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园二楼。
躺在床上的九薰,手无处放,放赵东岳胸膛上不合适,举了举拿下来,放在他腰间也不合适,怕碰疼了他。
随性放腿上,手刚搭上去就被赵东岳一把抓住。
“你干什么?”
关着灯都能看到九薰脸上的惊骇。
“我想试试?”
“你腰不是受伤了吗?刚才是谁疼的坐都坐不住,这会儿好点了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九薰把身体摆正,干那事都是腰上的力气活,她可不想尝试。
“那我想,怎么办?”
九薰眼睛闭着,依次来提示赵东岳:你想我不想。
“想也不能做,我给你讲个故事。”
本来九薰是面朝天花板,讲故事习惯性的转身面转向赵东岳。
“什么故事?”
“从前有对情投意合的夫妇,冬天了没有钱买煤取暖,有一天老婆看到家里有根盖房子用的木头,突然有了主意。问老公:木头可以换钱吗?老公问:换钱做什么?买煤啊,老公看了看她,认为也有道理,木头虽然能烧火取暖,可是没煤用的时间长,于是就把木头卖了,把钱拿回家。”
赵东岳耳朵听着眼睛看着,手搭在她的腰间,有点蠢蠢欲动的样子。
“你听不听?”
九薰抓住那只手十指相扣控制着不让他动。
“听!”
赵东岳闭着眼睛,嗓音磁性带着致命的诱惑,九薰有点把持不住了,可想到他腰上的伤,克制着,她不想变成故事里的懒婆娘。
“丈夫好吃懒做惯了,看了眼老婆问:你是想暖一日还是暖一冬?老婆问:暖一日如何?暖一冬又如何?丈夫说:暖一日就是把钱买成肉,用剩下的那根木头煮肉吃,暖一冬就买些煤冬天取暖。老婆想了想:天气还不是太冷:那就暖一日吧。老婆的回答正合丈夫的心意,于是买了肉一顿把卖木头的钱吃了。”
赵东岳闭着眼睛问九薰:“我也想暖一日。”
九薰听到这话一脸孺子不可教也:“我不想,我想暖一冬,你就忍忍吧。”
说吧,九薰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你去哪里?”赵东岳睁开眼问。
“我去楼下儿子房间搂着别人的老公睡。”
赵东岳一脸受伤:“我不暖一日了,我要暖一冬。”
九薰重新回到床上后,在两人之间放了个枕头,强迫赵东岳闭上了眼睛。
韩家别墅。
韩敬斋在楼梯上给任秀丽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回到储藏室看了眼乔爱云:“你不是一直想离开这里吗?我可以答应你。”
乔爱云拼命点头,她向往自由,这暗无天日的日子早就折磨着她要坚持不下去了。
“上去后,你必须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半年没洗澡,她身上一阵臭味,韩敬斋曾经给她提过一桶水,但被她拒绝了,那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全是不顺从,希望他生气了把她杀了,那样也解脱了。
可是现在她又不想死了,这半年受得屈辱她要讨回来,死也要让眼前这个男人陪葬。
乔爱云脸上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只要你让我出去,我都答应。”
就是睡她也认了,她才二十岁死了怪可惜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好!”
韩敬斋走过去,打开了房门,乔爱云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
每天给她两顿吃的都是没营养的剩饭。
每次送饭都是眼前这个男人亲自来送,临走还得用铁链子锁上她的手脚。
“我来扶你吧。”
要不是有这半年的经历,乔爱云会被眼前这个儒雅的中年男人骗了,认为他是个好人。
“好!”
既然他不嫌弃她身上的味,乔爱云手伸给了她。
她有一双弹钢琴的手,没来这里之前,曾经参加过巴黎市的音乐大赛,母亲在乔家的地位很微妙,也很卑微,但为了她,一直都在想办法从乔治手里弄钱,希望她将来能出人头地。
母亲还说,她的爱云将来一定要比大姐乔彩云嫁的好,因为她的女儿最漂亮,是高贵的公主。
走出地下室,乔爱云才看到,现在是晚上。
看着天上的星星都是那么亲切,她呼吸着新鲜空气,抬头看了韩兴邦一眼:“我想出去看看行吗?”
“出去看看?我看你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储藏室温度不是很高,但空气污浊,乔爱云听话的点头:“那好吧。”
跟着韩兴邦从楼梯上进了客厅,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知道这房子很大,很气派。
下午被砸了一通后,韩芬和苗云拿到两亿的支票离开后,他找人收拾了下,房子里马上换了新的家具。
看着乔爱云眼睛在房间里扫着,韩兴邦提醒她:“去二楼吧,二楼洗浴间里有我为你准备的睡衣。”
不用问,乔爱云也知道,韩兴邦今晚的目的是什么,她决定忍辱负重:“好!”
既然死不了,接下来她就是让这个男人死的很惨。
如果一直待在那狭小的储藏室她没有活下来的意愿,但看到外面的星星,舒畅的空气后她不想死了,活着除了报复,还有就是回到妈妈身边。
只要逃出这座宅子,她一定能回到自己的家。
乔爱云随着韩兴邦上了楼梯,走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她在想:这家里的女主人去哪里了?有一天她还听到过这家里有个孩子的笑声。
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这男人的。
乔爱云不想问,她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接下来想把她怎么样?
是重新送到地下室?还是把她留在上面,每晚睡她?
乔爱云进了洗浴间,瓷白的室内是她渴望已久的浴池,好闻的香皂味。
她脱掉穿了半年的t恤和牛仔裤,进了浴池。
水温刚刚好,乔爱云慢慢洗着,看着水变黄,变黑,她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