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吓得一惊,“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仔细照顾吗,怎的突然烧起来了,去请太医了吗。”
“娘娘,小柳子去请了,想来已经在路上了。”梦芷一边拧着帕子一边回。
正说着,却见小柳子含着泪,一脸愤懑,一进来便跪下道。
“娘娘,奴才无能,没能请来太医,他们说陛下下令不许任何人来看公主。陛下说公主被娘娘宠得顽劣,要给公主长长记性,奴才再三请求,他们只听陛下差遣,也不敢来啊,只给了奴才几副药叫我们自己煎着喝,陛下如此狠心,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满屋子人听闻此言无不震惊,虽说帝后两人争吵后便形同陌路,但宋瑾妧毕竟是嘉元帝的嫡亲骨肉,平日里还颇为受宠,嘉元帝何至于此。
“他疯了不成,他同我如何吵如何闹,为何要迁怒到孩子身上,阿妧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别想好过了。”
皇后一听小柳子的话,怒上心头,将手里的帕子重重往地上一扔,起身吩咐梦芷等人,“梦芷你们照顾着阿吟,和琪和栀同本宫去养心殿,本宫倒要亲自看看他多狠的心。”
皇后简单梳洗了一番,便领着人朝紫宸宫去了。
紫宸宫外
嘉元帝身边伺候的张公公正迷迷糊糊地打着哈切。远远便看见皇后领着人满脸怒容地朝这走来,吓得清醒过来抹了抹脸,急忙跪下请安。
“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娘娘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容奴才通报一下。”
“陛下呢,让他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的铁石心肠。”皇后救女心切,哪里还听得进张公公的一番话,说着便往里闯。
“哎,娘娘,这不合规矩!”张公公急急忙忙去拦,却根本拦不住,一旁的侍从们也无从下手,眼看着皇后往里走去。
“何人在外喧哗!”嘉元帝批奏折到深夜,刚刚歇下没多久便被外头吵闹声惊醒,披着外衫出来看看情况。
一出门,看见许久未见的皇后,不由一阵恍惚,心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却在看见皇后一脸怒容后,顿时清醒起来。
“皇后大晚上在这闹什么,你看看你这样还有没有一国之母的样子。”
“呵,我在闹,到底是谁在闹,阿妧今日落水,晚上便高烧起来。去请太医,人家说陛下下了令,不许任何人探望。认识多年,臣妾倒不知道陛下如此狠心,陛下同臣妾置气,为何要牵连无辜的阿妧,陛下是想逼死她吗,阿妧出了什么事,臣妾跟陛下没完。”皇后怒气冲冲朝嘉元帝一通说道。
“朕何时……”嘉元帝正想反驳,却忽然想起今日在辰妃宫中,自己确实下令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宋挽吟,不由一时语噎,正想下令让张公公去请太医。
却在这时,只见梦桃急冲冲跑过来,跪倒在皇后腿边哭到“娘娘,不好了,公主抽起来了,怎么叫都不醒,可如何是好。”
原来在皇后走后不久,宋瑾妧便抽搐起来,吃的药都吐了出来,梦桃无法只能来找皇后。
“还不快去请太医!”皇后嘶哑着嗓子,脸色惨白地朝张公公道,便快步朝长乐宫去,连告退都顾不上了。
张公公何时看过皇后如此失态,抬头瞥了一眼嘉元帝的脸色。
嘉元帝看张公公还愣着不动,不由大怒“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嘉元帝说完也急急忙忙朝长乐宫去了。
皇后回到宫中,只看见地上一片狼藉,都是宋瑾妧吐掉的药。宋瑾妧紧闭双目,时不时在梦芷怀里抽搐,无论怎样呼喊,都没有回应。
皇后顿时吓得肝肠寸断,哭号着上前握住宋瑾妧的手,一遍遍的喊着她的名字,求着她清醒过来。
嘉元帝来到长乐宫便看到这番景象,顿时心惊怎会如此严重。
到底是心尖尖上的女儿,平日里多为骄纵,今日却将她逼到这般田地,大为后悔,也跟着上前,喊着宋瑾妧的名字,想将人叫醒。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张公公急冲冲地领着太医跑了进来。
徐太医缓了口气,心中感叹今日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闹的他不得安生。
将帕子放于宋瑾妧腕上,细细把着,不由地大惊失色。这脉象紊乱,怕是不大好啊,打量了下帝后的脸色,斟酌着开了口。
“回陛下,皇后娘娘,公主的脉象,怕是不太好啊,臣一会儿给殿下行针灸之术,再配着两副药试试。如果还是不行,陛下娘娘……,便早做准备吧。”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连刚刚收到消息赶来的太子都不由得愣在了当场。
“阿妧!我可怜的儿!”皇后握着宋挽吟的手痛哭着。
“公主”旁边也传来梦芷等人的哭声。
嘉元帝不敢相信。“不可能的,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人,不过落了个水,怎会如此。你给朕好好的治,治不好唯你是问。”
“是,陛下。臣尽力而为,还请各位先回避一下,这药劳烦姑娘煎着,等施完针喂公主服下。”太医应下,不敢分心,连忙投入工作。
外间,太子将早已哭成泪人的皇后扶出,安慰着,“母后,阿妧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皇后靠在太子身上,哭得说不出话来,双眼只直直地盯着内室,众人焦急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