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九薰也担心有这么一天,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任秀丽会是在源源考试的时候出现。
“我不阻止你,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去打扰他,孩子现在还不能接受你,在他四岁之前,你给他留下的阴影太重,让他幼小的心灵不堪重负。”
接着,九薰把源源恢复后,天天晚上做噩梦,她一宿不睡觉陪着他的经过告诉了她。
“你知道吗?一晚上他被噩梦惊醒五六次,他嘴里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打我,我会乖!”
听到这些,任秀丽眼泪流下来了。
“后来我帮他找了心理医生,用了大约两年的时间,才让他恢复正常。”
九薰心情激动:“你不会知道 ,他小的时候几乎每个周末都是我带着他去康复的路上,每次情绪激动把我的脸和脖子抓破,我看着他只能流泪,你这个时候出现,万一他不能接受怎么办?”
任秀丽泪流满面:“可是,他也是我的儿子。”
“我知道源源是你的儿子,试问你这个妈妈合格吗?当初帮他改名,是因为他哭着求我不要叫韩余元,他好想有和哥哥一个姓,他希望自己姓赵,我理解孩子,并不是他嫌贫爱富,是他不想找个家庭庇护,不想过那种大人都承受不了的日子。”
任秀丽哭了:“我现在从监狱里出来了,我来找我的儿子有错吗?”
“你来找源源是没错,但是你作为母亲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当初你为了能控制住韩兴邦,不惜拿奄奄一息的儿子做交易,你给他带来的灾难还少吗?”
任秀丽继续哭,她了解九薰,她不是那种狠心的人,只要她继续求,她就会被感动,这点从高中在一起她就了解。
九薰皱眉看了她一会问:“你说吧,你怎样才能不再来打扰源源?”
九薰就是想试探下,任秀丽是不是真的为了想孩子才来的。
“我……我刚从监狱里出来,身无分文,如果你给我一笔钱,我就不再来找他。”
任秀丽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九薰听到这话,抬头看了任秀丽一眼:“你太让我失望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就一次性的买断你和源源的母子关系,说吧,想要多少钱?”
“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还没等任秀丽说完,九薰就打断了她的声音:“不用解释,要多少钱,一口价,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一千万吧。”
毕竟源源的抚养权在赵东岳手里,她如果狮子大开口的话,钱未必拿到手。
“好!一千万元是吧?那我现在就转给你,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影响到我儿子考试。”
九薰特意把“我儿子”这三个字说的非常清晰。
任秀丽看到学校门口已经有走出来的学生,点了点头:“好!你把钱转我,我现在就走。”
听到这话,九薰拿起手机,立刻转给了任秀丽一千万。
望着任秀丽离开的背影,九薰把握紧的拳头松开。
如果刚才任秀丽看到有学生出来,再加价,她会忍不住给她加巴掌。
现在看来,任秀丽的心还没有完全被钱腐蚀,还知道在源源出来之前离开,这说明她还是希望他这次考试考好。
看到很多学生已经出校门了,九薰忙从车里走出来。
这次,贝贝和源源同时出来,看到门口的九薰跑了过来。
“妈!下午的题更简单,起码要考95分以上。”
九薰听到源源这话十分高兴,走过去抱了抱两人。
源源从她身边离开,兴高采烈说:“刚才我和哥哥对题了,我们俩做的基本上一致。”
这下九薰放心了,看了贝贝一眼:“儿子,好样的。”
她之所以称赞赵贝贝,是他作为哥哥,一直有责任有担当。
从小到大,没有因为源源来到这个家,占用了独立他资源而生气,而是拼尽全力来保护这个弟弟。
这说明一个问题,儿子不自私,有博大的胸襟,是块成大器的料。
“妈,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贝贝和源源一人一个胳膊,挽着九薰去找车。
“这边!”
九薰特意看了看周围,没有看到任秀丽,这才放心的和儿子一起进了车里。
晚上回家,九薰提醒儿子晚上不要再学习了,跟她去一个地方。
腊月有赵东岳看着,九薰开车带着两个孩子去了电影院,看了场电影。
电影结束后,贝贝和源源高喊着“老妈,你太牛了。”
“老妈,当年你高考的时候,是不是也去电影院放松了下?”
想想自己当年高考的光景,赵东岳请假专程陪着她,虽然没看一场电影,但那晚上他和她去公园里坐了碰碰车。
她像个孩子一样,开心的不得了,把第二天考试的压力都忘得一干二净。
九薰带着两个儿子回家,赵东岳坐在客厅里,小腊月睡了。
看到九薰和两个儿子回来,让两个儿子坐下,把明天考的内容帮他们捋了遍。
“爸!这些你知识你好没忘?”
赵东岳离开考场二十年多年了,还能记住题型,让赵贝贝和赵思源感叹不已。
“一些重要东西,必须记在心里,我希望你们以后不管是学习,还是做事情,都要认真地去做,努力记下来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知道了!”
赵贝贝和赵思源满意回答。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了觉,九薰洗漱好后,躺在床上看书等着赵东岳。
十点多的时候,赵东岳从书房来到了卧室。
“怎么还不睡?”
九薰把书放下,抬头看了赵东岳一眼:“在等你!”
“有事吗?”
下午回来,赵东岳就看到九薰有心事的样子,可是怕影响到两个儿子考试,没问。
“今天任秀丽去学校门口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东岳眉头皱了皱:“她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