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薰明白,苗云还不想放过这个孩子,不放过这个孩子的目的就是不放过任秀丽。
她这个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善良,对伤害她的人,报复打压,不出了心里那口恶气绝不罢休。
任秀丽抢走了韩兴邦,这么多年鸠占鹊巢,还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这口气她咽不下去,这个孩子是她报复任秀丽的工具。
九薰还怀疑,就是苗云想利用韩余元把任秀丽从国外引回来,免得她和韩兴邦旧情复燃
“苗总,我很感谢你对我丈夫赵东岳的信任,在这里我想和你说明一件事,我抚养这个孩子,并不是为了任秀丽,不是为了谁,我就是看到这孩子可怜。”
苗云拿起茶壶倒了一盅茶递给九薰:“赵夫人不是和任秀丽是同学吗?难道你不是顾念这份情才替她养孩子?”
九薰摇了摇头:“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我没法忽视他的存在,那会儿他被韩兴邦整的还有半口气,医生说孩子吃了不卫生的东西造成急性肠胃炎,并且还得了抑郁。”
苗云静静听着。
“当时他的样子就是:见到人就歇斯底里,大喊大叫,你走到他身边他会攻击人,我认为这不是他的错,毕竟他才三岁。”
九薰抬头看着苗云继续说:“我是一位母亲,您也是一位母亲,我救这个孩子完全是因为本能,我知道再不救他,他必死无疑。”
苗云眼睛里的冷漠出现:“这些算什么?任秀丽挑唆韩兴邦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五十多岁的我,在那里度过了非正常人的一千天,有谁可怜过我?”
苗云想要报复的心理很明显。
“苗总,大人的恩怨怎么能牵连到孩子的身上,孩子是无辜的,他才只有三岁,我希望你能把他和任秀丽区分开。”
或许是九薰的话让苗云有了个改观,她不动声色看着九薰:“我没想到赵夫人还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你应该想到,四年前你把任秀丽卖到西部去,我和我老公把她救出来,也完全是因为爱心和正义。”
苗云喝了口茶,把茶盅放下抬头看着九薰:“正义?正义是什么?正义就是她破坏我的家庭,霸占我的老公,还拿走了复燃百分之五的股份,她凭什么?”
苗云字字如泣血。
“苗总,我知道你想着那次我救任秀丽,所以对我耿耿于怀,你可以这样想:如果任秀丽死在西部,或者是逃出来报警,你不单单是进精神病院的事,你将面临吃官司,还有,韩兴邦把你藏到精神病院,如果我们不分是非帮任秀丽,你能逃过进监狱吗?”
九薰的一番话让苗云气愤不已的样子平静下来。
“这么说你还放过了我一码?”
面对苗云的讥讽,九薰没和她计较。
她拿起茶壶给苗云倒了次茶:“也许我后面的话说出来,你一定是认为我替任秀丽狡辩,但我还是要说。”
九薰抬头看着苗云:“韩兴邦和任秀丽走到一起,也不能完全怪任秀丽,他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
他贪图任秀丽的年轻貌美,而她看上他的钱,这叫做叫一个巴掌拍不响。”
苗云摇了摇头:“你还说你不偏袒任秀丽,明显的你在替她狡辩。”
房间里点着檀香,味道好闻而且安神,即使心情暴躁的人来到这里,很快也会安静下来,这就是九薰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见苗云。
“苗总,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是出于一个母亲的心来照顾韩余元。”
苗云听到这话笑了:“根据法律规定,韩兴邦和任秀丽不在了,我才应该是那个孩子的母亲,把他交给我吧,我来养大他。”
“苗总,我知道你想得到这个孩子想干什么?其实,你明知道这孩子不是苗云和韩兴邦生的,所以你才更想报复对不对?”
九薰是不可能把韩余元交到苗云手里的。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虽然她在极力掩盖仇恨,但言语里还是带着幸灾祸祸。
苗云轻蔑一笑:“我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色,也就韩兴邦这个乌龟王八蛋相信她。”
这就是九薰想要的结果,点了点头:“既然你知道不是韩兴邦的孩子,你在这里和我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我只能理解为你在利用这个孩子报复。”
苗云没想到九薰是在挖坑让她跳,猛地拍了下桌子:“赵夫人,不管那孩子是不是韩兴邦亲生的,但这个孩子也姓韩,不姓赵,也不姓苏,他必须跟着我。”
九薰知道激怒苗云没有多大作用,笑了笑:“苗总,何必生这么大的气,我就是想提醒你,你都这个年龄了,养孩子很累的,不是有钱就能行的事,作为母亲责任重大,特别是苗子这种商界名流,很多眼睛都在盯着你,稍有不慎,就会身败名裂。”
既然说了,九薰决定把后果都告诉她:“我知道苗总会说,找个保姆带着就行,保姆可以照顾他吃穿,学习谁来管?如果你养的是个废柴,有多少人看你笑话?”
苗云听明白了,九薰是不想把孩子给她,点了点头:“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苗云一定把那个孩子的抚养权要回来!”
九薰也不示弱:“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九薰从逸轩茶庄走出来后,她直接去了医院,找到了韩余元的主治医生。
“我想现在让韩余元出院!”
她不能让这个孩子作为苗云报复的工具,毁了一生。
“出院也可以了,但要特别注意孩子的变化,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及时联系我们。”
“好!我会的。”
就这样,九薰为韩余元办理了出院手续,为了让他先适应离开医院回到家里的环境,把桑姐也一同带回了紫苑别墅。
做好这一切后,九薰去了岳华集团。
董事长办公室里,小鹿正在汇报杜云失踪的情况。
“赵董,我们配合警察对杜云的老家,还有她的亲戚都做了调查,他们都说没见到她,刚才我让人查了航班,发现她提前办了护照,订好了机票,估计是逃了。”
赵东岳低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从他的侧面上看不出他此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