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瑞当场报警。
当病房里的苏九薰处理完腿上的燎泡,从手术室推出来,刘璇忙跑了过去,田丰瑞也大踏步走过去,看到她小脸惨白,两人不约而同问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看两人:“因为这个季节穿的衣服单薄,病人两条腿全是水泡,我们为她进行了处理,住院治疗一段时间会好的。”
刘璇担心看着医生:“她腿上会不会留疤?”
九薰这么漂亮的女孩,一定会在乎这个。
“这个要看恢复的情况了,病人是被滚烫的火锅水烫的,里面除了有辣椒油外,还有其它的成分,所以很难说腿上不留疤。”
田丰瑞呆呆看着推床上的九薰,他真愿意烫的是他不是九薰。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九薰微弱的声音从病床上发起,医生看了眼两人:“帮她办理住院手续吧。”
田丰瑞忙去交住院费,刘璇跟着九薰进了一间病房。
因为田丰瑞爸爸是这里的院长,九薰住的是单间,进去后,刘璇握住九薰的手:“田丰瑞报警了,你等着,这次不让应婕进去吃,我就不叫刘璇。”
九薰也没说什么,她咬着牙,眉头不时的皱紧又展开,她怕刘璇担心她:“我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刘璇知道九薰有多疼,眼里含着泪:“要不要告诉你男朋友?”
九薰这个样子,如果赵东岳能来,一定能减轻她的疼痛。
九薰摇了摇头:“他很忙,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那好吧,我陪着你,直到你好起来为止。”
手术台上腿那么疼九薰都没掉眼泪,刘璇这话让她忍不住哭了。
“谢谢!”
刘璇抓着她的手:“谢什么?从小到大只有你对我好。”
九薰眼睛盯着刘璇:“能把你家里情况告诉我吗?”
为了减轻九薰的疼,刘璇把一直没有对外公开的家庭情况告诉了她。
“我爸和我妈在我三岁的时候离婚了,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奶奶是前年去世的,她想努力活着,看着我毕业嫁人,可还是没等到那一天。”
刘璇的眼泪再次流出来。
“奶奶得病了吗?”
“嗯,癌症!”
想想奶奶抗癌的经历,刘璇的心绞着一样疼。
“七十多岁的人了,为了能活下来,她每天强撑着起来锻炼,奶奶说,为了我她也要活下去,要不然就没人疼我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刘璇忙擦了擦眼泪:“田丰瑞回来了。”
刘璇的谈话暂时中断,田丰瑞来到了病房,走过去眼睛盯着九薰:“还疼吗?我爸说了,你这是烫伤不能用麻药,只能忍着。”
一个大男人,眼睛潮湿。
“我没事,身体皮实着呢,很快就好了。”
这话后,九薰抬头看着田丰瑞:“住院费等我好了还给你。”
“这个你不用管了,警察来了自会调解,要是应婕不承认错误,就只好让法律来说话了。”
九薰摇头:“还是不用了,只要她认识到错误,给她一次机会吧,大好的青春,我不想她因为这事毁了一生。”
刘璇看着九薰生气道:“都是你好心,应婕这种人就不该惯着她,不行,这次一定让她坐牢,医药费也应该她出。”
九薰知道这时候劝刘璇无用,只好不提这事,目光又看向田丰瑞:“今天真是麻烦你了,替我向你家叔叔说声谢谢!”
田丰瑞在车上打电话,九薰听到了,至于他爸爸在医院里是干什么的还不清楚,但一定是个有能力的人,要不也不会给她安排这么好的房间。
“你先回去吧,我这里除了吊水没别的事了。”
九薰不想太麻烦田丰瑞,想让他离开。
“不急,警察很快就会来取证,我作为证人不能离开。”
田丰瑞很想说:让我来照顾你好了,但想起两年前国外看到的赵东岳,他没说。
果真,警察很快就到了,一男一女,两名警察进病房,刘璇忙帮两人拿了凳子,其中年纪大的男警察坐下来,女年轻警察站着。
“你叫什么名字?”
“苏九薰!”
“你和行凶者是什么关系?”
“同班同学,也是一个宿舍里的舍友。”
“平时你们有什么过不去的地方?”
九薰忍不住疼痛皱了皱眉头:“没有,我和她床位离的远,平时也没吵过架。”
“那她为什么对你行凶?”
“我也不知道!”
对九薰的问话结束后,男警察让女警察查看九薰的伤势,掀开盖着的床单后,房间里的几个人禁不住都倒吸了口凉气。
九薰两条腿都像是烫熟了一样颜色很难看,被挑开的燎泡露出白森森的肉,刘璇当即就哭了。
田丰瑞也没想到这么严重,眼睛在九薰脸上,嗓子都堵住了一样:她是怎样做到咬着牙不哭不叫的,还像没事人一样?
“好了,帮她盖上吧。”
这中间护士来打针,连警察在内的四个人都站起来,位置让出来。
打上吊瓶后,护士交代了田丰瑞几句,离开了病房。
警察借着取证,他面朝着刘璇。
“你是苏九薰什么人?”
“我是她同学!”
“整个过程你能说说吗?”
“好!”
刘璇咬了咬牙:“我能把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说一遍吗?”
“对!尽量详细一点。”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华清和外国语联谊会,苏九薰参加了,可是昨晚她的演讲稿不见了,由于这次演讲是中英文交替,没有演讲稿很难在台上顺利进行。”
刘璇看了九薰一眼:“可是九薰不但做到了脱稿,而且还得了华清历史上从未有过,拥有两个奖的人。”
“苏九薰从演讲台上下来后,我们就去了篮球场,因为我怀疑演讲稿是应婕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