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温言迅疾推了一把身边的海马哥哥。
男人踉跄了一下,一个子弹擦着他的脊背飞了过去,狠狠地打在了沙滩上,激起了一层沙砾。
不过紧接着,另一颗子弹径直射中了他的小腿。
男人脸上顷刻间渗出一层冷汗,单腿传来剧痛,跪在了地上。
“老大!”王多许急喊了一声。
“快!”
“开枪!”
“小兔崽子,敢阴我们。”王多许得了令,一甩头发,从左靴又掏出一把枪“看我不把你们都干趴下!”
闻脸色微变。
原来温言也早对他有防备。
王多许一个滑步挡在温言面前,两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对准了闻。
“我的枪可不走眼,你走半步试试。”王多许语气冰冷。
闻离手下那边还有六七步距离,他如果跑过去也不是不能。
只不过王多许枪离的子弹应该快过他好几倍!
闻不敢冒险,身体微微僵住,,右手微微抬起,制止了手下继续开枪。
“蚊博士,人我已经放了,总不能言而无信吧?”闻阴恻恻盯着温言问。
温言看了一眼地上半跪着的“海马哥哥”,他大腿伤口在流血,脸色也愈发苍白起来。
不能恋战。
“臭狗屎,言而无信的人是你们好不好,说好一起放人,你们先开枪的。”王多许忿忿,只想一枪爆了这个狗男人的头。
“我们是枪走了火,并不是要杀人。”闻耸耸肩。
王多许挺佩服闻的无耻,刚才那句“杀了他”敢情是狗说的?
幸好老大英明,没有跟这种无耻小人做买卖,否则不知道要被阴多少次。
“还有五分钟。”温言突然道。
闻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什么五分钟?
“你深吸口气,感受一下肺部有没有不舒服?”温言看着闻说。
闻脸色一变。
他知道温言这个女人诡计多端,尤其一手银针使得出神入化,他也一直小心谨慎,就担心着了对方的道。
可刚才从出了地牢到下车,他并没有感觉哪里刺痛啊。
不可能会被银针扎到!
“你少故弄玄虚,我什么不舒服都没有。”闻轻哼。
温言扯了下唇角,眼神变冷:“还有四分钟。”
闻眼神闪过一抹惊惧。
他不是没见过温言的厉害,她说的这么肯定,难道他真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闻声音有些颤意。
“毒,无色无味,没有解药重则昏迷不醒,轻则瘫痪。”温言没有隐瞒。
闻怒道:“你阴我?”
温言耸耸肩:“礼尚往来而已。”
闻气得心肝肺都痛。
他暗暗吸了口气,真的觉得肺那儿猛地抽痛起来。
“解药给我!”
“好。”
温言干脆利落地将一个白瓶扔了过去。
闻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圆溜溜黑乎乎的小药丸。
这……是解药?
他闻了一下,差点没背过气去。
比马尿还骚!
这……能吃?
闻惊恐的眼神感染了身后一票手下,有手下跃跃欲试。
“老大,我帮你试毒!”
“老大,给我,我来试,您别信她的!”
手下都纷纷表忠心。
闻犹豫不决。
药丸只有一颗,给谁都不好。
给了出去,他就没得吃了。
“还有一分钟。”温言准点报时。
得,这又减去了三分钟。
“好,我吃。”
闻没有丝毫犹豫就放入嘴里,嚼都没敢嚼,生吞下去的。
幸好药丸不大,卡到嗓子眼,被他一吸气就滑下了胃里。
静待了几秒钟,他感觉应该融化了,暗暗吸了口气。
奇怪!
肺真的不痛了?
这立竿见影的效果啊!
闻心中却没有一点喜色,他总感觉温言没憋什么好屁。
这么轻易就把解药交了出来,肯定还有后招。
“不痛了?”温言又问。
闻警惕看着她:“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这个解药是分二次服用,四个小时后,你必须再服一颗。”
我靠!
闻恶狠狠盯着温言淡定自若的脸,只想拿枪轰爆她的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闻忍无可忍。
他身后手下也没法忍了。
“砰!”
这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举起了手里的吃饭家伙,朝着温言开了一枪。
这一枪响起,很快又有人接连地开启了枪。
子弹不要钱似的朝着温言这边飞来。
温言一把拽起了身边的“海马哥哥”,朝着王多许喊道:“躲到车后面去!”
王多许端着枪迅速地后退。
闻想命令手下不要开枪,可是局势已经不受他控制了,他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理会。
想到自己有可能只有四个小时好活,他紧紧盯着温言那边。
决不能让这个女人跑了!
闻迅疾从手下的手里抢了一把枪,端在身前,紧紧瞄准了温言躲藏的地方。
他在静待一个好时机。
轿车后面,温言捏着一根银针迅疾扎在男人流血的大腿根部某个穴位,接连扎了三根针,才勉强止住了汩汩往外冒的鲜血。
“我数到三,你就带着他上车,你们先走。”温言对王多许说。
王多许猛摇头:“不,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抛下,要走就一起走。”
“我必须想办法拖住他们,放心,他们需要我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