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节目的主持人,诹访是制作人,我打他的电话很正常!”
松尾贵史没想到,那么完美的计划,居然三两下就被揭穿。
不过……他还能挣扎!
“就在刚才直播的休息时间,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想问问节目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内容。”松尾贵史冷脸说道,仿佛他真的在为自己被污蔑而感到羞耻,“诹访他让我继续努力,让收视率再创新高呢!”
“你在说谎。”服部平次指出了他的疏漏,“刚才水无小姐采访的时候我已经确认过了,你和死者生前闹了矛盾,死者像把你换掉!”
“水无怜奈她一个请了长假刚回来的人懂什么!”松尾贵史临场应变的本领不俗,面对服部平次的揭穿,他不慌不忙,“我是和诹访有矛盾,但已经解决了,而且难道我会因为工作上的矛盾就杀人吗?”
他这义正言辞的模样,让担任裁判的目暮警部开始犹豫。
看到目暮警部的迟疑,松尾贵史得寸进尺。
“既然诹访生前最后一通电话是和我打的,那么就说明你的推理完全错了。”他得意洋洋地瞥了服部平次一眼,转向另一边,“现在,还是让我们听一听毛利侦探的推理吧。”
他这副模样,服部平次气得牙根发痒。
其实这已经是足够定罪的证据了。
“既然松尾先生这么说的话。”
在服部正欲继续推理反击的时候,妃英理走上前来,“那就拜托目暮警部让通讯公司提供那一通电话的内容吧。”
“我想那通电话的内容真如你所说的话,一定能直接帮你洗刷冤屈吧。”
“没错,既然你说那通电话是你去询问死者对节目的看法,那就等通讯公司那边提供录音文件吧。”毛利小五郎附和道。
喂喂,这是在虚张声势吧?柯南小心翼翼地看了下气场十足的未来丈母娘。
“怎么可能有通讯公司录音这种事情!”松尾贵史还想挣扎。
“你不信吗?”妃英理的气场来自于律政界的无往不利,不知情的人看她这副自信的模样,也不自觉地信服她说出的话语。
“可恶!”
重压之下,松尾贵史终究还是没能坚持住,“都是诹访那家伙!他说好让我一直当主持人的,结果……”
这番发言,显然是认罪自白。
“其实,通讯公司没办法存储每个用户的通话内容。”妃英理见他承认罪行,说出了自己虚张声势的事实。
听到这话,松尾贵史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死死盯住妃英理的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人。
毛利小五郎走到自己老婆身前,挡住松尾贵史仇视的目光。
“你也别觉得懊悔,警察和侦探不一样,等警官们找到你作案用的枪械,采集到你在开枪现场留下的皮屑和指纹,确定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就能将你定罪。”
松尾贵史回想着凶器的处理,行凶是在直播的间歇,他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抹除现场留下的线索。
只要鉴识科采集到证据,就能给他定罪了。
想到这里,松尾贵史放弃了挣扎。
妃英理无视了毛利小五郎的行动,继续说道,“有侦探出没的地方,警方看似黯然失色,但那是因为他们的查案有流程,搜证需要时间。比起利用头脑推理的侦探,他们用的是更科学更普世的手段,像你这样忽略他们作用的凶手,就算现在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
“你还是乖乖得交代自己的罪行,老实地去接受审判吧。”毛利小五郎补上了妃英理没说完的话。
不愧是经常和警方打交道的律师,说话就是有水平,菜得真实的警视厅在妃大律师的嘴里,愣是成了因为流程不得不落后于侦探的优秀机构。
“好帅!”
妃律师这番英姿飒爽的模样,赢得了全场的赞誉,她信心十足的强人形象,也通过镜头直播到全国各处。
这下律师事务所的业务会更多吧。
“好厉害。”服部平次佩服,利用心理压迫嫌疑人认罪,真是可怕。
电视台波折的直播就这么过去。
服部平次带着柯南,在路边遇上了经不住毛利兰恳求,决定回去住一晚的妃律师。
毛利小五郎将车从停车场开出来,有些尴尬地出现在母女俩的身边,看起来他应该遭到了女儿不能花心的警告。
“新……柯南。”
毛利兰看着靠近的服部平次和远山和叶,将下意识喊出的名字吞了回去。
“小兰姐姐,有什么事吗?”
这一刻,柯南首次对自己扮演小学生的行为搞到了尴尬。
听见工藤新一嗲声嗲气的询问,不知道不觉得奇怪,知道了他就是工藤新一之后,毛利兰没忍住笑出了声。
完蛋了,柯南心里绝望,这肯定要被小兰记一辈子了。
“臭小鬼,你老师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才回去上学!”一旁的毛利先生看不下去了,直接说道。
“什么时候上学?”柯南疑惑,“我请了长假的啊。”
“是帝丹小学的老师。”毛利兰忍着笑意,回答道。
“等等,我应该可以不去上学了吧?”
身份被揭穿的唯一好处,那就是他不用再和那些小学生混在一起,每天做些幼稚的事情。
“不行哦,小孩子必须得去上课。”毛利兰回答,“工作日没有上课的小学生,监护人可能会被相关部门约谈哦。”
“可是……”
柯南有心辩驳,但无话可说,无奈之下,他只好看向服部平次,希望他能帮忙说几句话。
而服部平次不负众望。
“没错柯南,你可不能因为成为我的助手就膨胀了,小学的经历是人生的重要部分,可不能错过。”
“没错没错。”远山和叶也在一旁帮腔。
望着眼前这一群在迫害自己的时候突然站在同一条线的家伙,柯南只感觉绝望。
第二天,天气明媚,阳光正好。
柯南一脸死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