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叶旋下去结账的时候,前台说赵东岳已经把账结了,于是她开车回到了住处。
赵东岳回去的路上,看到橱窗里模特身上一件白色连衣裙,九薰肤色白净,穿在她身上一定好看。
再有两周就是九薰的生日了,九薰说过一点也不喜欢她这个生日,到处光秃秃的,要是有鲜花就好了。
他决定,回去的时候给她买束鲜花,她喜欢稚菊,在她住的地上,他看到过一束插花,黄色的稚菊,色泽淡雅高贵。
从那开始他知道九薰喜欢的颜色是白色和黄色,上次买羽绒服的时候,就选了黄色,这次就选白色连衣裙好了。
赵东岳下车进去 看了看,在导购小姐的介绍下,买了一件s码的连衣裙。
开车回到公司,小陈还等在那里,把一大堆单子推给了她:“赵总,这些都是等着签字发货的单子,你签了明天等着发货。”
赵东岳一一签完,抬头看了陈晨一眼:“下班吧!”
陈晨离开后,赵东岳又把明天的计划看了遍,才离开了公司。
只要一闲下来他就想九薰,想过年时两人躺在床上的样子,想月光照在她光滑的额头上,满月似的脸,想她天真快乐的一面,假装成熟的一面。
“九薰,你现在在干什么?”
赵东岳担心她的同时,更多的是想念。
青州县一中教学楼上,九薰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再过几天就要月摸,她希望能够考个好成绩。
都说高中生学习压力大,九薰也体验到了,特别是她,一直保持着年级第一,要说压力大,她最大。
曹县的梦江南酒店,臧斌喝着张慧倒到杯子里的酒,醉眼迷离。
从中午到下午,他一直在喝。
张慧就不信这个邪,今天灌不到他。
一开始是四个人坐在一起喝,中途臧斌要求单独和张慧喝酒,张慧同意了。
还主动让陈斌和余硕去隔壁房间休息,暗示今天必定搞清楚这个臧老板。
臧斌看到两人离开后,也把四夫人月月和两个打手赶出去了。
还说让两个打手送月月先回去。
月月在他身上腻歪了一会,最后不得不生气离开。
“美人,你也喝。”
臧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说话都卷舌头了,但张慧还一脸淡定。
“好!我喝了这一杯你喝两杯怎么样?”
张慧把杯子里的开水一饮而尽,暗骂了声:玛德,白开水太撑人了。
在警校里张慧学到了反间计,今天都用在臧斌身上了。
隔壁房间里的余硕仔细听着旁边没动静,有点沉不住气了。
“陈队,要不要过去看看。”
毕竟张慧是个女的,臧斌要是欺负她,力量上有悬殊。
“没事,相信张慧,只要她应下来,就说明她有招对付那个臧老板。”
陈斌和张慧约好,出现危险以摔杯子为暗号,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听到。
太阳已经下山了,张慧看到臧斌强撑着还在喝,她认为时机到了。
“臧老板,你煤矿都是在哪个位置?下一步我好让余老板过去看看你的煤质。”
臧斌伸出胖胖的手,本来想指点一下,但最后还是用手撑住了桌子:“在东梁那一带。”
他眼睛红的像是兔子眼,张慧已经不担心他能给她造成威胁。
坐在离开他一个人的距离上继续问:“梁庄镇的那个吗?”
“嗯……对!你怎么知道?”
意识到这话说出来不对,他笑了笑:“小美人,你是在套我话对不对?”
说着伸出胖乎乎的手搭在张慧胳膊上。
张慧胳膊上鸡皮疙瘩出来了,但咬着牙忍着。
“平时你招工人是自愿还是强制?”
张慧看了看胳膊上的胳膊问。
“强……强制什么,当然是自愿。”
张慧一脸妩媚看着在臧斌:“我知道,你开的那家矿是黑矿,把人带过去就管制起来,不让人出来,不和外界联系。”
臧斌醉眼朦胧看着张慧,手放在嘴上“嘘”了声:“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杀头的。”
张慧笑了笑:“我不乱说,咱俩不是好朋友吗,你就和我说说,你煤矿的事好吗?”
“煤矿的事……不能乱说。”
说完这话,臧斌倒在了桌子上。
“哎!你别睡,我还有话要问你呢,你醒醒!”
张慧真想用凉水把他浇醒,但想到作为警察这么做是逼供,只好放弃。
站起来看了看死猪一样的臧斌,一脸鄙夷她来到了隔壁。
陈斌和余硕看到她马上站起来:“怎么样了?”
“你没事吧?”
前一句是陈斌问的,后一句是余硕问的。
“我没事,这个死猪睡得倒是快,本来我想问问他黑煤窑的事,还没问就睡了!”
陈斌上下打量着张慧:“你不是不喝酒吗?”
看来这女人的酒量,像是海底针摸不透。
“一杯子没问题。”
“敢情这半天你就喝了一杯?”
张慧笑了笑:“你忘了我们警校里学的反间计吗?我今天用上了,那家伙被我灌醉后,我喝的就是白开了。”
余硕看着这个飒爽英姿的女警察笑了。
如果女人都像张慧一样,懂得保护自己就好了。
“那死猪怎么办?”
张慧怕他死在隔壁房间里,今天他被她灌了不下二斤白酒。
“他手下是离开了,还是在外面等着,我们出去看看。”
三个人来到隔壁打开门看了眼,臧斌趴在桌子上,真的像是只死猪。
“去下面看看情况再说。”
余硕和张慧跟着陈斌走出进了十楼电梯。
来到大厅里,陈斌看了下四周,那几个人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看来这个臧老板在手下的心里也不值钱,让走都走的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