看着手里的宣纸,惊叹道:“真是个天才想法。”
江铃放下笔,笑了笑:“不是什么天才想法,赚钱的门道罢了。赚钱的门道有很多,比如现今的赌坊是买大买小骰子这些,但其实还有别的,以小钱汇聚赚大钱,这个你要学吗?”
张汐音一听是赌,立刻摇头。
“乖孩子,那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学最好。”江铃打了个哈欠。
话题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