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丰酒楼。
店小二看着这回跟在苏云身后的两人,一时间心里也是有些打鼓。
这苏云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看,他后面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小人物吧?
不过店小二自然不敢多问,连忙牵引着几人来到了掌柜所在的房间外。
房间内,不时传出女子娇吟的声音,还夹杂着男性粗重的呼吸声。
不等店小二开门,骆传海就直接上前让他走开,随后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门刚打开,里面立刻传出一声有些恼火的声音:“不知道这是老子的房间吗!”
随后就看到许平一边提着裤子,一边从屏风后满脸恼火的走出来。
本来还准备发火的许平,在看到骆传海和郭秉淮的瞬间就愣住了。
“大人,下人不懂事赶出去就行了,怎得不回来了?”
一道女声从屏风后传出。
随后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就从屏风后走出来,伏在了许平的肩膀上。
许平却是一把推开,快步上前来到几人面前:“知县大人,骆大人,什么风把您二位吹到这来了?”
再瞥一眼旁边的苏云,许平心头已经生出几分忐忑来。
这两人,该不会是苏云请来的吧?
骆传海看着许平,再看一眼许平身后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脸上出现几分玩味地笑容,随意来到桌案前:“我二人不请自来,怕是扰了咱们许掌柜的好事啊。”
许平哪敢多说,连忙回头低叱几句,将那女子赶出门去。
等女子出了门,许平才走上前几步,一脸谄媚的笑着开口:“骆大人说的哪里话,您二位来此,那是我们汇丰酒楼的荣幸,我没出门迎接,就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知县大人,骆大人,快快请坐!”
郭秉淮闻言也是轻笑一声,随意坐在一旁的靠椅上:“你们说你们的,我只是过来凑凑热闹,不必在意。”
许平连忙上前,在郭秉淮手边的茶杯中斟满热茶。
骆传海倒不回话,只是随意拿起桌案上的一本账册翻看了几页。
许平放下手中茶壶连忙上前,想要将那些账本收起:“哎呀,你看我这,桌子太乱了,我把东西先收了,免得碍着骆大人您!”
可骆传海却是伸手直接将那些账本摁住:“不用,这样就挺好的,我正好看看,咱们汇丰酒楼的经营状况,取取经!”
许平额头顿时出现几滴冷汗,陪着笑道:“呵呵,骆大人说笑了,以您的身份能力,哪用得着来我们汇丰酒楼取经啊,倒是您,若是能指点我们酒楼一两句,那我们酒楼才算是沾了光了!”
听着许平吹捧的话,骆传海只是嗤笑一声,瞥了许平一眼:“你可是咱们汇丰酒楼的掌柜,我一个闲散之辈,哪来的本事指点啊,这要是多说两句,你在你们陆东那说我几句坏话,怕是我在这青川县都是呆不下去了啊。”
这种阴阳怪气,可许平却是不敢有丝毫的不快,只能站在一旁尴尬的笑着。
简单扫了几眼账本,骆传海就将之丢到一旁:“来,给我找找你们缺了钱的那本账册!”
这下许平也总算是确定了。
这两人,就是苏云找来的!
许平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上前翻起了眼前的账册。
只是翻的时候不知为何,他的手掌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让你翻就翻,抖个什么劲,我又不吃了你!”
“哎,哎!”
不消片刻,许平就找到了那本账册,翻开后双手摆放在骆传海面前:“骆大人,您看,就是这,缺了十两银子。”
骆传海视线扫过,大概看了一眼。
“我听苏云说,你说是那吕氏父子偷了你们酒楼的钱?”
许平看了苏云一眼:“骆大人,这每日账本出入都是由他来记录,现在账上差了钱,那最有嫌疑的,肯定就是他们!”
“而且不瞒骆大人,我们当时将他们扭送官府的时候,还在他们身上搜出来了没花完的银子!”
“哦?没花完的银子,多少?”
“账上是缺了将近十两,可他们身上只剩下了一两多一些!”
骆传海作恍然大悟的模样:“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随后看向一旁的郭秉淮:“郭兄,按照他的意思就是,两个乡村中靠卖力气为生的穷苦百姓,偷了十两银子,然后用了不到两日时间,就将那十两银子花到只剩一两!”
“然后两人还没出过咱们青川县,最后甚至嚣张到,还回了酒楼!”
郭秉淮只是笑着,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了一口:“这汇丰酒楼茶不错,就是泡的久了些,失了味。”
骆传海有些好笑的看向许平:“你是不是算帐算多了,人都算傻了?”
许平喉头微动:“骆大人,您,您说笑了。”
“说笑了?”骆传海脸上笑容更甚,“这样吧,我给你十两银子,再给你找一个咱们县的寻常百姓,你跟着他买两天东西,只要能将这十两银子花到只剩一两,你们账上缺的钱不仅我帮你们补,你买的东西,我也全送给你,如何?”
许平脸色更难看了:“骆大人,这,这不合适。”
“不合适?”骆传海脸上的笑容陡然收敛,“那你污蔑他人,让他们在牢狱之中险些被打死,就合适了?”
许平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大人,大人冤枉啊,我,我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啊!”
“是吗?”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郭秉淮开口了。
“那照你的意思,是我这个知县做的不好,百姓想要买些粮食,就得花费将近十两银子?”
“不不不,在下绝无此意!”许平额头冷汗直冒,连忙转头对向郭秉淮。
“那就说说吧,是何人帮你做的这件事,你又给那人许了什么好处。”郭秉淮的语气,也是冰冷了几分。
“我,我……”许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如果现在只是苏云在他面前,那他不管用什么理由,他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