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玲哭得十分伤心,满脸都是泪,天知道她是痛得受不了了。
可越是这样,越能将戏演得逼真。
至少温儒顾相信了。
“你说是小言故意把茶水泼你身上的?”温儒顾一脸怀疑。
沈海玲轻点头,眼泪潸然落下。
她这幅柔弱的样子,倒是让温儒顾心软了一些:“可小言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老公,你忘了我们劝小言嫁去冷家的事?小言当时还不愿意去,可我们是真心为她好啊,冷总这么优秀,小言嫁给她就是享福去的。”
“对,对,小言是有福气……”温儒顾擦了把额头的冷汗。
沈海玲提起温言嫁去冷家的事,他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温言是被他们想方设法骗着嫁去的,当时另一个女儿温晴突然逃婚,大婚在即,他们没办法,才会让傻子女儿替嫁。
这件事当然不能让冷厉诚知道,他们对冷家只说是温言八字跟冷厉诚更合,所以才让温言代妹妹出嫁。
沈海玲满脸悲痛看向温言道:“小言,妈妈没想到你会对我心生怨怼,怪我不该将你嫁去冷家,可即便这样,你也不能陷害我啊!”
沈海玲声泪俱下,她越是悲痛欲绝,越显得温言没良心,居然对一直关心她的继母下毒手。
周围佣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温言,边指指点点,就差没把坏人二个字刻在温言脑门上了。
这出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温言心中冷笑。
冷厉诚向她看过来,淡淡问:“是你吗?”
温言惊慌失措摆手:“小言没有害夫人,小言的手没有碰到她,老公,你一定要相信小言……”
她看着沈海玲不解地问:“夫人,小言看到是你自己打翻了杯子的,你是想玩水吗?小言以前被开水烫伤,你告诉小言不能玩开水的,你忘了吗?”
沈海玲瞳孔一缩。
她怎么可能忘记。
小傻子七岁那年,她用一颗糖哄着傻子去了厨房,趁她不注意碰倒一壶开水,原本是要烫伤傻子的脸,结果只烫伤了傻子的后背。
没能毁了这张狐狸精一样的脸,她当时懊悔了许久。
“烫到哪里了?”冷厉诚突然问。
温言错愕看他:“小言没有受伤,是夫人自己烫到手了。”
“你以前烫到哪里了?”冷厉诚眼神深了些许。
温言还没反应,沈海玲心里一慌。
虽然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可是冷厉诚真要追究起来,以他的人脉和手段,没几个来回就能问得清清楚楚的。
到时候她对小傻子做的那些陈年旧事,都要被翻出来。
她麻烦就大了。
“算了,算了,都是一家人,小言,你也是无心之失,妈妈怎么能跟你计较呢?”沈海玲朝温言和蔼一笑,“你从小单纯善良,妈妈还担心你会被人欺负了去,现在嫁给冷总,看你们日子过得好,你爸和我就都放心了。”
沈海玲自说自话了一通,又扭头去拽温儒顾的胳膊:“老公,你说是不是啊?”
温儒顾也反应过来沈海玲这是想粉饰太平,连忙打圆场;“是啊,冷总,我们就把小言交给您了,日后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尽管告诉我们。”
温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一唱一和。
不愧是夫妻,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只不过她没想到,冷厉诚居然会关心她烫到了哪里。
“老公,小言早不痛了,真的一点都不痛。”温言咧开嘴笑道。
冷厉诚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沈海玲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己手给烫伤了,气死她了。
沈海玲悄悄地将袖子放下来,遮住红肿的部位,决定暂时放傻子一马,她得马上处理伤口要紧,伤口那火辣辣地痛,她快要忍不住了。
就在这时,大厅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爸,妈我回来了!”
温晴进来时早看到了那辆陌生的平治,不过她不以为意,家里平时也会来客人。
等她走到大厅门口,第一眼就看到轮椅上的男人。
他一身黑衣黑裤,全身气息冷凝肃杀,好似从地狱走出一般,即便坐着不动,也让人望而生寒。
可越是这样,越发让人想要靠近,她想要征服这样强势的男人。
“小晴?”沈海玲惊喜喊出声。
宝贝女儿回来了!
太好了,正好冷厉诚还没走,小晴还有机会,小晴一回来,那傻子哪还有资格站在冷厉诚身边。
“快,快过来!”沈海玲赶忙朝温晴招手。
温晴摇摆着细软的腰肢款款走过去,眼角余光却一直留意着轮椅上男人的动静。
傻子昨天替自己出嫁,婚礼已成,她也无需藏着掖着,昨晚痛痛快快地出去玩了一通宵。
今天她这一身可是精心搭配过的,大红色的紧身连衣裙勾勒出她火辣丰满的身材,一头栗色波浪卷刚好及腰,随着她走动的幅度晃出轻轻的涟漪,越发衬托出她白皙精致的脸蛋。
脖颈上璀璨的钻石项链恰到好处地修饰了她纤长白皙的脖子,胸前美好的风景若隐若现。
只可惜,她留意到轮椅上的男人并未看自己一眼。
“小晴,这位是和你有婚约的冷总。”沈海玲特意加重婚约两字,说话间她拉着女儿胳膊走到冷厉诚面前,“冷总,这就是我女儿,温晴。”
看清男人的脸,温晴眼底浮现一抹惊艳。
眼前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他面部轮廓犹如刀削般立体英挺,细长的黑眸蕴藏着凌厉的锋芒,弧度优美的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气度逼人,禁欲气息十足。
实在太勾人了!
温晴心里有些痒痒,她故作娇羞地看着冷厉诚,心里却是悔恨交加。
传闻害死人。
她要不是听闻冷厉诚丑陋不堪,还是个残疾人,也不会逃婚让温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