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柳芸觉得陌生的，就像是在今日，才像是彻底认识席慕依一样……
不，准确的来说，即便是今日，眼前的小姑娘对她来说也完全是陌生的，她就是完全不认识眼前的席慕依一样。
这一刻，席慕依让她陌生的认不出来。
同样的，也让她更加的生气愤怒。
她就这么盯着席慕依，生气了很长时间，胸口也是气的高低起伏了很长时间。
方才一直都是张嬷嬷在愤怒的为她打抱不平，倒不是柳芸不想说话，而是她已经完全被席慕依给气的说不出半句话，哪怕发出半个字眼出来。
如今，她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会儿，好不容易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就这么完全陌生的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冷漠的小姑娘。
“上次的事，你有原因。昭阳，外祖母想知道，这一次，你又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将外祖母给咬成这样，下这么重的狠口，恨不得将外祖母往死里咬。”
不知道是不是柳芸此刻认真的表情，让席慕依在这一刻也变得认真起来。
对上柳芸那张面无表情又惨白无比，看起来十分虚弱的一张脸。
席慕依的小脸也紧跟着冷了下来，就这么冷冷的瞪着她，然后开口直截了当的说道，不与她卖半点的关子：“起初，你是不是只和我说，你去关雎宫就是试试席苗苗那个小野种看看她说话做事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之处，是吗？”
柳芸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肩膀上的伤口太疼，随着她这个皱眉头，像是被牵扯住了伤口一般，她的眉头忍不住又皱了一次，显然这次是因为疼而皱起了眉头。
看到夫人这副样子，一旁的张嬷嬷和月嬷嬷还有乔月都担心心疼的不得了，夫人这身体，还有这愈发苍白的脸色。
血虽说是止住了，但是这血已经流了很长的时间了，除了夫人的身上都被鲜血给打湿了一大片，还有地上，一大片殷红的血迹全是从夫人的肩膀上流下来的。
偌大的如意殿，此刻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席慕依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浓浓的血腥味，因为她别看年纪虽小，但是小小年纪便手段极其的残忍，见血这种东西，在如意殿平日里都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早就不足为奇，鲜血的味道，她也早就闻习惯了。
席慕依见柳芸不说话，更加的生气了，不由得往前走了一步，明明和柳芸在个头伤相差这么多，但是席慕依却是一点也不服输的高扬着自己的下巴，抬高着自己的头颅死死的瞪着柳芸，眸子里是倔强又仇恨，还带有着浓浓的质问：“结果呢？你跑到关雎宫，为席苗苗那个小野种忙前忙后，没有半点的怨言！她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即便拿你当牲口使唤你也乐此不疲！”
“轮到我了，不过就是抱我一会儿你就累了，直接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你拿我当什么了？”
“到底在你的心中，谁才是你的亲外甥女？谁才是你最疼爱的外甥女？你口口声声说你压根不会将席苗苗那个小野种放在眼里，口口声声说只有我才是你最宝贝的外甥女，谁也无法取代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可是结果呢？结果你在关雎宫都为席苗苗那个小野种做什么了？！”
说到这里，之间席慕依一声冷笑，冷笑的眸子很快就落在了她身旁站着的张嬷嬷身上，拿自己小小的手指指着她，一本正经道：“要不是这个老东西方才和本公主说你们在关雎宫的经过，说你究竟是被席苗苗那个小野种给怎么使唤的，直到现在我还被你们给蒙在骨子里呢！你个该死的老东西，真当本公主是小孩子就拿本公主当小孩子一样糊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