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学教授。”
顾玉潭心下感动,府学教授虽为正七品,实则远离了权力中心。谢崇椋此举,怕是对他仕途不利。
她有些惴惴地看向院长和院长夫人,总觉得自己耽误了人家儿子的大好前程。没想到面色清冷的院长夫人却是和缓了神色,微微露出一个笑来:“你不必有心理负担,这是椋儿自己的心愿。我与他父亲,并无异议。”
说完两人便是相视一笑,想当年顾令则高中会元的消息传回漳城,不单是知府曹大人想与他家结亲,自己夫妇二人也是动过这等念头的。可是后来受到京中人的威胁,他们为了护住书院,不得不打消了结亲之想,可是这十年来,却日日活在歉疚之中。
如今新帝登基,儿子受命归乡,他们终能一偿当年的缺憾。况且看那傻小子,似乎也对顾家丫头挺上心的。到底是顾令则的后人,便是个女娃娃,一样有着让人为之倾倒的风姿。
顾玉潭消化了许久,终于将这些消息慢慢接受。她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怎么就那么巧,自己刚要参加科举,书院便开了女子学堂?参加书院考评的女学生虽少,也不是只有自己一人,如果没有院长和夫子们的默许,谢崇椋又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相帮?
为何自己参加考评那日,在门口与男学生争执,院长却愿意毫无保留地为她撑腰?第一堂课时,明明冒犯了夫子,为何夫子却原谅了她,还多加教诲点拨?只怕当日课堂上那场啼笑皆非的吵闹能持续那么久,也是有着夫子的试探在里面。
她想通了其中关节,盈盈拜倒:“院长与夫人,及各位夫子对玉潭已是多有照拂了,学生感激不尽。当年之事,我势必会查个水落石出,为先父讨个公道。”
院长似乎颇为欣慰:“玉潭,志不可忘,但也要更加珍重自身。你是令则唯一的血脉,只有你活着一日,令则乃至你顾家背负的冤屈,才终有大白之日。”
顾玉潭郑重点头。
休息一夜后,书院便给顾玉潭放了假,让她回家好好陪陪母亲。毕竟她这一去府学,便不比在书院时回家便利了。
顾玉潭心事重重地回了家,母亲看样子是早就知道了消息,在门口等她。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情绪都压下去,笑盈盈地跑过去抱住母亲:“娘,我是不是很厉害,快夸夸我。”
段月棠笑着搂住女儿,早已经习惯了她撒娇的样子:“嗯,对,我家潭儿最优秀了,真给母亲争光。”
与母亲一同用过早饭后,顾玉潭便借口温书回了房间,打开系统察看自己目前的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