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郕枼不是傻子……
李家如此家大业大,怎么可能为仅仅的一间铺子就做出这等的事,况且李珍在京城的名声向来是极佳的。
给世子下药这种事传出去,她日后怎么在京城立足。
敢让李珍豁出去的,唯独只有上面之人的施压。
而让她不得不这般做。
李珍没有回答萧郕枼的话,反而只是搪塞道:“或许您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那黑衣人我的确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更不明白您今日说这番话的目的。”
李珍的话瞬间将空气中的停滞感又拉长了,萧郕枼微微阖上了双眼,“所以不论我今日如何询问,你是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李珍的心中如波涛翻涌,表面上却仍旧维持着那模样,她微微偏过头去,一副困惑的样子,眨了眨眼睛,无辜地问道:“啊?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萧郕枼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想要看透她心中的秘密。
然而,面对李珍这般的装傻充愣,他却是无计可施。
他知道,从她的嘴里想要套出真相,简直是难如登天。
他轻轻扬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大小姐,你的演技可真是精湛。不过,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了。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萧郕枼从来就没有过那样的想法,让他尽管放心。”
李珍听着他的话,心中不禁一紧。
她知道,萧郕枼已经看出了她的伪装,只是没有直接戳破而已。
话落,他便起身下了马车,对着马车夫道:“将李大小姐给送回去。”
瞧着马车远远消逝在眼中,萧郕枼不由得眉头一沉。
如今上面的人就已经看不惯他了,若是再有一点风吹草动岂不是又会惹人生嫉。
李珍定会将今日所经历的一切回去告知上面的那位人。
以后这清净日子定然不好过了……
——
待萧郕枼同李珍离开过后,顾苧便对着顾卿就是一顿指责。
“二姐姐,你伙同外面的人一起来指责自家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
顾卿不由得轻笑一声,“我说的是假话吗?况且方才若不是我,您或许真的会被世子爷给记恨一辈子。”
可对于顾苧来说,记恨并不是一件气馁的事,况且她根本就不想嫁入定阳侯府。
“住嘴!”老夫人出来制止道:“今日若不是顾卿,你的名声可就全都毁了,我劝你最好是摆明位置,差一点整个顾家都得遭殃!”
顾苧不相信老夫人说得这番话,气得脸色通红,“祖母,你怎么可以帮着她说话呢!”
“行了!”老夫人一声令下,“从今日开始你就待在府中哪里也不许去,待过段时间定阳侯府气消了,再打算出去,听明白了吗!”
顾苧气得不打一处来,朝顾卿狠狠的白了一眼,旋即跺着脚回了自己的屋子。
顾卿见这一幕,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
这般以来,日后她在顾家指定会比以往更加顺心捷达,若顾苧再多加刁难,至少老夫人还会出来多说几句。
——
后面将近好几个月,顾卿都在顾府待着养伤,哪里都没去过。
在此期间顾苧也来冷嘲热讽几句过,但后面都被她怼了回去。
但万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定阳侯府的萧老夫人竟然来探望她了。
萧老夫人前来时,整个顾府忙得晕头转向,特别是顾苧,根本不愿意出门。
顾卿明白这一次萧郕枼指不定又在他祖母那里说了不少的话,甚至可能会颠覆黑白。
一进门,萧老夫人奔向的第一个人便是顾卿。
瞧见她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不由得一紧,“我在府里已经听孙儿说过了,你这次为了救他才落了伤,这是我们侯府欠你的。”
顾卿垂头浅浅一笑,腼腆的说道:“老夫人言重了,帮助世子是我理所应当做的事。”
萧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枼儿是个命苦的孩子,他只要能幸福快乐的活着,我这个祖母就已经是烧了高香,不过这孩子心思总是太重,我害怕他因此惹上其他的人,不过这次你救了他一命,你从此以后就是侯府的恩人。”
恩人?
还是侯府的?
顾卿根本不敢受这个恩典,她忙不迭垂下头,“老夫人别折煞民女了,我何德何能能做侯府的恩人?”
若是真的成了这恩人,那岂不是就快成了世子妃?
她可受不起……
萧老夫人只是轻声道:“但这人已经救了,这恩人是不论如何都要当了。”
老夫人完全没给顾卿任何反应的机会,顾卿只好应声道:“多谢老夫人的赞赏。”
再同老夫人寒暄几句过后,老夫人便说要去瞧一瞧顾苧。
居然想去瞧顾苧?
难不成萧郕枼将此事的原故全都告诉老夫人了,这倒是令顾卿没有想到的,
“老夫人去瞧四妹妹的时候,能否帮我带一个东西过去?”
萧老夫人和蔼一笑,“自然是可以,上次便瞧见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很好,没想到你即使在病中,心里依旧还想着顾四小姐,这份姐妹情谊该多么难得呀。”
听萧老夫人这一语,顾卿便明白萧郕枼并未把在李家后院的事全都告知于她。
究竟为什么要隐瞒呢?
只有一个理由,那便是萧郕枼真的想让顾苧成为世子府的女主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顾苧不知又该气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此处,顾卿不由得笑了一声,她招来身旁的如燕,“你跟着老夫人一同过去,这是我前几日在首饰箱子里特地挑出来的簪子,你把这簪子送给顾四妹妹。”
话落,顾卿从自己的头上取下一个玫瑰花簪子,轻轻抚摸了一番递给了如燕。
如燕应声而下,“二小姐放心,我定将此物交给四小姐。”
——
老夫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