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厉诚很想抱抱温言,安慰她,跟她说:言言,以后有我陪你,不用怕。
但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
他必须要弄清楚,温言会不会为了那个“海马哥哥”抛下他。
“五岁那年,沈海玲把我丢下池塘,原因很简单,温晴拿了我的发卡,恶人先告状说我偷她的东西,沈海玲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扔进了冰冷的水里。”
冷厉诚眉心不受控制一跳。
言言差点送了命?
看来他还是对沈海玲那个女人太仁慈了!
“那是一个冬天,池塘里的水,真的好冷好冷。那时候的我,根本不会游泳,更别说是那种冰冷的水里了。没几分钟,我就没了力气,体温也慢慢地下降,我感到头很重很重,眼前是一片晕眩,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耳边是温言十分平静的声音,仿佛她在叙说一件跟她自己无关的事。
冷厉诚心里却很难受,难受得他拼命咬紧后槽牙才抑制住了将温言搂到怀里的冲动。
“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可在最后的时刻,一束光朝我照耀了过来……”
冷厉诚心里一沉。
他其实早就听温言提过溺水的事,只不过她那时并没有说到自己,只问他小时候是不是救过一个落水的小女孩。
他记忆里根本没有这回事,所以他说了实话。
但现在,他是真的嫉妒那个在温言小时候救了她的小男孩。
如果是他救了小言,该多好啊!
“他没有任何犹豫就跳进了水里,拼尽全力将我救了上来,他自己冻得瑟瑟发抖,还把外衣披在我身上……”
冷厉诚知道,这个“他”就是温言口中的海马哥哥。
“我迷糊中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只看到了他胸口的海马印记。”
温言微微起了身,一双杏眼凝视着冷厉诚的脸,见他还是‘昏睡不醒’,视线于是渐渐地往下移,最后落在了冷厉诚的胸口。
冷厉诚今天穿的很休闲,一件白色t恤衫,领口宽松,她只要稍稍将衣领往下扯开,就能看到那个熟悉的‘海马’印记。
她慢慢伸出了手,手指碰到冷厉诚衣领,她能感觉到冷厉诚的呼吸重了一些。
她没拆穿,手指继续移动,很快摸到了衣领口里面,指尖不小心碰触到了他温热紧实的肌肤。
一丝酥麻从指尖迅速流窜到她的身体,她动作下意识一顿。
冷厉诚呼吸急促了几分。
言言到底想干什么?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一些景象,那是他跟温言躺在床上做过的事,他们做了世间最亲密的事……
不。
不能想了,越想越控制不住小腹的燥热,他身体里也有一团火四处乱窜,就差没把他整个点燃了。
温言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她也担心自己一个把持不住,趁冷厉诚‘昏迷不醒’把他给办了……
“他就是‘海马’哥哥,他救过我的命,我不能置之不理,他现在落在闻手里,只有闻知道他在哪,所以我……”
听了温言的话,冷厉诚只觉得心如刀绞。
所以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就是把他抛弃吗?
他,才是那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温言仔仔细细地将冷厉诚打量了一遍。
她想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
温言犹豫了下,渐渐凑近了他。
她一手撑着床,两人贴得越来越近。
冷厉诚察觉到她突然凑近的身体,心跳如擂鼓。
温言低着头,看着冷厉诚鸦羽一般的黑睫,最后轻轻侧了头,唇瓣和他耳朵之间的距离只剩几厘。
她轻轻地呼吸着,冷厉诚能清楚地感受到耳边的灼热呼吸。
光影交错下,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像极了一双缠绵的恋人。
温言开了口,声音温软近乎气声:“其实就算你不是海马哥哥,我也不后悔。”
冷厉诚一怔,紧接着便听到温言接着道:“宝宝是你亲生的,但我必须带她离开。”
她终于承认宝宝是他的了!
冷厉诚心里一阵狂喜。
“对不起。”
随即,冷厉诚便感觉到身侧的塌陷渐渐恢复。
她要走了?
冷厉诚想睁眼,紧接着耳边传来阵阵痛麻,不过一瞬,他就失去了意识。
温言站在门口,收起了手里的银针,再次看了眼冷厉诚,随即轻轻关上了门。
她手握在门把手上,闭了闭眼后再睁开,眼底已是一片冷然。
随即迅速下了楼。
她掏出手机拨给了王多许。
“老大。”
温言转头看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我放倒了冷厉诚,开始行动。”
她的话音落下,电话那端却没回应。
温言皱了下眉:“怎么了?”
“没。”王多许迅速回了句。
她随即说道:“老大,我只是觉得吧……”
“怎么?”温言自然察觉到了王多许话语中的犹豫。
“冷厉诚这么精明的人,他应该早料到我们去会救闻,不可能不做好准备,我就担心他是装什么都不知道,等我们一行动,就来一个瓮中捉鳖……”
“他确实什么都知道。”温言出声打断,“他装醉酒,被我一针扎晕了。”
“老大威武!”王多许心中肃然起敬,而后又想起一件事,“啊?那他都有防备了,我们还能成功救人吗?”
夜色下,温言眼神坚毅:“救不了也要救,错过今天,以后更没有机会了!”
王多许懂她的意思,这次如果失败,冷厉诚肯定会把闻彻底藏起来,更甚者除之而后快。
“好,老大我听你的。”
温言轻车熟路摸到了御园别墅的地牢。
跟上次一样,这里防御依旧很严密。
五步一哨,十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