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吗?小鬼。”
现在周围没有旁人,浅仓真也就没必要一口一个“小朋友”了。
“什么小鬼!”工藤新一昂着头,“我是一名国中生侦探!”
对啊,你以后会进化成高中生侦探,再到小学生侦探,浅仓真心里想道,这越活越回去了属于是。
干脆到时候让琴酒下手重一点,打出个创伤性失忆症让他真的变成小学生——
等等,现在有我的干涉,他会不会遇上琴酒还是两说,要真是这样的话……
名侦探柯南岂不是得改成名侦探工藤新一?
仔细想想这也不错,至少毛利小五郎的脖子不用隔三差五被扎上那么一针了。
“嗯嗯,那行,国中生侦探,你有什么事吗?”收敛了一下暴走的思绪,浅仓真询问道。
“是这样的。”工藤新一举起了手机,“能互相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大叔你也应该是个侦探吧。”
他当即用大叔回击了小鬼这个称呼。
“侦探吗?”浅仓真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故作高深地问道:“那么,你如何看待,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私人的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这句话呢?”
他当即引用了福尔摩斯的这句名言,用来针对这位正义感过剩的未来大侦探。
工藤新一这个狂热的福尔摩斯迷,当然知晓这段话的出处,此刻尚还年轻的他甚至把这句话奉为圭臬。
“如果前提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句话是正确的。”他认真地回答道。
“那好。”听到他的这个答案,浅仓真拿出手机,将自己的电话号码报了出去,“希望你能记住此刻的回答。”
他白兰地的身份,本就是打一次电话换一次号码,所以此刻他能随便报个号码出去,并不需要担心泄露之类的问题。
“当你以后正式走上侦探道路的时候,你一定会遇上这样的难题,那个时候,希望你还能不忘记现在所说的话。”
一边确认着号码的正确,他一边说着一些看似很有道理的话。
交换完电话号码,浅仓真坐进汽车,貌似随口地说了一句,“最后不要像我一样……呵呵。”
听到这句话,出于侦探的好奇,工藤新一下意识询问道:“像你一样?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
浅仓真点火发动汽车,手从车窗中伸出来挥了挥手:“你的小女友在那里等着你了!还不快去陪她?”
一听这话,工藤新一脸一红,嘴里下意识反驳一句“她才不是我女友”,但眼睛却不自觉地朝着小兰的方向看去。
在那里,小兰正满脸不高兴地现在饭店的门口,紧紧地盯着完全把她抛在脑后的工藤新一。
再回过头,浅仓真已经驾着车绝尘而去。
……
“贝尔摩德。”
在车上,浅仓真拨通了千面魔女的电话,“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需要你帮我变个装。”
电话对面的女人声音分外魅惑,换个定力不足的人听了恐怕当场就要心跳加速了:“又要变装吗?为什么不干脆向我学这门技巧呢?”
“这样也不用每次都要求我了嘛。”
“没办法,我付不起学变装的学费,伪音已经是我可以承受的极限了。”
浅仓真以白兰地的身份与贝尔摩德共事,可眼馋她的那门神鬼莫测的变装术了,要是能够学会的话,他用不了多久就能把整个日本搞地天翻地覆。
只可惜,贝尔摩德要求的学费太高了——需要无条件完成她三件事情,这个要求,如果浅仓真是来混混日子的卧底,那肯定一口答应,反正三件事情到时候再说,空头支票开起来又不需要什么难度。
然而可惜的是,当时他早已经上了贼船,和组织的命运绑定在了一起,想脱身根本不可能。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贝尔摩德才愿意给他一个交学费的机会,身份不明的求学者,她可理会都不会理会。
“只是三件事而已,我们都是组织里的人,我难不成还会故意刁难你?”贝尔摩德质问。。
“是啊,我们都是组织的人……”浅仓真回答道,“那你是不是该分享一下这些年你藏在心底的那些没有上报给组织的秘密呢。”
众所周知,贝尔摩德是一个秘密主义者,他和boss的特殊关系又确保了组织中没人能强迫她说出那些珍藏的秘密。
“那可不行哦。”
贝尔摩德主动转移了话题,“你这次变装又想做什么呢?”
她开始打探白兰地的目的。
“秘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呢?秘密让男人更有男人味。”浅仓真当即更改她最常说的口头禅来抨击她的行为。
“好吧好吧……”
油盐不进的白兰地,贝尔摩德只能选择放弃,“那我问一下另外的事情。”
“我已经准备好了那位诸星大先生的变装,你大概什么时候需要呢?”
“不急。”
浅仓真一转方向盘,超过一辆车后,继续回答,“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通知你。”
“合适的时机?”
“没错,合适的时机,虽然你的变装天衣无缝,但他们那边聪明人也不少,真要瞒的话瞒不了多久,只要他们有心一一对照查询,自然就能看破你的伪装。”
“所以得等待时机。”
在浅仓真与贝尔摩德通话之际,安室透所在的饭店中已经是一片人去楼空的景象,在事件完结之后,除了店里的工作人员,所有的顾客都快速离开了这里。
“零哥。”服务员小哥问道,“你怎么了?刚才好像一直看着那个人。”
他口中的那个人指的就是浅仓真。
“没事,只是发现,他和组织中的人不大一样。”
“比起组织里的那些恶贯满盈的罪犯,他更像是一个……”
安室透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而且——
他还记得那人走之前留下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