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我把闻东很用力地拥入怀里。
说实话,即便我知道闻东不会让我吃亏。但我也没想到他会挑在今天给我求婚。
大抵就是期
待着今天奖金发下来把事儿风风光光订了。
现在不仅落了空,还连累了别的成员。这才是他最大的心结。
“我这里还有些钱。”我说:“若是需要,咱们拿出去。”
“那怎么行?”闻东几乎立马否定:“不能碰你的钱。”
“为什么不行?”我犟起来同样也让人害怕,会让人退缩的。我盯着他深邃皱缩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就兴你为我花钱?就不兴我为你分担?哪有这样的道理。”
“邹侠,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卷进~~”
“只要是你的事儿就和我有关。除非你不想和我有关系。你想和我断了关系吗?”
闻东不说了,沉默。却用力收紧手,把我抓得紧紧的。
闻东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我的钱,我还想和他理论甚至发脾气,听到他说:“你听我说!
不到这一步。
之后还有别的项目,我去北京后也会好起来,我慢慢补偿他们。你这边先留着,以备后患。”
他说:“不是你说的吗?我和你,怎么都要有一个兜里不是空的。我现在空了,你不能再没有。”
闻东这话倒是说得在理。我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回家再商量。”
他点头“嗯”了声,还拍了拍屁股,抖灰尘似的,我顺势揶揄:“这个店怕是没那么脏?估计比你裤子还干净。”
“那也要拍拍。”闻东说:“习惯了。”
我一笑。
走到门口闻东才想起什么,拉我驻足。
我问他“怎么了”,他脸色不是很好看,多半带着难堪。视线转向这屋里所有的陈设和装饰。
我其实大概已经猜出该是订下这里的钱还没付。
“这些,你还满意吗?”闻东问。刚好这时有个服务员从某个角落冒出来,闻东一下子就把我拉进了屋。
门关上。
一个天旋地转间,我已经被他抵在猪肝红色的门板上。我和他两道呼吸缠在一起。服务员从外面走过。
闻东垂头在我耳边深吸一口气,道:“你说得对,兜里没几个子儿,人只会下意识低头。”
他把头深埋在我颈窝,双手从我腰身过,越收越紧,开始撒娇:“姐姐,要是满意的话,一会儿麻烦把账结一下,谢谢。”
我就知道是这事。
一声笑从我鼻腔出,带动着我们俩身子都动了动。
“多少钱?”我问。
“两千四吧。”闻东说:“应该差不多,这些花是我自己买的,已经付过了。就只有包房和饭菜还没给。”
我抽了口气。
“别生气嘛~~”
我呼气。
一个手指头点在他头上,然后故作大方道:“行!那咱们就当是提前吃年夜饭了!你叫上几个人一块儿来吧,把本儿吃回来!”
“我只想我们两个人。”
我走到桌旁,他眼明手快帮我拉开凳子,摁我坐下。
他坐我旁边:“本来也没打算叫别人。今天也不合适。”
我还是觉得浪费,直言道:“倒不如叫上大家,算是提前赔个礼。可能大家也并不觉得是你的问题。
但咱们有个态度,大家好想一些。礼节到位,能来的就来,不能来的就算了。你觉得呢?”
闻东拉着我的手紧握好一会儿后点了头。
这屋里的花依旧还弥散着阵阵好闻的香味儿。我和他低头收拾,闻东打完电话也蹲下,一个哧溜从我身边滑过去,花瓣就被他捧起来好一些。
“亲手铺上,亲手送进垃圾桶。”
“唉!等等!”我及时叫住他。他愣住,我在房间一个抽屉中找到塑料袋。眼神示意他放里边。
“放里面做什么?”
“这花瓣好好的,咱们还能带回去二次利用。”
闻东眼神亮了亮。
我笑道:“回家重新铺上,你排练排练,希望下次顺顺利利的。”
“那就没气氛了。”
“还好,我觉得唉唉唉,你干嘛?好端端的你又放地上去~”
闻东把刚捧起来的花瓣悉数撒在地上,手脚并用迅速还原最初的模样。把我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
拉我过去。
“干嘛呀?”
我嘴里啜着笑。
已是不用多问,他的目的很明确。我还是很惊喜的捂着嘴亮了眼。
见他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丝绒盒子。
“你站这儿。”闻东让我站心型框里。
“你到底干嘛呀?你还买了戒指吗?”
闻东不应。在我的询问下单膝跪地,将丝绒盒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颗漂亮素净的钻戒。
我捂着嘴将脸一转,手快速擦过眼角。憋着泪,憋着眼角和鼻头猛起的酸涩。
笑着听他说。
“我知道今天情况很糟糕,我还让你找了很久。原本我也打算换个时间。
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还是想把这个流程走完。希望今天咱们的记忆里不只有糟糕,还有一些真挚而简单的惊喜。
邹侠,我爱你。
你愿意嫁给我做我老婆,陪我绘制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蓝图,陪我一生一世吗?”
眼泪再也没忍住,簌簌落下。
闻东却开始催:“邹侠,答应我吗?”
我喜极而泣,用手捂嘴、擦泪。点着头嗓音里模模糊糊的说了“愿意”,把右手伸了出去。
闻东眼神一定,里头似乎也有很坚定的东西在闪着。望着我,缓缓将戒指推到我的手指上。
还轻轻摩擦了几下。
“你什么时候买的?这该不会也是还没付~~唔~~”
后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