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家父行为,当初我确实感到气愤,但经过数月的沉淀冷静思考,我对他的行为已不再过于激动和充满怨恨。
说实在地, 母亲生产妹妹时不顺利而病逝在床,之后的日子里是父亲独自一人承担起了抚养我们的艰难职责,因此我能体会他的努力与辛劳。
父亲离家与那遗孀共赴保城,或许是想摆脱长久来孤独的日子。
我能对此表示理解,而且在他离开时,并没有让我和妹妹一贫如洗,也留下了一些必需品。”
我们何氏一族,从祖先开始便是谭府忠仆。
我祖父因为睿智灵巧而深受主家赏识,习得了谭府独特的烹饪技法,从此之后,我们家族成为了谭府专用厨师。
我和父亲均诞生于此府邸,而我的母亲也曾是一名在谭府中服务的女仆。
大约十多年前,倭族侵扰频繁,谭府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无法维系往日荣华,只好解雇了许多仆佣。
也就是在这个动荡时期,虽然也学了些谭府的手艺,但我父亲何大清因不慎犯错,最终只能离开谭府另寻生计,凭借着手艺,在多个大餐馆担任厨师养家,我们的日子初时不差。
可惜在我妹妹降生以后,因需长期照料有病的母亲而导致家庭开支倍增,令我们的家境日益恶化。
直至母亲病逝之后,在父亲的努力之下,我们渐渐重回平稳的生活。
然而家中缺乏女眷的照拂,使我们爷仨儿生活的颇为杂乱无章。
几年以前,正当新兴的 力量连续挫败旧时军阀,并直抵京师之际,京城内众多贵族纷纷逃避,于是父亲果断拿出积蓄买下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这宅子—原本仅贵族方可居住的地方,此时房价骤减,因此在京城中拥有属于自家的一隅。
当父亲离开之时,他已悉数将宅第产权转移予我,并留下了约莫三百万的资金与稳定的职业,的确尽其所能保证我和妹妹今后能安然度日。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在父亲离去不久之后,我在“峨嵋酒家”的职位也不幸遭到取消。此外,流言蜚语对我和妹妹心灵造成的巨大伤痕,也非父亲所能预料得到。
上述事实皆为我最近数月间逐渐领会的道理,也正因为这,我内心对父亲的怨忿渐散,身为子嗣,我惟愿他的余生幸福安康。
此次决定迁徙的原因,是因为清醒之余,我留意到妹妹的负面情绪愈发显而易见,持续下去显然对她心理极为不利。
之前只因为我正全力寻找工作无暇分心,因此未能留意妹妹的细微变动。遗憾的是由于求职屡受阻碍,我开始认真分析其背后的缘由,并发现自我形象实在不堪入目:着装脏陋且散发异味,容貌疏于打点,难怪始终无人聘用我做他们的徒弟。
昨日,我突然醒悟,为我和妹妹购置了新装,并且到浴室彻底清洁了一番,这一举动仿佛给了我新生。
也因此,我察觉近期忽略了太多事物。
我认为寻找工作的事务并不需急在一时,我已经改变了自己,应该不会难找工作。现阶段最重要的应该是照料妹妹及我们的生活。
清醒过后我发现,与外界比起来,在这院子里面对的是更多的议论;在我爸爸仍健在的时候邻里们对我们还算是友好的,但自从父亲去世后就避免接近我和妹妹。
甚至关于我和妹妹成了没父母庇护之儿童的传言也始自于这些人。
这一察觉使我瞬间生出搬离这处四合院的想法,所以我思索著是否可以迁往一个没有人认得我和妹妹的新地点,去过一种平凡的日子。
因此,在送妹妹去学校之后的今天,我就外出四处转悠,寻找合适的落脚之处。
我漫步中来到了前门大街,并在此巧遇蔡大哥,并且从他处了解到了一间房子的相关资讯,随后便跟随著蔡大哥一同去看看。觉得那儿相当符合我们的要求。
如果不是无可奈何,也不会来这里买屋子,可为了我的妹妹有一个更好的将来,搬家成了必要的选择。
是的,这些就是我想买那个房子的确切缘由。首长您看我现在是否具备购买资格?是否有权购置该房屋?”
在听了何雨柱的说法之后,那位女士保持沉默,以她所累积的经历让她能够理解其中的道理,并懂得为何何雨柱想要搬迁的原因。
女士没想到她们已经治理京师有年份了,竟然仍无法让所有人都得以受益,并导致像何雨柱这样的个案出现,看来她们的工作还得更加倍力才行。
女士认真地回复了充满期盼地看着她的何雨柱:「当然能,只要你不心术不正或有不良用心的人,都具购屋权利。
我对你的际遇感同身受,并明白你搬家的决心。如果确定的话,现在即刻跟我完成房屋买卖协议签署。
但是听完您的状况,目前可以支付壹仟万元购房费用吗?」
令何雨柱感到惊讶的是,女子对此问题的关注。当然,他没有这笔费用,但他早已为此准备了一项解策。
经过大半天的谈话以及将自家困境讲述的这样详细、这样悲哀正是希望能让那位妇女有所感动并且支持他的提案。
「首长女士」
这次没待何雨柱多言,她打断了他的话语。「就不要再叫我首长了,你可以直接唤我张家雪或张姐姐就行。」
听完女人的这一句话语,起初何雨柱显有些愣怔,但马上明白了她的话语背后的意思并露出了微笑。张姐已开始对他产生了怜悯之情。
这一回,他先前筹谋的事情实现的机会应当颇为可观。当然,何雨柱绝不会轻率地直呼别人为大姐。
“好,张女士,那你不用叫我何雨柱同志了,直接叫我柱子就行,听起来更随和些。
我现在确实一时拿不出一千万,但是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一旦买下铺设市的住所,我一定尽快携妹搬进去,现在住的南锣鼓巷新居便会闲置,到那时候就可以出售。
因此我想,能不能现在就给您二百万元,而我在布置并整备铺设市的住房至宜人居之后搬过去。接着卖出南锣鼓巷的老宅,等款项到账后,再补上其余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