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了信念,脚步便不再迟疑。
哪怕又到了一个岔路口,赤井秀一仍旧没打算停留,只不过这一次,指示牌上面的内容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上面写着——
“出口。”
“终于到岔路口了!”
在监控室中昏昏欲睡的宫野志保看到这一幕,瞬间精神起来。
也不知道是赤井秀一好运,还是他选择的必然,明明设计图上陷阱花样百出,就等着折磨自以为聪明的越狱者。
他居然还能在众多的路线中选中陷阱最少的那一条,同时也是节目效果最差且最无聊的一条。
一边翻开设计图纸,宫野志保一边感叹。
当然,她能理解,毕竟现在走的这条路目的是让越狱者误以为自己逃出了陷阱,安装过多的机关反而引人怀疑。
可是这未免太不考虑观众的体验了吧?
“干脆给白兰地提个建议吧,以后再有人进去,直接封死退路,逼他们去闯那些陷阱。”贝尔摩德在旁看着宫野志保翻找设计图纸,提议说道。
“这次指示牌上居然直接写出口,你觉得他会相信吗?”
“应该不会吧?”
宫野志保反复翻阅设计图纸,心不在焉地回复,她感觉有些不妙,因为在图纸上,并没有这么一个岔路,也没有标注“出口”的指示牌。
“你也来一起找,看我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翻找片刻,她头也不抬对贝尔摩德说道,“赤井秀一的位置,应该是这里没错吧?”
她手指着图纸上一条没有分岔的管道,不自信地疑问。
“岔路口,怎么可能是在”
贝尔摩德右手食指沿着赤井秀一行动的轨迹,逐步停顿在宫野志保指着的位置——那里确实只有一条笔直的管道,并没有分岔的标注。
“嗯?”她发出无法确定的鼻音,随后问道,“怎么可能会没有?”
她的目光在屏幕和图纸间来回摆动,试图确认赤井秀一的位置——
“白兰地总不能自己也骗吧!”贝尔摩德面色凝重,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在设计图纸上造假啊?
“不。”
看着仍然冷静分析的贝尔摩德,宫野志保接受了现实。
“以白兰地的记忆力,应该不需要图纸来辅助记忆,所以很可能一开始,他就考虑到了图纸落到别人手里的局面,等到他们依靠图纸越狱的时候,就会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和图纸没有任何关系。”
“”
对于宫野志保的猜测,贝尔摩德思索片刻,相比以受害者身份接触浅仓真的前者,她多数时候能从同伴的角度去揣摩其用意,然后她得出了结论:“确实。”
“总之,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赤井秀一无视那条出口,继续走设计图上面的路,然后我们赶紧让人去把他抓起来,以免再出变故。”雪莉小姐冷静地做出分析,同时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巡音姐。”
“雪莉大人,请说。”
贝尔摩德竖起耳朵,不动声色地偷听电话听筒中漏出的细微声音。
听到宫野志保口中“巡音”的名字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位不到二十五岁的年轻姑娘——黑色过肩头发,戴着用来装饰的细框眼镜,常穿的是一身松散的休闲装扮,表面上是个身世凄凉无奈加入组织的可怜人,实则是白兰地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死忠。
一个常把八亿这个数字挂在嘴边的怪人。
“等一下。”宫野志保凝视着屏幕中的景象,她要看完赤井秀一的选择再进行后续行动。
与此同时。
盯着“出口”两字,赤井秀一表情阴晴不定。
他不觉得一条正确的道路上会有个提前放好的指示牌,而指示牌的存在,只说明他大概率从一开始就没有脱离组织的视线。
“你在看着吧,我放弃了。”
他双手一摊,往地上一躺,一副束手就擒的模样。
“再等一下。”
管道中安装了用于嘲讽的话筒,不过此刻宫野志保并不打算使用,她看着赤井秀一的动向,叮嘱电话那边的巡音一句。
静静等待几个呼吸的时间,赤井秀一躺下顺势贴在管道壁上的耳朵没有听到可疑的声响,金属墙壁的另一边寂静得就像空无一物的虚空。
没人吗?
他举棋不定,先是看向没有指示牌的那一边,一眼望去没有尽头,而指示牌这里
这个选择不算艰难。
这毕竟不是安排好的游戏,如果这个出口为假,那么另一条路通向肯定不可能是真正的出口。
这么一来,与其去赌那前方不明的未来,还不如赌白兰地的性格,心高气傲,自负且恶劣的白兰地,有没有可能在极可能是骗局的地点设置真正的出口。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翻身而起,向着指示牌所揭示的方向而去。
而看到他行动的宫野志保,也有条不紊地向电话那边发出命令。
“让监视人员注意实验室周围,一旦发现赤井秀一,立刻抓捕。”
“是。”巡音接令而去。
“已经有作为干部的风范了。”贝尔摩德望着宫野志保的身影,不知道是欣慰还是遗憾。
“呼,这下子,肯定瞒不住了。”宫野志保眉间浮现些许紧张,“该用什么理由解释呢?”
相比赤井秀一那微不足道成功逃走的可能,她更担心白兰地事后的责问,当然,她也清楚对方不可能过于刁难他,但仍旧在心中感到惶恐。
这种心理,颇像不小心搞砸父亲交代的事情,明知道不会有严重的后果,却依然觉得不安的女儿。
“简单,直接说是我的问题就好了。”贝尔摩德没有真的害怕被浅仓真知晓,反正她把柄已经被捏住了,同时那个把柄又不能乱动,那白兰地还能对她怎么样呢?
没过多久,巡音的回复到了。
“雪莉大人,目标已经被白兰地大人抓回。”
“嗯?”赤井秀一逃不掉宫野志保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