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云一夜都没怎么休息,直到早上的时候才睡沉,南宫夜也发现齐妃云身上的汗渐渐不出了,而且她的手脚也有了温度。
担心了一个晚上,南宫夜休息了半个时辰,早朝都没去,抱起睡着的齐妃云去硫磺池那边洗澡。
齐妃云感觉到南宫夜的小心翼翼为她脱下衣服,她睁开眼睛看向南宫夜,南宫夜亲了她一口。
“本王从未这么开心过,醒来后还能见到云云,诚然过去本王也很开心,但唯独这次,本王害怕,不敢睡,睡醒了见到云云,本王就有了云云所说的幸福感。”
南宫夜解开齐妃云身上的衣服,出汗出了一个晚上,齐妃云全身没有一个地方是不湿漉漉的,即便不出汗了,被子和衣服也都是湿漉漉的。
南宫夜实在睡不着,想着齐妃云这样也会难受,所以他才抱着齐妃云来洗澡。
齐妃云有气无力的,折腾的也累了。
靠在石头上看着南宫夜也不想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南宫夜心静了许多。
“云云……答应本王,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离开本王,可好?”南宫夜那双眼眸宛若星辰,齐妃云想起苏慕容和君陌上,哪怕是沈云杰和风无情,其实他们都是绝色脱尘
的男子,各有各的英俊不凡,但是谁都比不上此刻的南宫夜,他的容颜是绝世的。
特别是他的眼睛,好像浩瀚的夜空一样深沉迷人。
齐妃云只是看着,就那样看着。
南宫夜近身,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本王知道你心有不甘,觉得是本王害死了你,是本王辜负了你,但本王现在心里容不下第二个人,只容得下这个人,本王为了这身子,可以求你,放了云云可好?”
南宫夜低沉的声音在齐妃云耳边响起,齐妃云轻笑了一下:“王爷,她不在。”
南宫夜深吸一口气:“本王知道她在。”
齐妃云无话可说,推开了南宫夜靠在石头上,她累了什么都不想说。
南宫夜给齐妃云洗了个澡,从头到尾的面色凝重,虽然竭力的表现他很平静,但他上去岸板的时候差点就摔下去了,暴露了他的紧张,齐妃云心知道这男人是怕了。
换上睡衣,回去后反过来搂住南宫夜宽阔的肩膀,谁说女人只能给男人搂抱着,她也可以搂着男人的。
但南宫夜觉得这样不好,转身把齐妃云搂住。
睡前南宫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睡吧,本王一直在。”
齐妃云
好笑,趴在南宫夜的怀里很快睡着了。
宫里来人传唤已经到了午时了,小太监在门口传旨,也不敢进入幽兰院打扰。
齐妃云倒是被惊醒了,南宫夜脸色黑的给包公差不多,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拿了圣旨看了一眼,打发了小太监回到屋子里面才整理。
一个时辰后南宫夜独自一人进宫去了。
今日朝堂上比较热闹,先是君太傅有本启奏,关于夜王妃差点被马车给踩踏死的事情,后是周老尚书上朝状告南宫夜的事情。
煜帝这才消停了没几天,就有人给他找事,自然是不高兴的,放眼一瞧,该来的一个没来。
端王没来,夜王也没来,这才传唤两人上朝。
南宫夜先到,没见端王。
煜帝看了夜王便心烦问道:“夜王为何不上朝?”
“启禀皇上,昨日王妃在街上被太傅府的马车冲撞,被惊吓到了,一夜没有休息,臣陪了一个晚上,顾没有上朝。”
“是么?”煜帝也不好说什么,其他的人上朝是有制度的,偏偏端王和夜王不上朝是经常有的事情。
南宫夜并不多说,煜帝问:“太傅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说吧。”
君太傅这才提起昨天马车的事情,折子已经送了上去,他
简单明了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马车是太傅府的,车把式也是太傅府的,但是车把式架着的马车出了事,却是有人故意做出来的。
谁做出来的,人已经查到了,此人和丞相府有关,而且是丞相府的内亲。
煜帝的脸都是黑色,丞相府就没完的,所有人都揪住丞相府不放。
“证据可是都有?”
“本来都有,但臣抓了人,他也如实交代画押了,谁知道丞相府的人来看了一眼,人就吞毒死了。”
君太傅娓娓道来,满堂哗然。
丞相府公然杀人灭口啊!
沈丞相连忙出去跪下:“皇上,老臣压根不知道此事,君太傅这不是栽赃陷害么?臣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啊!”
沈丞相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根本不知道发生这等事情。
而君太傅素来无凭无据是不会栽赃陷害的。
沈丞相真是比吞了黄连都要苦。
煜帝看向君太傅:“太傅,这死无对证,如何是好?”
“皇上,供纸已经画押,那上面白纸黑色都错不了,那人虽然被灭口了,可他在衙门里面,可以叫人去看看,是不是丞相府的内亲。”
满朝文武都不淡定了,丞相府杀人的罪名一旦成立了,那皇
后不是就要被废了!
君太傅可不是空口无凭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沈丞相,沈丞相浑身直哆嗦,豆大的汗珠子滚落到地上。
跪着跪着,沈丞相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煜帝忽然起身站了起来,但其他的人却呼啦一下都闪开了,让地上晕倒的沈丞相看着着实孤单。
“来人,传御医。”煜帝到底是护短的,沈丞相是他岳丈。
其他的人都跟看热闹似的,低着头不做声响。
再看南宫夜,雄赳赳气昂昂的,好像他是一身华丽的大公鸡一样,地位无人撼动。
而近日大家都在等周易仁状告夜王的事情,没想到这么一闹周易仁反而开不了口了。
可怜他一把年纪了,坐在朝堂之上哆哆嗦嗦的想要插嘴插不上,不插嘴想到孙子那样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