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月在堂上,直接被打死了,温殊月作为官家小姐与下人不同,但死罪已免活罪难逃,杖刑一百,撸掉她爹温季同的官职,罚银五百两。
温殊月裸着下半身被丢出官衙,被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已经昏死过去。
一直躺在地上直到被方氏的人带走。
侯府,林芝正同褚景作画,她画了几个火柴人,围在一起揍中间的小人,然后标上褚景的名字,笑得不行。
褚景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开心什么。
林芝心想他当然不懂她的笑点。
这时,下人来禀报表小姐的判决,她不由琢磨一百棍,那差不多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吧。
褚景询问下人:“夫人如何安置的表小姐?”
下人忙道:“夫人将表小姐放客栈,交了一个月的银子,之后便不管了。”明显,侯夫人已经对这个侄女不管了,任由她自生自灭。
褚景面色如常:“下去吧。”
林芝也有点惊讶方氏的做法,自从那天温殊月被褚景的人在婚宴上带走后,她就赶紧回府找到褚景质问,没想到却听到侄女想要害死她的嫡孙子。
当时脸就很难看,褚景便说已经送到官衙,不会再把人带回来。
方氏脸就白了,但她却意外地什么也没说,扶着丫鬟,步履蹒跚回了主院,最近一直在吃斋念佛,不出院子一步。
直到今日温殊月的处罚下来,她才让人把人送到客栈。
听到是王嬷嬷亲自去送的温殊月,林芝便挑眉,这一次居然没把这个婆子一起弄死,看来她运气还不错。
就是留着这人,总归是不太安心呢,她皱眉。
一只手伸来,从她手里拿走荔枝,剥好递给她:“还有什么地方担心?”他已将如意院里里外外重新查了一遍,还真找到了一个小丫鬟,是主院的人。
当场就被他发卖了,无论是不是母亲派来的,任何有威胁的人他都不会留着。
林芝摇摇头:“没事。”王嬷嬷和温殊月不同,她不仅是褚景的乳母,还是跟了方氏几十年的贴身丫鬟,和他们母子关系不一般。
如果她说怀疑王嬷嬷,褚景和方氏可能反过来对她不满。
目光微闪,她想到了剧情里提到的王嬷嬷和小方氏的关系,嘴角勾起,既然她不好开口,不如让方氏自己把人送走。
主院,方氏闭眼由着丫鬟给她按头,最近她总是头痛,这时王嬷嬷进来,跟她说着温殊月的惨样,臀骨都碎了:“表小姐,怕是撑不过一个月了。”
方氏怔住,王嬷嬷哀求:“夫人,您救救表小姐吧。”
“好。”方氏闭眼,“你找大夫给她瞧瞧。”顿了顿,“最后一次。”
那衙门里的棍棒岂是好相与的,便是把人救回来,恐怕温殊月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便是嫁人也不好嫁了。
王嬷嬷感激涕零:“夫人慈悲。”
于是接下来王嬷嬷便一心照顾温殊月,林芝听后,立刻派人盯着。
不知道是不是温殊月命大,还真救了回来。
但当她听说自己成了废人,日后吃喝拉撒只能躺在床上,失去了孕育孩子的能力,甚至不能行房,整个人就崩溃了。
哭泣,咒骂,骂林芝骂侯夫人等,像个疯婆子。
“嬷嬷,你帮我报仇!”
“我要林氏死。”
如果没有林氏,表哥就不会这样狠心对她。
“还有姨母,说疼我,可我被关在牢里,被打成这样,她也不来看我,将我扔在客栈,她算什么姨母!”
门外盯梢的人耳朵动了动,悄悄离开,一溜烟跑回府里传消息。
春兰听完二话不说就把表小姐大危,马上要死了的话,传给主院侯夫人,方氏一听哪里还坐得住,赶紧去了客栈。
急匆匆到门口,救听到里面温殊月的声音:“当初侯爷明明看中的是我娘,可就因为她是嫡女,最后嫁进侯府的人就成了方氏!方氏明明占着我娘的一切,居然这般待我。”
王嬷嬷连忙道:“表姑娘,小心隔墙有耳。”
温殊月满脸恨:“我都这样了还怕什么。表哥也是,明明他该在乎的人是我,世子夫人的位置也该是我的!可他却对林氏那般好,对我这狠心。嬷嬷,我好恨。”
“嬷嬷,你一定要帮我杀了林氏,不然我死不瞑目。”
“表小姐我……”
“嬷嬷!”温殊月嗓音尖利,“您别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弟弟?何况当初,您明明答应要带我娘去见侯爷,可半路却被方氏截胡,任由她把我娘赶走。”
“当时您没帮到我娘,让她只能嫁给一个七品官,日子过得凄惨无比。”
“这次,您明明答应要帮我坐上侯夫人的位置,可如今我却变成这样,您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王嬷嬷哑口无言:“对不起。”
温殊月喘着气:“嬷嬷,我如今什么也不求了,但林氏必须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要死!”
她没有生孩子的能力了,林氏凭什么还能生。
王嬷嬷无奈,到底是她欠了她们:“好,我答应……”
咣——
门从外面推开,方氏冷脸站在门口。
林芝和褚景站在后面,他们也是听到温殊月要死了,于是跟了过来,此时都好整以暇瞧着温殊月不停变换的脸色。
红红白白,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姨母……”
“我不是你姨母!”
方氏眼中满是冷意,盯着她们二人:“你觉得是我抢了你娘的侯夫人的位置?嬷嬷,原来你跟我这么多年,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三妹妹。”
“我道你连对林氏都不曾亲近,却总在我面前说温殊月这个表小姐的好话,原来你们才是一条船的”
“害我孙子一次不成,现在又要来第二次?你们怎么不干脆把我也杀了。”
王嬷嬷扑通跪下:“夫人,奴婢不敢,奴婢对您是忠心的……”
方氏不理会她,看向温殊月:“我念你是我侄女,不想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