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有你真好。”
沈凝嗅着他身上好闻的莲香,把脸颊更深地埋入容澈怀中,“我那时候告诉你也想过你不会相信这种离奇的事情……你会觉得我在胡言乱语。”
“可是我除了实话实说根本解释不清楚这三年。”
“我有做最坏的打算,你如果不信那我只能尽力去补救,尽力把一切都掰正回来。”
“可你信了……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多高兴。”
容澈将她抱的更紧了两分,“我为何不信?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多年情分我不信你又去信谁?安心,发生任何事情我都陪在你身边。”
沈凝笑应了一声好,眷恋地抱住了容澈的腰。
两人相拥片刻,沈凝的神色逐渐变得复杂,“容子安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知道,你身上不但有白虎令还有银霜宝兰,不管是迫于太子的压力还是为了他自己,他都不会对你轻易放手。”
容澈温声说道:“三年之事已经发生了,现在再回顾缘由也于事无补,我们只能谨慎应对。”
“我已经让槐伯调查容子安,现在须得搞清楚,他养银霜宝兰到底是为了什么人,然后再做应对。”
沈凝点点头,“这三年我也去过容子安那里多次,了解一些他暗处的产业和人脉,我回去便告诉黛月,让她派人去查,希望能查出什么吧。”
……
初雪赏梅宴,沈凝表演彩绸大放异彩。
引得皇后娘娘十分欢喜的同时,那巧思也传出宫门,很快风靡京城。
有不少民间舞乐班子都研究排练彩绸舞曲,甚至是宫中的皇家舞乐坊也得了启发,打算准备一个以彩绸为元素的节目,在年宴上表演。
黛月与沈凝说起这个,沈凝淡淡笑了一下。
这消息大概率是皇后姨母放出去的,是为了重新立起她的名声来吧?
她现在的名声便如同满身泥污,很难洗刷干净,因此沈凝并不急这件事情。
但皇后姨母却惦记着,能给她身上镀点光芒,便镀一点,也是用心良苦。
蓝星撅着嘴嘟嘟囔囔:“小姐那舞好漂亮的吧,我都没看到。而且在皇宫里居然还跟人动手,黛月姐姐都受了伤呢!”
黛月说:“只是破了皮,不算伤。”
蓝星立即反驳:“怎么不算?那是擦伤好吗!回来之后小姐盯着用了好几日药,伤痕才褪下去呢,要我说下次应该带我也去。”
“我如果在场肯定可以拦住那个七王动手动脚。”
黛月无奈笑道:“行行行,你武功高强,比我厉害比我中用,下次带你去啊。”
“那可说定了啊,下次不能再把我一个人丢家里,我无聊死啦!”
两人笑闹起来。
沈凝坐在桌案后,仔细地描绘着画稿,那画稿自然还是发冠。
有个双丫髻的小婢女停到了廊下。
黛月上前去问了两句话,回来与沈凝轻声说:“小姐,漪澜院那边传来消息,二小姐伤的不轻。”
“什么伤?”
“扭了腰,宫宴那天摔倒在宫道上,又被夫人压着了,当时是站起来了但回来之后就腰痛的动不了,今天已经第五天了,还是动不了。”
沈凝手一停,抬眸望向黛月:“请大夫了吗?”
“请了,看了没起色,奴婢估摸着等会儿夫人要求到小姐这里来——”
黛月这番话音未落,外头就响起柯氏的声音来。
“凝儿、凝儿救命……”柯氏带着婢女进到清芷榭内,一路快步奔到沈凝面前:“凝儿你救救璇儿吧,她快要死了啊,求求你救救她!”
沈凝站起身把她扶住,虽是知道了缘由但还是顺着话说:“这是怎么了?”
“她的腰断了,动不了了!”
柯氏泪水横流:“她才刚及笄啊,这么年轻动不了怎么办呢?凝儿你手上有皇后娘娘的玉牌,可不可以替她请太医来看看,求你了凝儿!”
“行,柯姨别着急,摔一下而已,不至于断了骨头的,或许就是扭伤。”沈凝客套地安慰着,示意黛月说:“去请袁太医过来一趟。”
黛月福身后退走。
柯氏朝着沈凝千恩万谢后,很快回漪澜院去照看女儿了。
“二小姐的骨头那么脆弱吗?摔了一下就起不了身,就腰断了?”蓝星皱眉嘀咕着,看沈凝又去描画东西,她赶紧闭上了嘴,凑过去给沈凝磨墨。
沈凝认认真真地把最后一笔画好,提起纸张,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
蓝星赞叹:“小姐真厉害,这冠好漂亮呀!”
“漂亮吗?”
沈凝微蹙着眉心,其实并不太满意。最近这几日她画了好多幅,总觉得每一幅都是差强人意,都配不上那么好的容澈。
蓝星却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漂亮,小姐这么聪明,画的这么认真,每一幅都是最漂亮的。”
沈凝听而未闻,仔细地翻看着那些画稿,最后还是把画稿整理到了一起。
蓝星说:“小姐这是还不满意,还打算再画吗?”
“嗯。”
沈凝点点头,“我自己都觉得不满意的东西,怎么能拿去送给他?我再想想,重新画。”
蓝星张了张嘴,低声说道:“小姐真用心啊。”
沈凝将画稿收好,问:“早上,皇后姨母让人送来的东西呢?”
“在这里!”
蓝星拿来一只檀香木长条盒,“这是什么啊?”
“画像。”
沈凝把长条盒接过打开,打开里面一轴画卷。
那是一幅美人图。
装裱的很仔细,画上美人典雅端庄,眼眸温柔似水。
蓝星怔了怔,“皇后娘娘为什么会送这个来啊……”
沈凝看过东西后仔细地收起来,又放回了长条盒中,没有回答蓝星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去玉笙居,你休息吧。”
话落,她便带着长条盒往玉笙居去了。
玉笙居还是老样子,齐耕和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