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呵在沈凝耳畔,她身子控制不住地缩了缩,却是更躲进容澈的怀中。
又被他那话语激的脸色微红。
沈凝咬唇瞪着容澈,“什么莫名其妙的……”
以前的容澈,最受不得沈凝细声细气叫“哥哥”,每一次喊一声,容澈便要红了脸,严肃地要求沈凝安分一点,而后惹的沈凝连喊“哥哥”惹他坐不住。
可是现在——
反倒是容澈自己提出这要求来,而且那带笑的声音暧昧十足,叫沈凝心悸气短。
那以前,她年纪小,喊的时候好像也便是顺口就喊出来了,没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她年龄大了一些,又和容澈是情侣关系。
便觉得“哥哥”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禁忌的暧昧,叫人十分不好意思。
也便是上次容澈故意扮做裴书辞装模作样的时候,沈凝逗他一二而已,现在哪里叫的出来?
“凝凝。”
容澈的唇落在沈凝的耳畔,浅浅地啄吻着那珠贝一样好看的耳朵,“有两日没见你了,我想念你……”
沈凝躲着他的亲近,又不愿妥协,索性直接转过脸颊,用自己的红唇堵上了容澈的嘴。
容澈似是笑了一声,扼着沈凝的下颌把她推开,眸光温柔闪亮:“别想蒙混过关。”
“你怎么……”沈凝抓住容澈腰侧的衣服,瞅着容澈的眼睛道:“怎么忽然要听这个?”
“哎。”容澈叹气,“因为看到你和裴书辞一起走过来,旁人把你们当金童玉女,我又吃醋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人呢。”
“……”
沈凝无言地看着容澈。
不知该为他吃醋吃的莫名其妙无语,还是该为他这般诚实坦然欢喜。
容澈低头,两人鼻尖相贴,双眸相对,他轻声开口,语气温柔之中带着宠溺和浅浅一分诱哄:“乖,当是哄哄我。”
沈凝盯着他,心里那一点点抵触似乎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端方君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撩拨和逗弄。
这般直接且放肆的容澈,更让沈凝无法抗拒。
“哥哥。”沈凝很轻、很快地唤了他一声,然后红着脸踮起脚尖把容澈的脖颈抱牢,咬唇说道:“你现在变得好难哄。”
“哪里难?”
容澈的手从沈凝腰间滑过,轻轻抱在沈凝后背上,“叫我一声就能哄好,很难吗?我瞧着是你自己现在不那么愿意哄我了。”
“胡说。”
沈凝瓮声瓮气的,两人相拥着亲近了片刻,她脚跟落地从容澈怀中退出来:“太子好是讨厌!”
容澈也正色:“他素来是这个样子,不过今日我们也为他准备了一份厚礼,等会儿就该送到了。”
“嗯。”
沈凝点点头,两人一起从花藤廊道下出来。
崔彦军上前,“方才九公主似是要找沈小姐,被属下劝走了。”
“知道了。”
沈凝想着,或许等春日宴这里结束了,她得找个机会好好和容灿聊一聊。
她本无意和容灿把关系搞得这般僵。
旁人如果瞧着她们闹的难看,借机见缝插针那可就不好了。
“睿王哥哥,可和凝姐姐叙话结束了吗?”容煊从不远处走过来,满脸堆笑:“那能不能随我去瞧瞧花草,闲聊一二?”
“当然。”
容澈转向沈凝温声说:“你去玩儿吧。”
沈凝点头离开,容澈的眼神一直追着她的背影,等到沈凝的身影消失在花团锦簇之中,才慢慢收回视线。
容煊揶揄地笑道:“睿王哥哥的眼睛都恨不得长在表姐身上,哎,终究是我不识相来打扰你们了!”
容澈说:“少贫嘴。”
容煊哈哈大笑,伴在容澈身边往前走,“今日的花开的不错哦,对了,上次你让我帮你问钦天监那边定下你们大婚黄道吉日的事情,有眉目了!”
“说!”
“我可不白白跑腿。”
容澈脚步未停,甚至看都没多看容煊一眼,直接道:“只要日子好,银子少不了你的。”
容煊顿时喜笑颜开:“还是睿王哥哥爽快——最好的黄道吉日在九月。”
容澈停下脚步,眉头微皱:“那么晚?”
“钦天监那边是这么说的,还没上报父皇。”
容澈缓缓向前走,沉默地没有应声,心里却不觉冷笑。
现在才是春天。
他就不信,这上半年没有那么好的日子,非要搞到下半年九月。
钦天监怕是受了什么人的示意,才把日子放的那么晚。
这整个天下,不想他和沈凝顺利成婚的人有不少,但是能让钦天监在日子上面做文章的人,只有当今陛下景和帝吧。
“说好的银子啊,完了让人给我送来!”容煊拉了拉容澈的衣袖,“别说话不算数!”
“嗯。”
容澈冷淡地应了一声,迈步朝前走。
“慢点慢点,别走啊!”容煊一边喊一边追了上去。
可容澈走的快,容煊竟然没追到人,扫兴地“切”了一声,优哉游哉往别处找乐子去了。
……
沈凝带着黛月回到了御花园,寻了个石桌坐定,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一周。
其实她对于皇后姨母给裴书辞妻子的人选,心中还是有数的。
一个是华阳公主家的宣平郡主,另外一个是赵国公家的嫡次女。
这两人在京城贵女之中风评极好,而且也不牵涉太子和五王方面,甚至赵国公还是和太子有一些龃龉的。
两人的年龄都是十七岁左右,比沈凝小一岁,却也正是婚嫁的好年龄。
容貌那自然更是不必多说。
只不知裴书辞会更中意哪一个?
而且这次为裴书辞遴选妻子事关重大,太子和五王也很不安分,怕是憋着坏想谋机会把人嫁到安南。
出门之前沈凝便和裴书辞说过,今日万