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了,那个男人早上就离开了。”娜莱的脸上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过去做什么?”
“你不好奇新来的女孩吗?”
瑟里眨了眨眼睛。
“一起去看看吧?如果你做我同伙的话,这周我就不强迫你穿裙子了。”
“成交!”瑟里没有丝毫迟疑。
两个小鬼头倒也胆子大,居然真的顺着爬梯爬上了墙头。
但他们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上去容易下去难。
两人坐在墙头,瑟里皱了皱鼻子,声音带了哭腔。
“娜莱,我们怎么下去。”
“别吵!我在思考!”
“我们会在这里挂一天吗?”
“要不你忍一忍,我把你推下去!反正这墙不高,摔下去没事的!咬咬牙就下去了。”
瑟里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我不要!为什么你不先跳下去?”
“哈?你作为男生,当然要做我的肉盾啦!”娜莱说得理所当然。
“你现在知道我是男生了,那你为什么还要我穿裙子!”
“这有什么关系!你这是性别歧视。”
两人就这么坐在墙头吵了起来。
“你们……是隔壁维森公爵的孩子吧?”声音带着些稚气,语调却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
“啊!”两姐弟同时怔愣住。
娜莱直勾勾地盯着她。
少见的东方面孔,棕色的瞳孔平静而幽深,肤色竟比她还要白几分,像个破碎又精致的娃娃。
和邻居不一样,她一点也不恐怖。
“大小姐,我让人带他们离开。”祁安漠然开口。
“别啊!我们是来找你玩的。”反应过来的娜莱急忙开口。
“找我玩?为什么?”
“欸?要理由的吗?”
“可以让我先下去吗……”小瑟里反应过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祁安,帮他们下来吧,然后让管家送他们出去。”
“不要嘛,一起玩吧。”
“如你所见,我可能不是很方便。”
女孩坐在轮椅上,风微微扬起,还能看见她脚上缠着的绷带。
仔细一看,手臂上也缠着绷带,只不过和白裙子融为一体,并不显眼。
“你怎么了吗?是不是很痛?”瑟里被祁安抱了下来后朝沈知意走去。
他的脸上还带着泪眼,泪水挂在睫毛上一颤一颤的,可怜又可爱。
祁安想要拦住瑟里,被沈知意摇头制止。
她掏出手帕,一点点拭去瑟里的眼泪。
“不痛了。”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只是眼睛却如同一潭死水。
“那一起喝下午茶,一起看书,我还会画画,不用跑来跑去的,好不好?”娜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下来了。
她凑到沈知意面前,一脸恳求。
“为什么?”依她来这里的这段时间来看,姐弟俩可不是能安静下来的性格。
“因为喜欢你呀。”
娜莱笑着,用胳膊肘撞了撞瑟里。瑟里懵懵的,但也跟着点了点头。
“一起玩吧,我画画比我姐姐好看。”
“哈?你再说一次?”娜莱捏住瑟里的耳朵,疼得瑟里急忙求饶。
一声轻笑,吸引了三人的视线。
在那之后,他们开始一起玩耍了。说是玩耍,倒不如说是各自坐着自己的事情。
那时的沈知意有种魔力,一种让人平静下来的魔力。
哪怕是好动的他们,只要在她身边,也能安静地待上一下午。当然,偶尔几句拌嘴也是少不了的。
“知意!我来了。”他们能去的地方有限,只能从花园的侧口进入。
似乎是邻居专门给他们开放的口子。
只有他们能过,大人一律被隔绝在外。
“瑟里没有来吗?”
“他今天要去医院体检。不说他了,你看,我今天带什么过来了!”
沈知意的目光放在娜莱手捧的盒子上。
“什么?”她顺着娜莱的话问道。
“是饰品!这些都是我自己画,然后爸爸让人做出来的!都是宝石做的哦。”娜莱说着,将盒子放在桌上,自己的坐在了沈知意对面。
她打开盒子,一条一条和沈知意介绍着。
“这条!是我专门给你做的!我们第一次见面后我就回去画了草图,现在才拿到手。”
她讲得兴起,却没看见沈知意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大小姐!”听到祁安充满紧张的语气,娜莱抬起头,表情从兴奋转为慌乱。
她起身,“你怎么了,知意?”
“对不起,我没事。”她说着,眼泪却不停从眼眶中滚落。
“怎么会没事呢?是我做了什么吗?”
沈知意摇摇头,“对不起,今天不能和你玩了。”
“可是……”
“娜莱小姐,不好意思。”
祁安挡住她,随后拉着沈知意离开庭院。没过一会,管家就带着她离开了庄园。
再见到沈知意,是一个星期以后,
是祁安来请她的。
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娜莱难得有些局促。
“对……”
“对不起娜莱,上次吓到你了。”沈知意的道歉比娜莱还要更快。
“不,没有……是我上次做了什么失礼的事吗?”
“没有,是我的问题。”她笑着,一如既往的柔和,没有生气,眼眸却不再是一潭死水,有了些波动。
“这个,是我母亲给我的项链,说是为了庆祝我的出生,保佑我平安长大。”
她掏出脖子上的项链,和娜莱讲述着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娜莱站在原地,显得不知所措。
也是那天过后,她才知道那是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