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正想着如何跟方氏求情,留表姑娘在侯府住下,这时,被褚景派去鄂州送信的任湖回来了,还带回一个消息:鄂州知府的儿子和离后,火速将妾室扶正。
温殊月听完当即哭晕,本要对她不管不问的方氏顿时心疼了。
对那鄂州知府的儿子无比厌恶恼恨,侯府还在就敢这般嚣张扶妾室为正,鄂州知府送来的赔礼直接扔出去了。
说到底,若不是他宠妾灭妻,逼得月儿不得不和离,怎会惹出这些事?
一时间对侄女也没那么气了,反倒心疼她经历这些,于是将人留了下来,还让褚景一定要收拾一下鄂州知府,给他些颜色瞧瞧。
林芝……女主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刚要完,任湖就回来了!
褚景脸色也很黑,盯着任江:“我说了要把表小姐送走,你便是这般做事的?”
任江觉得自己很冤,苦着脸:“小的刚才带人准备把表小姐送走,但是夫人的人拦着不让,说表小姐如今发着高热,等好了再说。”
“王嬷嬷还说,夫人让您定要收拾一下鄂州知府,他们欺人太甚。”
褚景对温殊月印象已经跌入低谷,冷着脸:“他们已经和离,那梁朝想做什么不归我管。你去告诉夫人,温殊月不能留在侯府!”当他说的话是摆设么。
任江忍不住看向林芝,似乎要求救。
林芝低下头喝牛乳,当作没看到他的神情,褚景想送走,她才不会拦着。
“是。”任江只好去主院。
人走了,林芝看向褚景:“没想到那人这般着急,想来对妾室一定是真爱。”看着他,“夫君,您真的不管一下吗?”
褚景眉头一点点皱起,当初是觉得亲戚一场,他能搭把手就帮温殊月讨个公道也没关系,但如今温殊月耗尽他的耐心,他实在不想沾手任何关于她的事。
“不管,两人既已和离,婚嫁自由,谁也无权干涉。”
看着她:“感觉身子如何?”
林芝温柔一笑:“很好,张太医说孩子已经保下,没事了。”又道,“可鄂州知府这样挑衅侯府,您难道就干看着?”
褚景瞧着她:“林氏,你确定希望我管这事?”
近几日观察,可不见得她有多待见温殊月。
林芝看他一眼:“好吧,妾身不希望您管!她那般伤我,不对她动手已是我大度了。”
朝他伸手:“夫君,妾身乏了,您抱妾身回屋吧。”
她眼中含笑,穿着浅绿色的襦裙,衬得肌肤莹白,褚景瞧了眼埋头的丫鬟们,上前将她轻轻抱起,林芝连忙环住他的脖子,两人进了屋子。
内室,褚景将人放在床上,准备松手,女子却没有松开手。
褚景低头看着她:“怎么?”
林芝顷身,在他唇上啄了啄:“夫君,妾身想您了。”
原本纯洁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褚景……耳朵渐渐泛红,目光变得幽深,抓着她的手收紧,道:“你有孕,不能乱来。”
这回无语的是林芝了,她羞恼锤人:“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妾身只是觉得您近来变了好些,每次下朝就来如意院,还给妾身带糕点小玩意,妾身心里欢喜,感激您呢。”
褚景顿时有些僵硬,这么一想确实是,他已经连着在如意院歇好些日子了。
分明一开始是下不为例,可被她缠着,渐渐居然习惯了抱着她一起睡。
“你不喜,我今夜便搬走。”
这话说的有些艰难,一想到要重新睡回前院,他竟有些不愿。
林芝便笑:“妾身愿意!夫君若是日后天天守着妾身和孩子,妾身才高兴呢。好夫君,日后别走了好不好?”娇娇软软的‘好夫君’着实让褚景脸红。
他喉咙滚了滚:“既是为了孩子,我不走便是。”
林芝好笑,真是嘴硬。
褚景有些不自然移开视线,说起其他事:“日后府里的事你便交给官家,无须操劳太多,安心养胎。”
这点林芝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有丫鬟婆子帮忙,但也很耗费精力。
她这一胎没那么稳,得好好休息。
“你有孕的事我告诉了岳母,你明日会来看你,你可跟岳母说说话,但注意不要累着。”
林芝摸着男人下巴:“夫君,你真好。”
褚景被夸得脸红:“这是为夫该做的。”见她仍然目光闪亮盯着自己,嘴唇红润,没忍住低头吻了一下。
虽然是格外浅浅的吻,撤离的也飞快,“林氏,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林芝惊讶尚未出口,就被这个称呼打回原形,瞅着他:“夫君,您能不能换个称呼?”她已经忍这个称呼很久了。
林氏,林氏,听得她想打人。
褚景:“……那你想让我叫你什么?”
林芝凑到他耳边:“您夜里如何叫妾身的,便如何叫。”轻轻的笑声,勾人的很。
褚景想到那一声声‘夫人’‘娇娇’忍不住咳嗽。
“林氏,端庄些!”训得毫无威慑力。
林芝笑看着他:“夫君,叫一声夫人让妾身听听,快些。”
褚景被她磨得没办法,低低叫道:“夫人。”
“什么?妾身没听见。”
“林氏!”
“夫君,您到底叫不叫呀!”
褚景咬牙切齿,咬着她耳朵:“夫人。娇娇。”低哑得嗓音,干净清冽,让人脸红,“可满意了?”
林芝感觉耳朵要怀孕:“还不够,晚上夫君再接着叫好不好?”
褚景……低头吻住那方唇,不让她再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动作却十分轻柔,呼吸却逐渐粗重起来,按着她头的手略微加重。
终于松开她:“你休息,我去书房了。”
“嗯。”
晚间,两人在如意院用膳,主院来人叫褚景过去,褚景去了,回来时脸色平静。
第二天,林芝便听说温殊月离开了侯府,不过没有回鄂州,而是住在方氏府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