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和爸爸提前说一声?”
不愧是他,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还能面不改色,一脸坦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称是自己的父亲。
哪怕知道他被自己的亲生女儿扔到了郊外,也能忍着,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看萧河脸上那虚伪的笑,沈知意只觉得胃在翻滚着。
“我在国外十五年不闻不问,我寻思着我父亲可能已经死了,自然也就没有通知的必要了。”
听到这话,萧河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知意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调皮,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爸爸这是相信你舅舅能照顾好你,你看你,也不回来一次,家里人都认不出来了。”
“家里人?”沈知意勾唇,故作不解。
“我家里人除了我舅舅,不是都死绝了吗?萧先生这说的是什么话。”
“知意,这玩笑可不好笑!”萧河板着脸,想要端起做父亲的架子。
他清了清嗓子,“这是你妈和你妹妹,你许久没回来忘记了也正常,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怎么能能把她们丢出去呢。”
“萧先生,话可不能乱说。我妈都在底下长眠快十五年了,总共也就我这么一个孩子,这两位算是上什么呢?”
“你”
“还有一点我得纠正一下您。被扔出去的不止是他们,还有您,萧先生。”
沈知意一字一句说着,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萧河听到这话,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慈父做派了。
也是,入赘沈家这么多年,压抑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熬成了一家之主,自然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儿逃离自己的掌控。
他拍桌而起,手刚指着沈知意,就被祁安硬生生给掰了过去。
萧河的脸色顿时扭曲起来,涨成了猪肝色。
“爸!”
“老公!”
两人脸色一变,看上去很着急,但是又不知道再忙什么。
沈知意看差不多了,举了下手,祁安也就一把甩开了萧河的手。
“萧先生最好还是注意一些,下一次掰的可就不是您的手了。”
祁安冷着声,眸光像是被寒冰附着了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萧河捂着自己的手,额头布满细汗,愣是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知意,你不要太过分了!”萧楹楹率先忍不住了。
“就是啊!他再怎么样也是你爸,你舅舅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么没有教养!”
沈知意抬眸,漂亮的眸里满是嘲讽。
这群鸠占鹊巢,贪图钱财,破坏人家庭的烂人,居然在大言不惭地谈论‘教养’。
这厚脸皮的程度,当真是刷新了自己的认知呢。
“论教养,自然是比不得您几位的。毕竟我当不了凤凰男,也不会婚内出轨,更不会做别人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也不会抢了别人的东西就以为自己当上了大小姐。”
沈知意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三人同时变了脸色。
“你个贱人,你说什么呢!”萧楹楹被惹恼,刚想抬手,就被祁安一个眼神吓得瑟缩了一下。
“吵什么呢!都坐好,在警局还想闹事?”
警察呵斥着萧楹楹,随之坐在主位上。
“说吧,怎么个事?”
“她!她带人闯到我们家,二话不说就把我们还有我们的东西扔了出来,警察同志,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蓝心大腿一拍,哭嚎起来。
“对!我们要告她!告她私闯民宅!”萧楹楹也跟着附和。
就在这时,沈知意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看她气定神闲的优雅模样,萧楹楹没由来觉得烦躁和恼怒。
“你们家?私闯民宅?”沈知意挑眉,语气依旧平静,只是眼神冷得像是千年的寒冰。
“你们要不要看看房产证上写的是谁的名字?鸠占鹊巢十五年,还真以为房子是你们的了?”
闻言,萧河和蓝心的表情都有些尴尬。
“你什么意思!”
萧楹楹眼中的怒火压抑不住,但沈知意却没有理会她,而是将视线落在了警察身上。
“警察姐姐,我要告他们私闯民宅,还要告萧河没有尽到抚养义务。”
她的话并没有太大的攻击性,更像是忍无可忍之后的爆发。
“沈知意,你不要太过分!”萧河装不下去了,“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
“坐下!”警察也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沈知意孤零零一个人坐在一边,而另外三个人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的,莫名也怜爱她起来。
“现在说一说彼此的诉求。”
“到底是我的女儿,这事就这么算了。”萧河故作大度,坐回了位置上。
萧楹楹不满,正想开口,却被蓝心按住。
“没错,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后妈,到在阿姨心里,我们还是一家人。刚才是我太激动了,阿姨给你赔个不是。你看天也晚了,你又刚回来,我们就别麻烦人家警察同志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慢慢商量嘛。”
蓝心柔下声来,眼神恳切。
不知道的,怕是还真被她这副模样给糊弄了过去。
沈知意垂头掩盖嘴角抑制不住地翘起。
在她眼里,萧家人就像一群有表演欲望的跳梁小丑在表演小品。
“我的律师在来的路上,接下来我的一切诉求将会由他处理。”
听到‘律师’二字,萧河脸更黑了。
“沈知意,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怎么还扯上律师了?知意,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啊。”
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
可偏偏沈知意并不接茬。
“警察姐姐,我这是被威胁了吗?”软软的语气,让人越发怜爱。
警察瞬间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