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护工桑姐回到病房时,发现床上空了,她大叫着跑到护士站:“护士小姐,韩余元不见了!”
护士听到也吃了惊:“是不是跑下床躲起来了?”
韩余元脑子受到刺激后,特别的怕生人,一旦对他形成威胁,他就攻击身边的人。
“我回去找找,护士小姐你也快帮我找找,要是这孩子没了,我怎么和赵先生交代?”
护士也感觉到责任重大,忙和桑姐一起来到了病房。
所有的房间和门后面都找了,不见了那孩子。
“他会去了哪里?”
护士感到蹊跷,以韩余元的现状不可能跑很远,就是从病房里走出来,没有人带着也走不出这层楼。
“我想起来了,一定是他妈把他带走的。”
桑姐突然想起刚才任秀丽为什么让她出去买巧克力了?并不是韩余元想吃,是她想支开她带走孩子。
“他妈妈?什么时候来的?”
任秀丽答非所问道:“一定是她,把我支出去,说她儿子喜欢吃巧克力,让我出去买,趁机把人带走了。”
“怎么办?”
护士听到这话,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这个韩余元可是院长专门交代过的,一定要好好看着点,还特意为他准备了房间。
“要不报警吗?”
桑姐感觉到没法和赵东岳解释,警察能尽快找到人,她好有个交代。
“报警?”
正在桑姐对护士这话着重考虑的时候,电梯里走出来两个警察,桑姐忙跑了过去:“警察同志,有人劫持了一个生病的男孩,我们要报警?”
“生病的男孩?”
王队仔细看着桑姐问:“是不是刚才一个女的,不到三十岁,短发,个子一米六五,就是她带走了孩子?”
“对,对!就是她,刚才她骗我说孩子喜欢吃巧克力,让我去给孩子买,她趁机把孩子抱走了。”
韩余元瘦得像瘦猴,这段时间别说长个子,长斤两了,不但没长,更瘦了,任秀丽抱着他很轻松就能离开这里。
“警察同志怎么办?我可是受赵先生托付,照顾这个孩子,孩子不见了我可怎么交代?”
桑姐着急的在原地打转,一脸的愁容。
“你别急,我们已经接到赵先生的电话,说孩子被任秀丽抱走了。”
桑姐听到这话,和护士几乎是异口同声问:“任秀丽是谁?”
王队看着桑姐解释:“任秀丽就是孩子妈妈,她正在监狱里服役,今天趁着上医院半路借机拍了,我们正是接到赵东岳的电话过来的。”
怪不得桑姐和护士刚想报警人就来了。
桑姐听到刚才那女人真是孩子妈妈,忙问警察:“她把孩子抱到哪里去了?警察同志!赵先生要是朝我要人,你可得帮我解释?”
赵东岳和桑姐签了约,护理费一月一付,现在才一周,钱没拿到还把人看没了,她感觉到这事传出去砸了她高护的牌子。
“你先回去,赵先生来了我会和他解释这事。”
有警察帮忙桑姐才不着急了,连声说谢谢离开了医院。
警察跟着护士去查了监控。
发现任秀丽是抱着孩子先去了洗手间,进去后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儿子穿上。
韩余元出来后头上多了顶太阳帽,一番乔装后瞒过护士,带着孩子离开了。
三个小时后,赵东岳把贝贝和朱姐送回了紫苑,他和九薰立刻来到了医院。
听到护士说警察已经四处在找任秀丽和孩子的下落时,九薰拿出手机再一次拨打了任秀丽电话。
此时,任秀丽抱着韩余元乘坐一辆出租,她准备离开深城,往青州的方向驶去。
韩余元睁开眼看了任秀丽一眼,先是惊叫了一声:“啊!”
吓得出租车司机忙把车停下来,回头看着任秀丽:“这孩子怎么了?是不是有毛病?”
要是平时任秀丽一定会大骂这个出租车司机一顿,可是现在正在路上只好抬头看了看:“这孩子受到惊吓,我正带他去大医院里看病,师傅你别害怕,他不会伤人。”
任秀丽这话刚说完,韩余元突然抓住任秀丽的胳膊狠狠地咬了口。
“啊!”
这次是任秀丽疼的忍不住叫起来。
司机再次回头看了韩余元一眼把车停下:“我看你还是找别的出租吧,你孩子这样我不敢送你们走那么远的路。”
看着司机把车停在公路上,任秀丽好说歹说司机就是不送她回青州了,还说从市里到这里的这段路车费不要了,只让她尽快带着这孩子下车。
无奈,任秀丽只好抱着韩余元下了车。
为了安抚好儿子,任秀丽在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抱着儿子哭了会,虽然胳膊上很疼,但她心里更疼。
她先是骂韩兴邦,然后又骂阿莫,此时的韩余元身体还没完全好,他一边哭,一边喊着疼。
任秀丽安抚了会,不但没能让韩余元平静下来,还让他脾气更加暴躁了。
他抓任秀丽的脸,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她的脸抓出一道口子,正在她绝望的时候,手机响了,拿出来看到这张卡上唯一的号码,上面写着苏九薰的名字。
任秀丽接了,电话里哭了起来:“九薰,你救救我的元元,他病的很厉害。”
韩余元虽然脱离了危险,但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加上他见到任秀丽受到刺激,此时他脸上、身上全是汗。
任秀丽吓坏了,不得不求救九薰。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九薰看了眼赵东岳,声音焦急的问。
“我在御湖湾公园这边,你快点过来。”
“行!你别急,我二十分钟就到。”
九薰看了眼路上的红灯,一脸焦急看着前方。
“呜呜,九薰,谢谢你。”
这句话谢是任秀丽发自内心的感受,她知道以前做了很多对不起九薰的事,她还这样帮她,应该向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