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水县衙,距离不是很远。
朱炫脚踏积雪,走了不多久,就来到县衙大门之外。
只见这里的鸣冤鼓,早就被积雪覆盖,从外面往内看去,随处可见的积雪,铺垫在地上,县衙的色调是白色的。
这不是雪白,给了朱炫一种,惨白的感觉。
捕头他们此时的脸色,也是惨白的,身体不停地抖动,但这又不是冷得发抖,而是害怕地抖。
“你们是什么人?快放了我们捕头!”
正巧在此时,有人从县衙里走出来。
只见他们的捕头被捉了,那人惊呼地大喝一声,紧接着再高声摇人,十多个衙役顿时走出来。
应天府范围内,除了兵马司维持治安,县里面也有不少衙役,他们负责一些最底层的工作,通常县衙没办法摆平的事情,或者有捉不到的人,就会求助兵马司。
一个县里的县衙,人数不是很多。
就在他们全部涌了出来,要和朱炫他们对峙的时候,严冠一块令牌丢过去,怒喝道:“放肆!让你们的知县,滚出来!”
“锦……锦衣卫?”
那个衙役,看到严冠锦衣卫千户的令牌,双手一抖差点拿不稳要摔下来。
在看到严冠他们微微敞开的披风里面,出现了飞鱼袍的图案,手里拿着的是绣春刀,这些绝对就是锦衣卫。
他们的捕头,竟然被锦衣卫捉了。
这些衙役感到一阵的绝望,他们似乎想到了什么,怕得双腿都快软了,微微地抖动,差点站不稳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们的知县,应该在谈着什么大生意,不敢出来了。”
朱炫淡淡地说道:“既然他不敢出来,那我进去见他,全部滚开!”
他带来的锦衣卫,人数有两百多。
跟在身边的护卫的,是严冠等二十多人,还有一百多潜伏在附近,可以随时现身保护。
严冠知道接下来,朱炫无法隐瞒身份,也担心这个县衙的人狗急跳墙,做出一些极端的,会伤害到殿下的事情,挥一挥手让所有锦衣卫现身。
大批锦衣卫,快速从暗处走出来。
整个县衙的前后门,都被锦衣卫包围起来。
就连围墙之下,也有锦衣卫蹲守,防止这里的知县狗急跳墙。
看到有大批锦衣卫现身,这里的衙役终于忍不住跪下求饶,但他们很快被锦衣卫拿下,还有锦衣卫拿着令牌去请求兵马司支援,准备展开捉人行动。
朱炫不理会求饶的衙役,大步往县衙走进去。
严冠和雷纲担心朱炫有危险,跟在左右两边保护。
“什么人,敢硬闯我溧水县县衙!”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听到门外的动静,愤怒地走出来,指着朱炫便说道。
朱炫懒得和他废话,喝道:“拿下!”
两个锦衣卫走过去,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师爷给按在雪地上。/apk/
县衙里陆续出现的人,一个也不例外,全部被锦衣卫控制起来。
这个时候,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姗姗来迟。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溧水知县终于肯现身,看到捉人的是锦衣卫,心里慌得一批,但强忍着心慌,小心翼翼地问:“锦衣卫的大人,你们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捉人?你把我的人都捉了,溧水县怎么救灾啊?”/
朱炫往县衙的屋子里看了一眼,不回答知县的话,反而问道:“那些倭人呢?”
“什么倭人?”
溧水知县浑身一颤,随即故作强硬,准备来个打死也不承认,喝道:“你又是谁?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只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子,溧水知县不知道朱炫身份,又没见过朱炫,有眼无珠,不放在眼内。
“放肆!”
严冠大怒,一脚踹在知县身上。
直接把人踹飞出去,在雪地上滚了数丈这才停下来。
看到自家知县被打,县衙里剩下的衙役正要动手,可是锦衣卫们把步枪举起,枪口对准他们,顿时都不敢乱动。
“在皇太孙殿
没有一脚把这个狗东西杀了,已经是严冠的仁慈,以及知道殿下想要严惩这个狗东西,来一个杀鸡儆猴,震慑应天治下其他七个县。
“皇太孙殿下?”
溧水知县大惊失色,随即心里一片哀嚎。
完了!
要完了!
“殿下。”
五个锦衣卫,提着两个小矮子出来,丢到县衙大堂前的雪地上。
那两个小矮子,长着月代头,嘴里一直说着倭国的鸟语,很用力挣扎,不过被锦衣卫控制得死死的,根本挣扎不动。
被丢下来之后,他们还要逃跑,但是面对四周都是锦衣卫,根本跑不掉,逐渐的不敢再嚣张,咽了咽唾沫,感到害怕地低下头。
“溧水知县,你怎么解释?”
朱炫冷声问道。
溧水知县支支吾吾,一会后狡辩道:“回皇太孙殿下,臣和倭国的人素来有来往,他们这次到溧水县,只是和臣叙旧。臣不是很懂,叙旧有什么错?”
如今的大明,早就开海。
片板不得下海,已经成为了历史。
倭国的人不再满足去华亭、番禺和泉州等地交易,也会来应天府走走,但是应天府有严格的限制,也是出于安全考虑,一切大明之外的人,若是得不到命令,没有通行证,不允许进入应天府。
他们的船只,可以在大明海岸或者长江的码头上停靠,但必须按照规定,缴纳一定的停船费用,并且所有外来者必须接受官府的管控。
一旦有谁不接受管控,直接就杀了。
反正现在的大明,也不怕得罪任何海外的国家,大不了再去打一场。
前提是那些海外国家,有这个能力和大明打!
另外,发行出去进城的通行证,要得到很难,开海至今,老朱连一份通行证都没有发出去过。
“倭人能出现在溧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