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我做!”
司徒容袖一慌,来不及多想,咬着牙,慢慢跪下。
她身后早已血流如注,那鲜血跟不要钱似的往外不停的流,染湿了衣衫。
刺眼的红落在君墨寒眼中,绝望地闭上双眸,满腔血泪全都咽进肚子里。
他欠司徒容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边是最心爱的女人,不管哪一个君墨寒都无法舍弃。
此时此刻,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想让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受到这样的侮辱和折磨。
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脸上也充满了绝望。
北明国的三公主抛弃一身傲骨,耻辱的跪在他们面前,任由别人耻笑,这笔债,他们即便死后下到地狱里也是还不完的。
整个平安侯府欠司徒容袖的太多太多了。
骆冰妍眼中闪过一抹满意。
“可以放了他们了吗?”司徒容袖冷声询问骆冰妍,“你所要求的一切我都照做了,现在请你放人。”
“放人?”骆冰妍故作不知的挑了挑眉头,“放什么人?我可从来都没说过你照做了我就会放了平安侯夫妇啊!三公主,你怕是在做梦吧!”
“你说什么!”
司徒容袖惊叫
出声,正要起身把剑捡回来,骆冰妍手上一动,平安侯夫人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伤口。
司徒容袖立刻静止。
她明白了,骆冰妍这是在故意报仇。
那日他们劫持北堂修的时候,北堂曜就是用这种方法逼骆冰妍就范,在北堂修脖子上割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
那会儿几个人兴奋的不得了,总算扳回一城,却没想到这么快,风水轮流转,也轮到他们难受了。
“阿大,你还愣着干什么?”骆冰妍朝旁边看了一眼,“去,杀了她!”
阿大就是那堆死士中的老大,听到骆冰妍的吩咐,他根本没动。
骆冰妍荒了,正要再说什么,猛然想起自己并没有令牌,连忙从身上摸了摸,掏出令牌放到阿大面前。
“这可是皇上给我的令牌,阿大,难道你要违抗皇命吗?”
“属下不敢。”阿大木讷的回答完,提着剑朝司徒容袖走过去。
“不要!不要!”君墨寒疯狂的挣扎,想要冲上来,可那几个大汉也不是吃素的,一直牢牢地将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司徒,你不能死,你快把剑捡起来啊,你跟他们打啊!司徒,司徒!”
君墨寒的声音不停的
在耳边响起,司徒容袖心中天人交战,但看到平安侯夫人那绝望的眼神,最终,她把眼睛一闭,接受死神的安排。
“司徒容袖!”
君墨寒喊得撕心裂肺,整个人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
“对不起……”司徒容袖微微启唇,笑了。
就算她今天真的死了,能在临死前看到君墨寒这样在乎自己,看到平安侯夫人,也能为自己掉眼泪,她别无所求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司徒容袖鼻头一酸,抽泣不成声。
阿大是死士的头领,也是最早接受训练的人,在鲜血中浸泡了十多年,早已不知道人类的感情为何物。
他机械地走过来,毫无感情地举起手里的剑,朝着司徒容袖的心脏位置刺了过去。
“司徒容袖!”君墨寒的声音响彻天地,几乎将他所有的力量都喷涌出来。
他终于挣开了死士们的束缚,踉跄的朝着司徒容袖跑过来。
然而君墨寒腿部中了飞镖,一条腿失去了行动能力,纵然再怎么折腾速度也慢了很多。
他狼狈的往前爬,双手死死地扣着地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刺向司徒容袖。
骆冰妍眼
底一片疯狂的神色。
她似乎已经看到司徒容袖倒在自己面前倒在血魄中没了生息的样子。
其实骆冰妍也没想这样,她一开始要对付的是姬千月,平安侯夫妇被送上断头台,北堂曜和君墨寒绝对不会无动于衷,总会来救的。
所以,骆冰妍早就提前安插好了人手,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有平安侯和平安侯夫人两个人质在手,骆冰妍丝毫不怕。
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北堂曜和姬千月没来,来的居然是君墨寒和司徒容袖。
就凭这两个人也想劫法场?简直做梦。
对付这俩人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更别说骆冰妍手里还有两个人质和一大批死士呢。
骆冰妍迫不及待的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司徒容袖死定的时候,就连骆冰妍也觉得她死定的时候,一颗小石子以极快的速度飞了过来,正好击中阿大的眼睛。
“啊!”
一声浑厚的惨叫声差点震破了众人的耳膜,阿大受到冲击力朝后倒去,正好跌在骆冰妍脚边。
“你这没用的废物!”骆冰妍狠狠的踢了一脚,正想再说些什么,阿大抬起头来,那满脸鲜血的模样撞进了骆冰妍眼
中。
围观的老百姓何曾见过这么血腥的场景,还不知道阿大到底为什么所伤,人群顿时暴、乱起来,纷纷逃命。
骆冰妍脸色也跟着一变。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司徒容袖睁开眼睛,就看到这惊慌的一幕。
她心中一喜,难道有人来救他们了?
君墨寒也呆住了,透过朦胧的眼泪,他看向人群,除了奔跑的百姓,并没有看到任何异样。
“阿峰,你上!”骆冰妍要急死了,“杀了她,必须得杀了她!快去啊!”
阿峰排行老二,也是死士之一,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甚至都不关心一下阿大的伤口,再次捡起那把剑,朝着司徒容袖走来。
君墨寒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然而,同样的一幕再次上演。
即便阿峰已经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