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张嬷嬷是在夫人的身边伺候的，同样的，这些年张嬷嬷也跟着夫人一块进宫过几次。
显然是知道昭阳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以前是张嬷嬷就不怎么喜欢昭阳，但是夫人看重啊。
夫人就这么一个外甥女，对她自然是无比的疼爱与放在心上。
所以哪怕张嬷嬷即便再不喜欢昭阳，也不能表现出对昭阳公主半点的不喜出来。
知道张嬷嬷是在为自己抱不平，柳芸没有说什么，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叹气的语气中，就连她自己，都在向外透露着一股无力的无奈感：“张嬷嬷，你也知道的，以前是昭阳，不是这样的。”
是啊，以前的昭阳，乖巧听话懂事。
那么她对待宫里的所有人再蛮横心狠手辣不讲理，但是对于她们这些自己人，尤其是她，每次看到她的时候，无论是面部表情，心里面上，嘴巴里喊出来的外祖母三个字都是甜腻腻的，听话乖巧懂事极了，在她面前，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十分的有轻重，会顾及她的感受，更不会办她的难堪。
可现在……
昭阳突然的转变，虽然让她难以接受，变得陌生极了。
但是若是细想下来，其实柳芸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她倒是也想站在昭阳的角度和她好好的说说，问题是对于关雎宫她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摸清楚摸明白，所以为了以防打草惊蛇，一些话柳芸心中也下定了某种主意。
这段时间，只能先委屈昭阳一段时间了。
她知道昭阳委屈，若不然也不会一连两次这般对待自己。
虽然自己也很生气愤怒，但是同样的，她也知道，昭阳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毕竟这段时间昭阳在宫里头的待遇确实大不如从前，又被皇上这般冷落。
算起来，皇帝都冷落昭阳有段时间了，昭阳自然接受不了一向对她疼爱有加言听计从的父皇忽然冷落她这么久，所以一时间接受不了。
再因为自己每次进宫又对关雎宫这么上心，直奔关雎宫。在如意殿自己都从未做过的事情对昭阳都从未如此低三下气过，到了关雎宫，倒是对席苗苗和柳无烟她们母女俩做了不少。
也难为昭阳在得知这些事情以后所表现出来的是愤怒不甘心和对她的大声指责而不是心疼。
毕竟，小孩子的心性和大人的心性还是不同的。
小孩子生性单纯，想法简单，昭阳即便再聪明，但到底也只是小孩子，小孩子所想的一些东西，自然和大人是不同的，没有大人想的那般全面。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明明夫人该生气愤怒的，而且夫人表现出来的也确实是愤怒生气，可在这最后关头，张嬷嬷还是能够看得出来听得出来，在这最后节骨眼上，夫人还是在替昭阳开脱。
唉……
她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昭阳的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这辈子，即便是老爷，当着夫人的面，也不敢对夫人这样啊。
柳贵妃生前在世的时候，更是被皇上给宠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她让皇上往东，皇上根本就不敢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