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喜欢玩花招,只是有些事、有些画面一开始接触时给我的印象和感受就不好,甚至是痛苦。
和金主在一起那一段时间,什么都试过,每天我都仿佛身处深渊。
那会儿我甚至在想要是真死在那还好了。
可贱命一条,糙到现在还好好的。
“闻东,你~~”
我被闻东抱坐在洗手台上,这洗手台质地不咋样,随时都感觉要碎掉似的。可闻东却坚持不让动。
头凑下。
却是眼皮子上挑,观察着我的神态的。
对神下药前他说:“礼尚往来,你帮了我,我也帮帮你。”
嘶~~
我仰头一声低呼。双手与他十指相扣。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始终堵在我的嗓子眼。
我整个人仿佛置于云层之上,头脑也是一片混沌。那种介于痒与舒服之间来回跌宕的极致感受几乎要把我推到死亡边缘。
直至最后整个人几乎失去所有感受~~
闻东就是在这时接档的。
他掐着我的腰,嘴附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清晰而沉重地说:“这就受不了了?
邹侠,才刚刚开始。
让我来帮你延长快乐。”
闻东有个习惯,对于女人来说是深深喜欢且上瘾的。刚开始,他或许只是简单做过攻略或是看过学习视频。实际操作却是害羞且没经验的。
后来逐步看我神情变动判断如何让我开心。
所以前戏一直有,他也乐于做。
还有一个最致命的。
结束后,闻东不会直接提裤子走人,也不会离我而去。要么嘴。
要么以各种方式拥抱我。
高峰后的快乐会随着仓促的结束而有一个从高山跌落到谷底的失落感,可闻东这样,却是帮助我抵达一个相对平静的山脉上的后续力量。
有人说,男人的极致总是在那一两秒。
而女人的极致却是一条波动的线,女人更注重过程。
以前费解,现在深信不疑。
后来有人来送吃的,闻东当时还在冲澡,我去开门。
“你好,外卖。”
“谢谢。”我随口问闻东买的是什么。闻东抱着衣服赤着上身从洗手间出来,说安慕希牛奶。
我顿觉一阵恶心,手下意识捂住嘴,匆忙冲进洗手间开始干呕。
彼时,闻东和外卖员在外面对话。
“她~~怎么了?没事吧?”
“哦,没事。她,只是不太喜欢白色液体。”闻东说:“谢了。”
“~~啊,没事,你们的白色液体,哦不,安慕希,拿好了。”
“谢谢 。”
白色液体?
我真服了他了,他还真敢说!
好不容易好了点,走出去时闻东守在门口,一只脚横档在门口。我踢了他一下,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没好声没好气地道:“你那么喜欢白色液体,不快点打开喝了?”
闻东从后边儿追上来,手里还拿了吹风机。我瞧见线子,心头稍稍平了一些。刚坐下却听他喊:“坐这儿。”
他靠近插板位置,拍自己大腿。
坐就坐。
反正最后难受的人肯定不会是我。我起身走过去,一屁股坐下去,环着他脖子:“好好吹啊,要是吹得我不舒服,打你!听没听见?”
“嗯~~”
闻东声音温柔带宠,之前在楼下和我吵架的那点火气俨然已经消失不见。而冲过澡的闻东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胡渣都收拾得干净。
星亮的眼、浓淡恰到好处的眉宇、硬朗分明的轮廓。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青隽来。
这是年轻男人独有的气息。
他的发短,不用吹风机也干得快。
我的手指缓缓插入他黑发中去,看到情浓之际抱着他一口一口亲。从额头到嘴唇,下巴,划领地似的。
闻东叹了口气:“专心点儿,吹头发呢。”
“专心的呀~~”
继续专心的亲。
闻东最后关掉吹风机,垂靠在床上:“邹侠!~”
“我也去剪一个你这样的发型好不好?不用吹也能干,省事儿。”我逗他说。
“想都别想,就这样,留着长的。一辈子都长发。”
“你不喜欢短的?”我捏他下巴,再逗:“可是短的好~~”
他另一只手归纳着我腿,气笑了:“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气我?还有精力?嗯?”
他鼻头和我相抵着,呼吸已经交缠,他不带情欲的亲了我的上嘴唇一下,退开,闭着眼啜了口气,说:“刚刚还不够?”
我摇头:“嗯~~不够,远远不够~~”
他嗤鼻一笑,睁眼了,手掐着我的腰。我瞬间有了危机感。
“干嘛?”
我问他。
“喂饱你。”
我忙压着他:“不了~”
他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像是在无声的说:小样,我还不知道你说的反话?
我在他鼻尖上一点:“今天算了,给你留点精气。”
他眉心一眺。
我开始胡编乱诌:“这书上不是说了吗?男人呀要时时刻刻记得克制,什么东西都不能过度,对以后几十年的性生活不好。”
“有吗?”
“你没学?”好歹也是学霸。
闻东又亲下来,嘴里全是牙膏味,一股竹炭味道,挺好闻的。
“可是我这个人不喜欢循规蹈矩。”
“啊?”
“我喜欢风吹哪页读哪页。比如现在我这一页就是鼓励年轻人勇进的。”
他真的有在复苏。
我整个人都吓懵了,忙换个地方坐,在床上连连挪了好几个位置,恨不得画一道门把他关起来。
闻东嗤笑。站起身,拍床上某个位置:“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