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安垂眸,淡淡说道:“容澈也中了毒,白雪寒梅之毒是海月奇毒,这种毒的解药只有我知道怎么调配,即便是宋怀明身为神医谷传人,也无法解除。”
“我猜她会找我的。”
强制性的飞针入脉养沈凝血脉为己用,其实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沈凝若能主动配合,服用药膳,那么会事半功倍,效果更佳。
容子安唇角微勾:“我等着她找我。”
话落,容子安迈步往外走。
不过刚走了两步,他又回头走到床榻边上,拎起了那件雪色的白狐大氅。
阡陌上前:“属下丢了吧。”
容子安拎了一阵子,脑海之中闪过容澈阴郁的眼神,淡淡说道:“别扔,收起来吧,或许有用。”
……
容子安这院子偏僻,门口是一条窄巷。
容澈的马车停在巷子口的街角。
他一路牵着沈凝,到街角之后利落地带着沈凝上了马车,冷声吩咐:“走吧。”
崔彦军应了声“是”,马车便摇晃着前行起来。
沈凝乖乖坐在容澈身边,看着容澈没什么表情的脸,抿唇片刻后,她唇角上弯笑起来,低声出口:“阿澈……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容澈没有说话,微微挽起袖子,把煮好的茶水倒进了净手的小青坛之中。
而后拿了自己随身的手帕泡进水里,修长如玉竹的手指轻轻翻动帕子。
等全部浸湿了,他将帕子拎起来,拧干了水,重新执起沈凝的手。
容澈用那温热的湿帕,仔细地擦拭了沈凝的手指。
一根一根擦拭的十分仔细,指缝之中也不放过。
沈凝看着交缠在一起的手指,又唤他:“阿澈……”
容澈依然不曾出声,转身去重新洗了帕子,又倾身靠过来,拉开大氅系带,任由那黑狐毛领的墨色大氅从沈凝肩头滑落。
他用手指拨开沈凝的衣领,温热的帕子落到了沈凝的颈项上去。
沈凝呼吸微绷,手脚也有些僵硬。
他的动作很温柔,可是那种压抑的阴郁和愤怒,沈凝却更加感受的清楚明白。
她一把捏住容澈的衣袖,僵着声音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去找容子安,我——”
容澈回眸看向她,唇瓣轻启:“还有哪里?”
沈凝怔了一下,“什么、哪里?”
“他还碰过你哪里?”
“……”沈凝张了张嘴,快速说道:“没有,哪里都没有!”
容澈声音幽沉而压抑:“当真?”
两人此时靠的很近很近,呼吸之间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
沈凝在容澈的眼中看到自己焦急的模样。
容澈也在沈凝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那如同风雪过境一般的阴冷。
他知道自己这样的阴冷吓到沈凝了,可是面前的女孩儿身上,除了她本来的清香之外还多了一股很淡很淡的药草气息。
那是容子安的气息。
容澈的脑海之中不受控制地滑过许多许多杂乱的画面。
她对容子安大胆示爱过,亲过,抱过,牵过手,她甚至宽衣解带……要不是自己拦的快她还要将清白也交给容子安。
如今他知道了,那是别人用了她的身体,可是那是她的脸。
尽管他知道了前因后果,可那些场面带来的刺激和伤害依然存在,没有因为明白因果就一下子全部消失掉。
他就是见不得沈凝靠近容子安哪怕一点点。
心底深处强烈的愤怒和占有欲无法压抑,那极淡的药草气息更是刺激着他某一根神经。
他盯着沈凝的视线越来越沉,越来越暗,眼尾深处泛出了几缕暗红。
“真的没有!”
沈凝心惊不已,连忙上前抱住容澈脖颈,“是那个女护卫扛我进去的,容子安从头到尾没碰过我,只有要扎针的时候靠近了一点点。”
“然后我就用流月针制住他了。”
“就是你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样子……真的什么都没有阿澈!”
“没有吗?”容澈轻笑了一声,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凝凝,你是我一个人的。”
容澈低语一声,唇顺势便落到了沈凝精致可爱的耳朵上,浅浅的啄吻,顺着她的耳垂移动到颈项之间,流连不去,还吮吻出许多红梅印记。
沈凝半昂着头,知道他现在情绪不稳定,便倚靠着他,顺着他让他亲近,希望这样的亲昵能抚平他的不安和愤怒。
而她乖顺的任他索取,却又点燃了容澈心底的火苗。
容澈的手揽上沈凝柳枝一般纤细柔韧的腰肢,虎口轻轻顺着腰线往上游移,毫不犹豫地笼上最美的雪腻之处,甚至暴戾的拉扯衣领。
“阿澈!”
沈凝低呼一声,手下意识地往衣领上面按,却被容澈一把捏住了手腕。
他长腿一跨,压住沈凝小腿让她不能乱踢乱动,身子往下倾倒,轻而易举就覆在沈凝身上,暴风雨一样的吻瞬时砸下来。
容澈把沈凝的手腕举高在头顶,放肆而贪婪地霸占一切、一切。
清脆的裂帛之声响起,沈凝感觉身前一凉,继而腰间的绣花腰带也似是散了开去。
而容澈还不满足,他的手甚至摸索上了沈凝的衬裙。
沈凝又羞又急,被容澈这番孟浪过火的行为搞得面红耳赤。
想要将他踢翻在地,可是又怕伤到他。
再加上他明显是情绪极度不稳,沈凝也怕弄巧成拙,两人好不容易愈合一点的关系再搞出裂痕来。
她更感受到容澈这番放肆行径之中的急切和微不可查的绝望。
他怕是想起了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才会如此。
那个人真的用自己这副身躯做过许多许多事情。
她假装娇软跌到容子安的身上,对容子安又亲又抱,还要自荐枕席……
因为那个“沈凝”的过火行为,容澈的性情这三年里变了好多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