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实验室中,贝尔摩德站在休息室门口,听着里面传来的声响眉头一挑。
她后退一步,确认了一遍门前挂着的名牌,上面明晃晃“贝尔摩德”的字样标志着这是属于谁的房间,可现在的状况是?
怀着被人闯入私人空间的厌恶,贝尔摩德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映入她眼帘的场景便是摆弄着榨汁机的宫野明美,更远处则是陷在沙发中捧着爆米花可乐的雪莉和白兰地。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她扫了三人一眼,冰冷地询问道。
听到她的声音,宫野明美这才注意到房间正主的归来,她赶紧放下手上停摆的机器,转过身去面对贝尔摩德:“那个”
她正要开口解释,沙发上的浅仓真便举手打断了她的话——
“在看电影,要一起吗?再顺便来点爆米花?”
白兰地不以为意的发言,比起宫野明美来说当然更吸引注意,而且在面对宫野明美的时候,贝尔摩德不知不觉差点切换成小山直美的模式。
这种失控对她这位技艺精湛的演员来说,可是巨大的疏漏。
“这可是我的房等等,这是什么电影?”贝尔摩德正想驳斥浅仓真的随性,下一秒她的视线就落在荧幕上挪不开了。
这剧情,格外眼熟恍惚片刻后她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当年拍的吗?
这部在房间中播放的电影,赫然是莎朗温亚德的名作之一。
被人聚众观赏自己十几年前出演的老电影,贝尔摩德倒没什么意见,她在荧幕前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伸手从宫野志保怀中抢走还没吃多少的爆米花桶。
对现在播放的这部电影,她还是挺有自信的。
“看得出来,你和当时比起来,演技进步了不少。”浅仓真单手握着玻璃瓶装的苹果味汽水,对电影中的女主角评头论足。
“这里略微有点浮夸,还有这里,眼泪盈满眼眶比流淌下来更好”
没等他说完,“嘭”的一声。
被点评的女人抓起一把爆米花,砸在了浅仓真的身上,同时眼里流露出你在继续说下去我就把你宰了的视线。
“这可是我的房间!”
贝尔摩德申明眼下四人所处房间的所有权,“这里面的东西都是我让人布置的。”
接了护卫宫野姐妹任务的她,当然不可能像专业保镖那样风餐露宿只为保护目标的生命安全,创造愉快的生活环境走到哪里享受到哪里才是这位魔女的常态。
现在这房间里的装潢,不说其他,就浅仓真坐着的沙发,那松软的感觉外加若有若无飘散的清香就足以说明其价值不菲。
“是啊,走的实验室的帐,还是我亲自批的预算。”浅仓真没好气地吐槽道,“希望你下次这么说话的时候,能硬气点,起码别用我的钱。”
这女人花钱如流水,报账倒是很勤快。
两位干部的交锋,坐在中间端着汽水的宫野志保看似集中精神在电影上,实则一直不动声色地偷听这电影剧情哪有贝尔摩德和白兰地斗嘴有意思?
坐在她这个位置听起来这两家伙根本不像犯罪集团的干部,反而像是外面常见的冤家。
“咳咳。”
听得入神之际,她被汽水小小地呛了一口。
这一声响,让贝尔摩德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人围观,她不爽地扭头过去看向屏幕,抓着爆米花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完全一副想把在场某人咬死的模样,身上散发的低气压更是让宫野志保升起要不干脆先离开这里的想法。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宫野明美送来了合适的借口。
“那个,这个机器好像彻底坏掉了。”她把榨汁机捧在身前,露出歉意的脸色,“我拿去换一个过来。”
“哦,没事,这个仓库里面应该还有储备,直接和管理员说一声就可以了。”
浅仓真举了举玻璃杯,说道。
“那我和姐姐一起去吧。”听到这里,这瓶雪莉迫不及待站起身,放下汽水三两步跑到宫野明美身边,伸手挽住后者的臂弯说。
很快,伴随着关门声,两姐妹离开了这个房间。
而在她们离开以后,贝尔摩德便收起了生气的状态,将手中用来伪装的爆米花桶放下,撑着沙发扶手的右手半握,以手背托着脸颊,整个人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浑然没有先前赌气的影子。
“这样过家家的游戏,你到底想玩多久?”
她似笑非笑,望着没什么动静的白兰地。
“什么过家家,喜欢用演技欺骗别人的是谁呢?”浅仓真稍微调大了点电影的音量,目不转睛盯着荧幕中和现在并没有什么区别的贝尔摩德,好像那才是他说话的对象。
“说起来有点不可思议,我想问一下,你不会看上这两姐妹了吧?你对她们的态度,可好到让我嫉妒啊。”
说这句话的同时,贝尔摩德用上了刚才被浅仓真批判为过度的演技,那垂泪欲滴的面容,大有你回答不对就哭给你看的趋势。
她这个态度,显然没有因为前几次白兰地无视她的魅力吃到教训。
“你如果能再找出来一个能主导研究的人来,想把她们大卸八块还是沉海喂鱼都可以。”白兰地头也不回。
“那我没办法了。”
听到这里,贝尔摩德摆了摆手,“这我可没办法。”
她不得不承认,这姓宫野的脑袋不知道是怎么长的,居然可以制备出这种和神话中女巫魔药差不多的药物。
“唔,这味道还不错。”
伴随着电影的背景音乐,屏幕上的女主角身穿华丽裙装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厅中起舞,而屏幕外面,同样的女人则趴在沙发上,探手去抓桶里的爆米花。
浅仓真灌了口汽水,没去看现在的贝尔摩德,如果他没感觉错的话,这段所谓玩弄宫野明美的时间,这家伙居然长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