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我说得有点儿僵住。反观闻东,他面色未改,看不出情绪来。可我也不愿意他被王临川以一种高位者的姿态这么说。
然而我正要开口却听到王临川的语气整个低了下来,带着自嘲式的嗓音,凝视着我,问:“那我呢?”
他说:“邹侠,我呢?你把我置于何处?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找你找得有多辛苦?我每天”
“都过去了。”我出声打断王临川的话,心头沉了一沉,压着情绪再道:“旧事重提没必要,日后相见大家就当是陌生人吧。”
“邹侠,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时隔这么多年,你就当真对我这么狠心?你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一个工地上的小工,凭我根本没能力和你匹配,凭我们之间身份的区别。”
王临川撇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死活不肯松手。
“你也看见了,我也就是一个小工。人要懂得界限,别互相打扰了。”
最后是闻东强行把他手拉开,牵我离开的。
这一路上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游离迷蒙状态。闻东很不开心,我知道。从他在工地上听到人谈我和王临川认识时就不乐意了。憋到下班时间已算得上是他的极限。
这一路上他都没张口说话,只是一个劲儿闷着头往前走。最后是我在斑马线边缘拉住他。
“别走了!”我一声低吼:“再走就要撞车了!”
“撞车有什么不好?撞车起码不尴尬!”
我把手松开:“行,你想去撞车是吧?那你去吧!”
闻东原地僵住。
我来气了:“去啊!怎么不去了?不是说要去撞”
话音未落,我再次被闻东大力抓住。他带我过马路一路跌跌撞撞到出租屋门口。
门开了一条缝。我死死抵着墙不肯和他进去。
闻东眼睛都红了,压低声音问我:“你想在这里谈吗?”
“你这是谈话的态度吗?闻东,是不是你们男人只会这样粗暴?我刚刚还以为你和他不同,没想到你也”
“我也什么?”
“你也是个没脑子手段低下的!”
“是吗?手段低下?呵,邹侠,一个硕士而已,老子想考不过是去一趟考场的事儿。”
“那你去考啊!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他又嗤鼻一笑,抓住我双肩把我抵在墙上,迫我和他视线对上:“这就是你的手段吗?故意贬低我,踩踏我,劝我后退,逼我放手,然后你和那个硕士双宿双飞?
如果是,那你这个手段还真是挺高明的,我确实自愧不如!”
听到这儿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小子是走火入魔了。他觉得我是想逼退他和王临川重修于好。
他倒是敏感会猜!
我将他推开。
静看他几眼后漫不经心地往楼下走,他定在原地,在我路过楼梯拐角时终于追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吗?邹侠!老子现在还没到枯竭的地步,你没必要搞得那么绝情,你想要什么你说一声,我还有”
“滚蛋!”我一把甩开他,闻东被镇住。
我指着他鼻子骂:“闻东,你好样的!老娘刚刚就不该在他面前说什么你是我男朋友。就你刚刚这些话这副样子,我就该说你只是我的一条舔狗,我该让他别放在心上才对!
我特么就该和他走,和他一起嫌弃你就是个砖工!
不过我看他对我的样子现在过去肯定还来得及。
你继续发疯,我去挽回一下。咱们就此别过!”
“闻东,啊!~~闻东,你特么想干什么?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有本事让我走啊!你特么不是骂的挺痛快的吗?现在拦着我?
你真特么双标,说一套做一套,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闻东,你真不是个男啊~!~”
门“砰”的一声被他用脚踢关上,还在门口我就被他整个抵在门板上。
“你疯了?”
没有任何预兆,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疼。疼得我眼泪顺着脸滑落,直至苦涩全都被他顶到整个口腔。
他一句话没应,只是莽足了劲儿莽撞的干。跃动紧凑,甚至都没给他自己留呼吸的时间和机会。
好在后来逐渐顺利。
可我还是觉得委屈,骂他是个野人,骂他是个人渣,不懂得尊重女性。
花洒下,他护着我靠在瓷砖墙上,同样也伶牙俐齿地问我:“那你呢?就不是个人渣了?
如果不是人渣那也是渣女!”
“你说什么?”
我眼神清亮了一些,他的手带着沐浴露路过我耳朵,轻揉,舒服死了。
“你骂我不是个男人的时候我说什么?最多就是正负相抵了。我都大成什么样了?你还说我不是个男人?
搞得我只好力正清白。”
我被他气得笑出声。
嘴角翕合好几次都找不到话骂。
最后只吐了几个字:“你特么就是有病!”
我把他的头推开:“滚开,不想和你一起洗!”
“那不行,我刚刚那么用力,把你折腾得够呛,得防着你摔倒。”他捏着我下巴亲了一下:“我伺候你,就当是给你赔罪了。
行吗?”
“对不起,我刚刚不该那么冲动的。邹侠,原谅我。”
“闭嘴!”
“那你说你原谅我了。”
“你说嘛,邹侠,你说你原谅”
“你休想!你特么贬低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当时可牛气了,要不要我给你情景再现一次?让你好好回顾回顾呃~~闻东,你特么属狗的!”
原本已经累的够呛,这家伙突然发情。
吃到晚饭是晚上八点多时。
一盒炒饭我吃了一半,本想和他谈谈今天这事儿,谁知这小子耍赖似的,怕我翻旧账说他之前一气之下说的那些话,自己三下五除二干掉饭盒里所有的饭就把我亲堵在床上。
我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