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曜已经把剑收起来了,长街上乱成一团。
北堂修背着满身的火,祸不单行,不少火星子还烫伤了好几个人,但是北堂修全然顾不上了。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有刀子在割他似的,让他情不自禁的惨叫。
终于,他跑到了河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通一声跳了进去。
“太子殿下跳河了!”
“太子殿下跳河了!”
侍卫们吓坏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也跟着跳了下去。
等把北堂修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半死不活了。
好好的一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而另一边,北堂曜等人也退回了九王府中。
“这大门太不牢固了。”君墨寒嫌弃的开口。
“凑合用吧。”司徒容袖叹了口气,“现在是非常时期,去哪儿找新的大门啊,让工匠们赶工也来不及了,先回屋再说。”
等到众人回到房间后立刻检查伤势。
还好,只有纪砚清受伤比较严重,其他人只是一点擦伤而已。
“问题不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司徒容袖拍拍胸口,脸色微红,“你们都没受伤,万一再像上次那样个个都是重伤,骆冰妍再来踢
门,咱们可就真的完了。”
“放心吧,咱们个个都是命大的主,绝对不会有事的。”
到这时候了,君墨寒还有心情开玩笑,而他这句话也让原本僵硬的空气流通起来,变得活泼不少。
姬千月已经在给纪砚清上药了。
“只是被剑擦伤了一下,不要紧的。”纪砚清看到姬千月紧皱眉头,以为她是担心自己,赶紧安慰一句。
“就算是被擦伤了一下,也得好好对待啊!”
姬千月仔细地缠着白布,包扎好伤口后才松了一口气。
“纪公子,你说的木偶人就是北堂修那样的吗?”
姬千月这才想起来询问。
之前她问过纪砚清,木偶人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当时纪砚清并没有仔细给她解释,只是说了一下血色木偶人。
但是今天,姬千月看到北堂修手中的木偶人发挥出那么大的作用,直接就被镇住了,现在她迫不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纪砚清点点头,“其实,北堂修所操控的木偶人是最低级的一等,还有更高级的,根本不需要手指来操控,只需要意念。”
“意念?”姬千月一皱眉,“什么意思?”
是像她理解的那样吗?
只要一动念头,那木偶人就能按照她所想的去行动。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恐怖了吧,难怪木偶禁术被封禁,姬千月总算明白了一些。
“九王妃说的不错。”纪砚清点点头,“高级的木偶人只需要宿主的意念,就可以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因为是用鲜血饲养,木偶人和宿主是为一体的,这也是木偶人的可怕之处。”
姬千月后被猛地一凉,出了一层薄汗。
原来是这么回事。
“九王府怕是呆不下去了。”纪砚清站起身,“看看现在这样子,估计还得再来一回,咱们以后的日子怕是也不得安生。”
“要不,离开这里吧。”司徒容袖开口道:“咱们待在这里,他们肯定还会再来的,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让人恐惧了,更何况几乎每次打架的时候咱们都会受伤,可他们有那么多人,有那么多侍卫,咱们根本就不占优势。”
君墨寒点点头。
司徒容袖说的没错,这像车轮战似的,一波接一波,早晚都有吃不消的时候。
而且那些百姓也已经知道了他们叛国通敌的事儿,说不定百姓也会暴、动,还是早点离开这里比较好。
可是,
能去哪里呢?
“要不去得月楼吧?”纪砚清突然道。
姬千月一惊,“得月楼是什么地方?”
得,她可真是忘得干干净净,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得月楼是我的地盘。”纪砚清耐心的解释,“现在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的人虽然多,但百姓是不知道的,你们到我那儿暂时躲躲,百姓们也不会围过来,也算个清静的地方。”
“可是,我们怎么好意思打扰你。”姬千月挺为难的。
自己的地盘儿呆的好好的,非要到别人那里去,转眼就从东道主变成了客人,这感觉怪怪的。
纪砚清淡淡一笑,“九王妃,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你还用跟我这么客气吗?”
“就是啊,不用客气的。”
君墨寒走过来,哥俩好的把胳膊搭在纪砚清身上,“怎么说纪砚清也跟咱们打过好几次架了,还带着咱们夜探皇宫,这可都是过命的交情,去他那躲躲也是应该的,是不是啊?哥们儿!”
纪砚清笑着点了点头。
姬千月没轻易点头,而是把目光投向云笙。
他柔柔一笑,“鸢儿,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有你的地方就一定有我。”
这肉麻的
话好似不是跟姬千月说的,而是专门讲给北堂曜听的一样。
姬千月心里一动,假装听不懂,又把目光投向北堂曜。
“本王当然同意。”北堂曜也笑了笑,殷红的唇印微微扬起,像是宣示主、权一般,朗声道:“千月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理应保护她的安全,虽然去得月楼打扰了纪公子的情景,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不打扰,不打扰。”纪砚清摆摆手,眼里布满笑意。
整天看着俩人争风吃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这场二龙戏珠的好戏什么时候才能落下帷幕。
“今天晚上就搬吧。”君墨寒站了起来,“百姓们都回去休息了,北堂修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咱们趁热打铁,连夜搬到得月楼,神不知鬼不觉,等北堂修再来的时候,刚好扑了个空。”
众人纷纷点头。
虽然这样做会打扰到纪砚清的清净,但也没有办法。
在王府再呆下去,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