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工厂,生产的那些布料、丝织品等,在海外已经占据了一定的市场份额。
因为数量大,价格不高,质量还好,得到不少人追捧。
不仅在南洋销量很好,在南亚、波斯湾那边,销量也不错,安南工厂的收益,大部分都是通过在海外卖丝织品得到的,还能支撑起工厂的运转。
“原来那些布匹,是殿下的!”
岳长兴惊讶道。
他们暗自庆幸,没有打过那些商船的主意,否则殿下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如果殿下想经商,可以用布商的名义,联系附近几个国的商贾,让他们来旧港,和殿下交易,殿下认为如何?”梁道明问道。
闻言,朱炫沉默了。
他在想,应该怎样做,才能把在南洋的利益最大化?
考虑良久,朱炫更改了一下计划,挥手道:“侯显,拿几个我们的珐琅彩、粉彩和珐蓝过来。”
珐蓝,就是景泰蓝的俗称。
又叫做铜胎掐丝珐琅,或者嵌珐琅。
现在是洪武年间,以后还有没有景泰这个年号,还是未知,朱炫不用景泰蓝这个名字,改用了珐蓝。
一会过后,侯显从船上,把这几个瓷器带过来。
“这是……”
岳长兴很清楚,瓷器在海外有多受欢迎,看到这些花纹颜色等,完全不一样,并且很精美的瓷器,惊讶地瞪大双眼。
普通的瓷器,青花瓷等,海外的人,早就审美疲劳。
珐琅彩这些,色彩更艳丽,看上去更鲜明的瓷器,岳长兴认为,只要卖出去,很快就会引起海外的潮流,惊讶道:“请问殿下,这些瓷器,是你们烧制的?”
朱炫说道:“当然是我烧制的,整个大明,就只有我会,你们安排人去联系那些商贾的时候,就带上这种瓷器,给他们看一看,他们会马上来旧港。”
岳长兴认为,朱炫这句话没有说错。
这些叫做珐琅彩、粉彩的瓷器,就算是他都想要一两套来收藏。
这些海外岛国的人,虽然没有大明富裕,但他们当中,有钱人还不少,看到珐琅彩一定会来旧港,他们买了瓷器,不一定是自己用,还可以转手出售到其他地方,比如说卖去南亚等地。
这些东西的销路可以很宽广。
岳长兴又道:“我等会就去安排。”
联系其他国家的商贾,朱炫全部交给岳长兴负责。
接下来,他不会马上离开旧港。
还准备在旧港,举办一个拍卖会,用拍卖的方式卖瓷器,价高者得,这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对于他们做假账的问题,朱炫真的不再追究。
纠正过来即可!
他们那样做,无非是为了钱,如果肯踏踏实实地帮自己办事,朱炫还愿意带他们去赚大钱,给他们一点恩惠,也是拉拢他们,帮自己办事的手段。
把朱炫送出衙署,岳长兴三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尽管可以活下来,但他们还是很怕,在朱炫面前,能感到压力。
梁道明和施进卿只要想到去年的事情,朱炫炮轰陈祖义的场面,心里就很不安。
“没事了!”
岳长兴小心翼翼道:“殿下年纪不大,但能压得我们,喘不过气,不愧是陛下最宠爱的孙子,把陛下的强势,全部继承到了。”
好多年前,他曾去过应天,见过一次朱元璋,那个场面,十分严肃,无形的气场,压得他不敢直起腰杆。
朱炫的身上,有朱元璋七八成的感觉了。
朱炫回去之后,再找到徐妙锦她们,一起到旧港城内游玩,体会一下,这里的海外风情。
其实这些地方,大部分和番禺差不多。
这里的人,很多是从广东出去的,比如梁道明等,可能是在大明混不下去,也许是其他原因,不得不出海,就在这里安家,把大明那些东西,都带到这里来。
这里和大明相似的地方很多。
“原来海外的旧港,和番禺没多大区别。”
岑璟还是第一次来这地方,早就没了刚开始的新奇。
伍永丰可是出海的老油条,旧港他也来过好多次,笑道:“这里的人,大部分还是我们大明百姓,区别不会很大,殿下去年把这里打下来,就完全成为我们大明的地方了。”
“殿下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旁边的岑花,不是很相信地问。
朱炫说道:“我当然厉害,不相信你去问一问旧港的百姓。”
岑花确实不是很相信。
徐妙锦附和道:“弟弟是最厉害的!”
他们出来,身边没带多少人。
除了侯显,就是几个藏在暗中保护的锦衣卫。
“弟弟,我们离开旧港,下一步要去哪里?”徐妙锦问道。
“往西边去。”
朱炫说道:“先到天方等地看看,再继续往西边去,花儿小妹妹如果吃不了苦,就留在旧港等我们回来。”
岑花嘟起小嘴,不服输道:“殿下都能去,我也能吃苦,还有我不是殿下的小妹妹。”
她有点要强,不想听到别人叫自己小妹妹,这样会显得自己太软弱。
不过朱炫就是喜欢这样叫,岑花每一次都得纠正。
“花儿,不能对殿下没有礼貌。”
岑璟声音严肃道。
岑花没有说话了,安安静静地跟在他们身边。
“这里还有挺多商铺。”
朱炫往街道两边看去。
伍永丰说道:“这里的商铺,很多还是大明百姓开的,他们是从广东或者福建来到这里,开的商铺,主要是方便他们的东西,在海外售卖,三佛齐的人买不了那么多,不过爪哇、渤泥,还有满剌加等国的人,经常有人乘船来到旧港和他们交易。”
由此看来,旧港还成了,南洋地区的贸易中心。
“以前海禁还在,很多商贾偷偷摸摸地来旧港,现在全部放开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