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闻东怎么了?”
“他出事了,你赶紧来一趟医院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那你快点儿!”
我的腿脚都在发抖,大脑更是陷入一片混沌,我闭着眼轻轻晃了晃头,强行让自己缓过神。
迅速走到马路边准备打车。
几乎是张毅刚把地址发过来我就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照着地址上面的字念。
“什么?你要去遵义?”
直到出租车司机在前面问,我才回过神。闻东什么时候去遵义了?
昨天不是才回贵阳吗?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这一切好像是在梦境里发生的一样,我使劲捏了一下手背,疼得差点掉泪。
这实实在在又确实是真的。
我于是和司机肯定。
“对,麻烦你送我去遵义!就按照我说这个地址走。”
“美女,你想好了?这个点一个人去遵义有点贵哟!还得加上来回的过路费。你确定吗?”
“多少钱?”
“打表的话……”
“我是急着去见病人,我有很重要的人生病了。所以麻烦你能不能稍微价格公道一点?”
他叹了口气。
从后视镜看我一眼。
最后定价:“要不你从网约车平台下单,我这里也可以接单。不然,价格少不下来的。”
后来我按照他的说法操作。也没管具体多少钱,输入密码付完钱就让他把车子开走。
一路上都焦躁不安。我给张毅发信息,想问他近况。可那边迟迟没有回复,我都不敢打电话过去。
闻东的电话我更是不敢碰。
到底怎么回事啊?
也就一晚上的时间而已,老天爷,为什么你每次都要跟我开玩笑?我和闻东就不能有一个人是好好的吗?
这一路上我都好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蚂蚁一样,如坐针毡。什么都不得劲儿,只祈祷这车子开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好不容易抵达医院,几乎是车子刚停稳我就推门下车。疯狂疾驰进医院的入口。
最后在护士站台紧急刹车。
也不管自己发型乱不乱,整个人看着憔不憔悴。
开口即问:“不好意思,护士,麻烦帮我查一下有一个叫闻东的男生在哪个病房?”
“稍等,我现在给你查一下。”
“谢谢!”
“邹侠?”
护士还在查,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某个位置喊我。
我寻声找人。
在我右后侧的方向,不是闻东是谁?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好像是装检查的东西的袋子,板正的安然无恙的站在那。
我的心一下子从天上落到地上。
“不好意思,我已经找到他了,你不用查了。”
我在护士站台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旋即头也不回的直奔闻东走过去。
“你……”
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着,从头到脚。还偏着身子看其他地方。
手搭上他的一只手臂。
“你……你没事吗?”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人也懵。
“我没事。”闻东问:“你怎么来了?”
“我……”
“闻东,你拿检查怎么拿……”张毅从拐口某个病房窜出来,正要说什么,眼神对上我后下意识顿住,紧接着走过来:“你这么快?坐什么车过来的?”
“我打车来的。”
“那,那还挺快的。不过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要回贵阳了。这边,麻烦你跟着照顾一下。”
闻东扭头直勾勾锁着张毅看,张毅也不管他,把目光转到别的地方,躲着他。
“老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我真不能在这儿陪你了。那个什么……”张毅摸摸后脑勺,直接挥手道别:“我先回去,回头咱们再说啊。”
“等等!”
闻东叫住他。
“还,还有什么吩咐?”
闻东扭头看我,又把头埋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后抬头说:“吃完饭再走。”
张毅有点懵,但最后还是应下了。
一路上勾搭着闻东的肩膀,像一个蚊虫一样在耳边嗡嗡嗡嗡说个不停:“老子就知道你小子没那么狠,还算是有良心的人,知道我现在饿着肚子,那什么。
邹侠,你想吃什么?”
我现在一肚子疑问。闻东好好的站在这儿,可他手里确实拿着检查的单子。张毅也出现在这儿,情况不会轻松。
可我又不知从何问起。
难道是闻东的妈妈出事了?
想到这个答案时我心里狠狠跳了一跳。也就是转眼的时间,怎么一下子就到医院来了?
“都行。”
我还是给了个回应。
“那……我就安排了?这一家吧!”
他指着咱们面前这一家店,说。
是一家羊肉粉馆。
闻东当时就给了反对:“这个时间点吃什么粉?你能不能正常点?”
“我怎么就不正常了?我就是想吃你们遵义的羊肉粉,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么出名还不得试试?”
我怀疑张毅是想给闻东节约钱。
闻东也明白。
但实在挨不过他,张毅把他推着往店里走,叫上稍微落后一些的我。
“邹侠,走了走了。尝尝你们遵义的羊肉粉,免得那些遵义的同学都在我耳边炫耀,说羊肉粉怎么这么好吃,贵阳的口味比不上!”
有张毅在,气氛稍微活跃一些。不过也就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而已。张毅之前就给自己叫了车,几乎粉刚嗦完车子就在门口路边等着他了。
他挥手道别。
我和闻东送他到路边。车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人了。
我觉得有点尴尬,于是人也有点扭捏。我双手插兜站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